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或许是家境不好?皇上正这样想着,船已经到了岸边,那船家便伸出手去,皇上笑了笑,给了她十两银子,她便一下子慌了手脚,练练摇头:“说好的五两,我怎能多收。”皇上便笑着:“拿着便是了,而且我也没有再散碎的银两。”她赶忙翻着自己的破衣衫,可她就是翻遍她整个贫穷的屋子也找不出个五两银子啊。皇上见她这般窘迫,便不好再看下去,转身就要走。可她一下子拉住皇上:“哎!你等等,这钱我不要了!我就是不收你的钱也绝不欠你人情!”皇上探究的看着她,见她丝毫没有说客套话的意思,脸上全是倔强,这又叫皇上觉得她多了几分可爱。这时候,因为这边吵吵闹闹,岸边已经围过来不少看热闹的人,大家都议论着:“平日里不给渡钱的客人多,可偏多给的倒是没有。”“可不是,这多给钱还怎么都不要的船家也是罕见啊,不过看这船家也是面生,才入行的吧。”围观的人越多,船家越慌乱,白皙的脸上已经添了几道红晕。皇上亦是觉得不好,那四个侍卫更是上来推搡,粗声粗气的吼着:“好啦!你休要不知好歹!我家公子体谅你赚钱不易!多赏你一些,恁的不识抬举!”船家被壮汉一推搡,便打了个踉跄,皇上赶紧上前去扶住,那船家脸色更红了,赶紧后跳一步,挣脱出皇上怀中。那侍卫们便打趣起来:“瞧这扭捏样子,方才对我们倒凶的狠,这个时候一看倒似个姑娘般!”皇上道:“好啦!你们少说几句!”这时候,旁边一个看热闹的站出来,此人生的十分俊俏,虽为男子,却眉目含笑,走路轻盈,一看就知平日里是周旋乡里之间,凭一张嘴皮子吃饭的人。果然此人一说话声音便也十分悦耳:“我在这旁边看了许久了,原本是个小事,这船家是不想白白坑了几位,叫人说一句贪财。这公子呢,看船家不易,也是体恤,好好的事,干嘛非得弄个面红耳赤,本看官倒是有个办法。”皇上听他说话不急不缓,话音中也带着笑意,便想听下去:“你说。”那人继续:“看几位衣着光鲜,定是京城里来的富贵人家公子,想必是到这游山玩水来了,既然不是本地人,这天色又暗了,寻住处也是个费心思的事,若去个好点的店家,自然花了银子就衣食无忧,可若看走了眼,那遇见什么可不好说了。公子这般精明人物,明白小可的意思吧,看这船家十分正直,不如公子一行就委屈在这船家住几日,一来也是为公子安全着想,再来这船家也能安心收下公子的好意,岂不是两全其美。”皇上又看了看那船家,夕阳中,她立于船上,微风乍起,衣袂清飘,皇上不觉看的呆了一呆,那人自然看出皇上的意思,便又明知故问:“公子可觉得还好啊?”皇上这才回过神来:“我自然是没关系,只是不知船家是否方便。”那姑娘点点头:“这个方法甚好,不蛮公子说,我也正需要一笔银子,只是从小便被告知不许平白受人恩惠,若娘亲知道我的银子是平白无故得来的一定不肯用。只是我家中破百,怕委屈了公子。”既然这样说,那便是同意了,皇上十分欣喜,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委屈,既然这样说定了,那姑娘便也跳下船,带着皇上要往家中去了。走了两步又回头:“方才出主意的这位先生,也是帮了我的忙,不然这个时候还在拉扯着呢,若先生不嫌弃,可否到舍下用些粗茶淡饭,虽不能报答先生恩惠,可也能略表心意。”那人便笑道:“有吃的就很好,只是不知公子意下如何?”皇上见此人十分和善,说话又伶俐,也乐得再与他说几句,便点头:“无妨,人多倒热闹。”那人便称谢跟在皇上后面。这一路上,遇见前面有石块的,那人眼疾手快上前给挪开,生怕搁着皇上双足,遇见有水的地方,便赶紧抢在皇上面前,把水洼填平了再叫皇上过去,照顾的十分周到殷勤,皇上甚是感动。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方才走到一户农家门前,虽说只是个普通茅草屋子,可院落却十分整齐,小小的一方院子,何处种花,何处养草,何处种着瓜果蔬菜倒是分配的极好。姑娘喊着:“娘,我回来了!”屋内便应了一声:“累了吧。”姑娘推门进屋,皇上也紧随其后,环视这屋子,亦是十分干净整齐,屋中不知点着什么熏香,无半点庄稼人的味道,倒似一个清静的禅院一般。屋中家具虽然简单却并不粗糙,所用碗盏虽市井常见,搭配起来却也有几分雅致。皇上本有住在破屋的准备,不想这里却大大超过自己想象,皇上一见便十分喜欢。正看着,从屋内走出一个老妪,姑娘赶紧上前搀扶:“阿婆,这些人要在这借宿几日,因都对我有恩,阿婆同意吗?”那阿婆双目干枯,是个盲人,一看便知她十分听这姑娘的话,虽然姑娘是在征询她的意见,可阿婆一听是姑娘恩人,便连连点头:“好,好,咱们屋子还有两间,几个人住是够了。”姑娘一听阿婆同意了,便把她扶在一边坐下,叫她陪着皇上一行人说话,自己则里外忙起来,准备几个人的晚饭。皇上刚要坐下,方才路上那人便赶紧找了个软垫子,放在皇上的位置:“公子,我们百姓人家凳子粗糙,垫上些也好坐的舒服。”然后便是伺候茶水,将那茶水凉的刚刚好才呈给皇上,皇上一品,虽是普通茶叶,可喝起来口留余香,而且茶温正好。皇上便看看眼前这男子:“你倒是有几分眼色,不知平日里是作何营生。”那人道:“不蛮公子,您看我这样子也知道我不是个庄稼人,其实我祖上也是有几分本事的,我太爷爷还伺候过当时皇上呢!”说着那人便一脸荣耀的样子,皇上便觉得十分有趣。那人继续:“可太爷爷毕竟是个太监,老了皇上念他可怜,便给放出宫去,他自己拿着银子,寻了个婆娘,就过了下去,可毕竟老来膝下寒凉,又当作是做公德,领养了我爷爷,我们这一脉就传下来。我这伺候人的本事,也都是我太爷爷传下的,他老人家就说,自己是伺候皇上的,祖祖辈辈不能忘本,这伺候人可是门学问,我也就跟着学下了。原本我父亲那一辈还是有几个钱的,可他成日里花天酒地,欠下不少赌债,后来被人打死了。我那年轻的母亲,便又另寻了人家,可那人家不要带孩子的,我便从此自己过日子了。好在我做人还有几分伶俐,虽过的不富裕,却也饿不着,日子便也就这么过下去了。”一个侍卫便道:“哦!怪不得,看你说话办事很是得体,公子,左右您身边没个可心人伺候也是不妥,我们几个粗汉,也不会这些伺候人的事,不如就把此人带在身边如何?”皇上亦是动了心:“你对当地可是熟悉?”那人道:“岂止是当地,不蛮皇上,我最爱游山玩水,这几年,我几乎把能去的地方走了个遍,各处我都能说上个一二三来。”皇上笑道:“那好,以后便跟着我走吧。”那侍卫们赶紧起哄:“还不快谢谢咱们公子,你可交了好运了!”那人便赶紧谢过,皇上又问起此人姓名,此人叫做闻心水。说完此人,皇上又看向那阿婆:“阿婆,您眼睛不大好啊。”阿婆摇摇头:“早几年就瞎啦,还好有清怡这孩子在旁边照顾着,不然我早饿死啦。”“清怡...”皇上又默念了几句:“好名字啊,她是您孙女?”“哪里啊,这孩子心眼儿好,我是流浪到这的,她便收留了我,说她从小也是个孤儿,这几年就凭着撑船赚了一些银子,她看我可怜,便叫我和她一起生活,彼此也好有个依靠。”皇上叹道:“真真一个好女子。”那侍卫便吃惊:“啊?!女子!”皇上笑道:“你们这几个,真真是些粗汉。”侍卫们一回想,自己的所作所为,真真把清怡当成个男子,真是臊的没出躲藏,各各都闹了个大红脸,想起自己曾落水,还是被人家姑娘所救,真真是难堪。皇上笑道:“你们也不必自责,想来她一个姑娘,做的又是这个营生,若平日里描红穿绿的怕是也不方便,这才打扮个男子模样,也是难为她了。”正说着,清怡也已经忙活好了一顿饭菜,清怡已经换上了女装,将身上那身湿衣服换下去了。一见清怡果真是个女孩,那四个侍卫更是连看也不好意思看。一个个坐在那里局促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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