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归来的王梦婷坐在梳妆台前,呆呆地看着镜子里那个卸妆之后依然千娇百媚的美女,那个依然青春气息逼人的美女,再环顾一下空荡荡的没有人气的房子,忽然落寞地深叹一口气。
老公杨白金随单位集体出游,他只留一条短信就走了。而自己觉得这样更省心,更不烦人。
三年之痒,大概就是现在自己这样的情形吧?
从最初的甜蜜无双,变到现在的索然无味。这到底是成长的代价?还是情感的疲惫?还是生活的必然?
还是……结婚早了?
略坐一会后,换了衣服,来到浴室,放好水之后,王梦婷坐在浴缸里。
轻轻挑起一捧清水,从滑腻的肚皮上浇下去,当一抹清水从腹肌的雪白的皮肤上滑过时,简直分不出清水与肌肤到底谁更嫩一些。
想起了白天身体的异感,王梦婷的右手手掌,轻轻拂过平摊的腹部。
忽然,王梦婷嘴里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轻“咦”。接着,她紧紧闭住了呼吸,刚刚划过去的手掌,急速逆着轻轻反摸回来,再一次快速轻抚过去。
三次的手感,都一模一样,看来这感觉真不是错觉!
王梦婷惊喜之下,“哗”一下从水里站起。低头一看小腹。灯光映射下,平坦洁白小腹的左上位置处,那一块巴掌大的青色带颗粒的偌大疤痕,一下子淡了三分之一有余,而且疤痕上无数的小刺一般的青色颗粒,一下子缩小了一大半。
这一块疤痕,是王梦婷初一那次暑假骑自行车狂速飙行时,不小心摔在地上,急速擦着水泥形成的。当时害怕父亲的巴掌和母亲的唠叨,自己随便擦一点消炎药,贴一个伤湿膏就解决问题。
因为当时清洁处理不好,后面发炎了几次,王梦婷都是自己处理的。最后就形成了这一块青色的疤痕。两年后王梦婷懂事了,就开始到疯狂寻求去疤痕的良药,十多年过去,花了无数精力和金钱,疤痕依然坚挺如旧。这一块疤痕,已经成了王梦婷心里的挥之不去的梦魇。
忽见这一块折磨了自己十多年的青色魔鬼淡了很多,显然有逐渐好转的迹象,王梦婷欢喜得心里要炸了。如果不是在洗澡,说不定就会在客厅载歌载舞一会。
这一切,显然是今天下午的异感造成的。一时之间,王梦婷很庆幸自己下午的多管闲事。想着谭草根那气宇轩昂的俊朗面孔,王梦婷“格格”娇笑一声,对着边上的空气,性感红唇一孥,“啵”的一下亲了一口。
亲完空气,再想一想下午那凉气源源不断传来的异感,王梦婷觉得,那应该不是幻觉。说不定谭草根这小子的身体跟自己的身体,有什么神秘的渊源。不然,不会有了感触之外,还能治疗自己久治不愈的疤痕。
仔细一想,谭草根虽然才成年,可也真算是一本很好的书,一本很有内涵的书。至于可读性,现在看来,至少比杨白金这本封面漂亮内容乏味的书好得多。而根据谭草根的潜质,他一定能不断注入新的内容,使人常读常新。
可惜不是自己的书。
王梦婷忽然想起一个闺蜜的话。情人是真爱,丈夫是垫背,婚姻是玩笑.。
接着,王梦婷又想起谭草根下午的的话,“下棋时,我习惯抽软玉溪。”,“习惯了铁观音的味道。”
本来这话放在一般学生身上,没有半点问题。可是谭草根说出来就奇怪了。
根据夜里在红火酒店了解到的信息,谭草根家里很穷,中学体育生要求的满足身体营养的吃,对他家都是一个负担。而大学后,只是读书、下棋还有打工。
这样一个家境穷而对自身要求高的学生,可能学会抽烟,可能会喝点茶,可是软玉溪、铁观音这两样,对他来说就很有一点奢侈。他怎么可能习惯?
可是他既然说出来了,那就是很在乎自己的面子。
当时那里只有自己一个女人,他这么走,不外乎在自己眼里挣点颜面。
这说明,他对自己很有好感。
……
谭草根三人说说笑笑回到宿舍,最前面正要拿钥匙开门的李勇,忽然发现门上贴着一张A4打印纸。那上面布满了很多字迹,似乎写了什么。只是路灯稍远照射过来昏黄了,看不清字迹。
李勇手机拿出来,借着手机上的亮光,谭草根三人看到,上面打印纸的上段打印着两个大字:封条。封条之后,打印着下面几行字:“408宿舍三个小子,11室经过会议决定,国庆长假期间,封闭你们宿舍七天。国庆期间,不准进入宿舍活动以及睡觉。等到下月七号晚上,参与11宿舍联合会议之后,到时看情况再开放08宿舍。九月二十九日二十二点三十分。”
看着看着,李勇呼吸急促:“真是玛丽隔壁的,太嚣张了……”
徐子华死死盯着打印纸,脸色阴阴的。忽然,他三步冲到了411宿舍的门口,伸出右手摁在门板上,一秒钟之后就扯开了手,又走回来:“里面没有人……应该没有人。”
谭草根伸手撕下封条,笑道:“鸟人们既然不在,何必气坏自己,进去睡觉吧。我想那些人贴这张字条的初衷,就是想让我们因为他们多出一些怪怪的心理活动来。你们不会如他所愿吧?”
李勇本来就困了,当即道:“老三说的对,睡觉。”
进入寝室,三人各花五分钟洗漱一下,上床睡觉。
第二天八点半钟,谭草根从床上起来,徐子华已经在读英语了。李勇被弄醒以后,坐起来,一阵火大:“老大,你倒好,什么都没有练过,还天天早上起来锻炼。天天早上起来锻炼倒也算了,你还居然每天晚上都锻炼,就算昨夜在新华宾馆,你都要抽出时间,上天台去独自锻炼身体。我们宿舍的功夫高手,到底是你,还是老三?”
徐子华放下英语书,骂道:“你懂个屁!你知道什么叫拳不离手曲不离口吗?”
李勇大声嚷道:“你的意思是,老三不是功夫高手,而你是?”
徐子华:“我没有说过老三。”
李勇:“你就那个意思。”
谭草根眼见两人又闹上了,赶紧插话:“好了好了,别吵了。约好九点钟,现在都八点半了,还没有吃早餐。”
听到去玉光小学,李勇顿时打一个大大的呵欠:“今天玉光小学那里值班的,除了王梦婷,没有别的女老师。王梦婷这个美女,明显不是我的菜,我就不去了。等后天有别的女老师值班的时候,我再过去。”
徐子华偷笑:“今天又把时间浪费在那两个女网友上?果然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啊。”
李勇叹口气:“总比有些人没有强得多。而且那两位都说了,在她们老公眼里,她们也是世界最美的。”
谭草根“咳咳”两声。
李勇愤怒地转过头,看着谭草根:“真有那么好笑?如果王梦婷不给我介绍她们学校的女老师,我就找你算账。”
谭草根一摊双手:“刚刚我被口水呛着了,真怪,口水也呛人。”
眼看李勇要暴起杀人,谭草根连忙道:“要是王梦婷不给你介绍女老师,我就不跟她哥练短跑,这个立场,可以吧?”
李勇喜滋滋不住点头:“好兄弟就是好兄弟,是经过无数事实证明了的。”
……
谭草根,徐子华,两人各买了两根烧饼,一杯豆奶,走在前往玉光小学的路上。今天是十一,街上人流如织,成了一片喧腾的海洋。谭草根两人就如一尾鲫鱼游离在人海中。
昨天是离王梦婷两米距离,丹田内的种子就会自动吸收对方体内的人元气。
于是,早就总结出规律的谭草根,每当遇见一个少妇模样的女人,就喝着豆奶从对方身边走过去。可是不知为何,走过几个女人身边之后,今天丹田内的种子,都没有吸收到一丝凉气。
谭草根以为自己速度太快了,种子来不及反应,于是慢悠悠地从后面遇到的每一个少妇身边走过,而且把距离接近到一米之内。这样连续经过了三十多个少妇之后,还是没有吸收到一丝凉气。
渐渐的,谭草根的脸色木然了。
路过一个广场,谭草根对徐子华说道:“我要想透一个问题,在这里兜几圈,你稍等一会。”
于是,徐子华就看到这样一个场面:谭草根左手烧饼,右手豆奶,眼睛几乎闭住,他围绕着一个少妇走了三四圈,又从另外一个少妇身边窜出来……
看谭草根在人群中左右乱兜的样子,显然是在思考着什么,随着他的脚步乱窜,他的脸色渐渐青了。
十分钟后,谭草根走回来了,看他左手烧饼跟右手豆奶几乎原样不动。而相比之下,徐子华已经吃完了。
眼见谭草根面目阴沉,脸色铁青,徐子华关切的问道:“昨晚的事情,你想出原委了?”
围绕近百个少妇转圈,而没有吸到半点凉气的谭草根,一愣之下,反应过来,自己太着外相了。他赶紧收拾情绪,脑海闪念一转,明白徐子华说啥了,当即点头:“无妄之灾。”
徐子华道:“当时,我看那个光头大汉对你凶顽的很,可是对王梦婷却很是礼貌客气,如果不是有人嘱咐,那种人怎么可能对她一个女人客气?”
谭草根:“是啊,这人的目的,显然就是破坏我在王梦婷心里的印象。”
徐子华一笑:“所以,你跟王梦婷其实是早就……,人家才会有目的针对你。我就说,你小子本来很嫩很嫩的,忽然一夜长大,哈哈哈……”
谭草根无言,没有人信的事,还是不说的好。
徐子华又道:“其实,你不用担心,针对你的人,应该不是王梦婷的丈夫,而是对她另有企图的人,如果这人真有能量,就不会找到两个混混出面。我有一个亲戚是凌沙市市委的,如果你的麻烦事里,将来真有什么不可抗拒的力量,我可以出个面。”
对于徐子华的家庭情况,谭草根上辈子都没有清楚。只知道他的家人在京城,具体如何,徐子华忌讳颇深,从不多谈。
现在看来,他家是有能量的。只是为啥不在京城几所名校读书,那就不知道了。
谭草根现在种子在丹田,他已决定今生走上修炼之途,对于官场商途,已经没有念想。今天徐子华出于同学之情,坦露他家一点背景,并愿意相助。而在前世,他在退学之后,依然在谭草根李勇毕业时相聚一次,足见同学之情在他心里没有变。
在这个老头老太跌倒之后,路人只敢围观不敢伸手的时代,有这样的同学,谭草根觉得这是自己大学一年多的最大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