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无情,同时又护短这就是轩辕风清的个性,不然的话轩辕夜生前起草罪诏的里面,宋从龙的名字就不会被勾去。
轩辕夜的想法是这样的,儿子也死了,那么他余下在西北的余党留着也没有意义了,这反而会影响轩辕风清日后统治的稳定。
不得不说,轩辕夜不是一个合格的帝王,毕竟他在亲情面前有过动摇,但是他再不合格也好,也是有一点帝王的气度的,长子的死他很快就接受了,心知人死不能复生,那么他就不再去计较,反而是把心力都倾注到自己真正的继承人身上。
故此,他才会与福荣商议下了这一份罪诏,而福荣嘛,他现在已经是轩辕风清的人了,故此当知道罪诏上面有宋从龙的名字时,他马上便通知了轩辕风清。
轩辕风清只有一句话:“勾去。”
这事传了出去,宋从龙吓得一身冷汗,他终于知道根正苗红是多么的重要了。
就因为这一件事,他的雄心像被冷水所泼一样,人也变得老实起来了。
一队人似缓实疾地赶到了王宫的东门神武门,两人翻身下马,独狐一雄早便已经在此处等待了。
“参见王爷、夫人。”
狐独一雄想要下跪,御林军有一个规距,除正式场合,如新皇帝登基、接见外国使节这样大而又隆重的场合里面,就算是一个小兵见到皇帝也好也只需要抱拳之礼,不用下跪,甚至不用弯腰。
这样是为了体现天家对自己这一支保安力量的重视,宠爱,更是为了防止有高手在这一支保安力量的人跪下的时候看准时机进行对皇帝的刺杀。
但是现在独孤一雄看轩辕风清就如看皇帝一样,在这样的国丧之日如若看到皇帝也不跪,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其实,狐独一雄说到底也跟福荣一样,他们都不属于轩辕风清的内部人员,他们只是外臣而己。
内臣跟着轩辕风清这么多年,不论是感情还是手里多少掌握的秘密都够他们自保,可他们外臣就不是了。作为外臣,最怕的就是新皇大事得成之后来一个鸟藏弓藏,所以,独孤一雄可是心里有点堵得慌的。
轩辕风清刚才紧赶慢赶,现在却又不急着入宫,他一看到独孤一雄想要下跪,马上便一手扶着他。
“一雄!”他没有说很多的话,只是摇了摇头。
他是王室子弟,天生就有一种贵气,而且他不日将会成为新皇,在封建时代里面,每一个人都把皇帝与国家看成是一个整体,现在皇帝这样亲切地叫唤自己的名字,这让独孤一雄有一种受宠若惊的震憾。
“王爷!”独孤一雄沙哑地叫着,不论是真心还是假意,他都必须要挤出两滴泪水来,其实有些时候,君友臣恭就是这么一回事。
“独孤总领,王宫靠你了,这一支军队你安排一下,我先进宫去。”轩辕风清说着把左手伸入右手的衣袖内。
独孤一雄心中又是一跳。
以前轩辕风清入宫办事,没有小给自己塞银票,但是以前可以要,现在如若再收的话那么就不妥了。
收了银票的话就说明自己跟着这一位爷起事的奖赏就这么多,以后什么列土封王都没有自己的份。
幸好,眼尖的他看到了轩辕风清取出了一个令牌,交到了自己的手上:“这是我王府的通行令牌,你让几个人带这一支军队去我王府找萧总管换一身装备吧。”
“是!”独孤一雄看到是令牌而不是银票什么的不由心中大定,而当听到轩辕风清让自己带这一支外军去换装备而不是直接接入宫中,他心中更是大喜。
王宫是御林军的地盘,他是御林军的老大,如果六爷要让这一支军队入宫,那不是争地盘是什么?有六爷支持,御林军日后在王宫里可是连站的地方也没有啊。
毕竟是机灵人,一下子就想到这是轩辕风清给自己的承诺,以后御林军还是自己的。他当这一个御林军总领当久了,就算再八面玲珑的人也好也难免会顺得哥情失了嫂意,这些年来他结交了很多权贵,同时也开罪了很多权贵,如果没有兵权,就算给他一个一字齐肩王的爵位也好,那一些权贵也可以很轻易地搞死自己。
故此,他心中兴奋,马上去办事了。
白云裳虽然聪明,但是她不擅长于这一些收买人心之事,故此她心里十分的疑惑,怎么独孤一雄在接收到令牌与命令前还有点惶惶不安,而在接收到令牌之后却变得如此的精神气高的?
“我们进去吧。”轩辕风冷说。
“哦。”白云裳回过神来。
然后,两人双双从东门进入王宫,王宫之中已经经过一翻修饰,前面金銮殿前的楼梯,那些雕龙刻凤的柱石上已经绑上了白绫,金銮殿的大门上也挂上了白色的灯笼。
守卫的士兵也在在脖子上系了一条白绫,白云裳对于轩辕夜没有什么感情,而且就算她也是封建时代的民众也好,但是她是来自另一个时空,这一个时空里每一个国家的皇上都不是她心中的关注,反而她对自己那一个震国大将军之位有点兴趣,故此她现在却在想:“这些士兵脖子上绑着白绫,如若有敌人来袭,那么会不会很容易就被绞死呢?”
她相信这样的装扮会让士兵存活下来的机率降低七成左右。
当然,她想不到的一点就是士兵就算再垃圾也好,也是经过训练的,本能反应还是有的,他们手中有刀,如若真的有敌人拉扯他们脖子上的白绫试图把他们绞死,他们不会给敌人机会,第一时间就把白绫割断。
虽然眼光还是这么不专业,得出结论的数据与实际相差如此的巨大,但是她能从一个将军的角度去思考最实际的问题,她已经进步了。
当然,她没有上过战场,现在的她就算让她变成天下无敌的玄气高手也好,她还是历史上最弱的将军,万人军团的大战不是一个高手可以改变的。
可话又说回头,以她的聪明才智,谁敢保证她日后真正上得战场后不会快速成长,成为一代女军神呢?
走不了两步,就遇到了一个太医,轩辕风清马上叫住了他,而现在轩辕风清已经不会再像以前一般入宫办事会给下面的人塞银两了,因为身份已经不同了。
“姜太医。”
“参见尊亲王、夫人!”姜太医一见轩辕风清,并不意外,反而好像认为是理所当然一样的。
轩辕风清看到,不由眉头一挑,但很快他便压下了自己的疑惑:“父王是怎么死的?”
“突发急病而死。”姜太医说着哭了出来:“吾王啊!”
轩辕风清看到此境,也知道不是自己再追问的时候:“太医辛苦了。”
说着,带着白云裳往一边而去。
那一个方向正是太庙的方向,历代先王的灵位也是贡奉于此处,而按照规距,驾崩皇帝的遗体必须要在太庙中接受七日的清香,百宫的送别才能送往北郊皇崚下葬。
太庙离金銮殿有点远,但因为巡视王宫的御林军都认得轩辕风清与白云裳,并不会上前拦截故此他们的行进速度并不慢。
一入得太庙,马上便看到一副金棺,金棺还没盖棺,里面躺着轩辕夜的尸体与及一大堆的金银财宝以作陪葬。
福荣在旁待候着,而两旁的跪着一些超渡的僧侣还有轩辕夜余下两子之一的轩辕风韵。
轩辕夜走近金棺,看了一眼,然后长吐一口气:“你们都出去一下,我想跟父王好好聚聚。”
“是,王爷。”福荣马上应道。
虽然不合规距,但是谁叫人家马上就是皇帝,人家的说话就是规距,所以那些僧侣也不会自讨没趣,走了就是。
再说了,这一些僧侣也不是真正的高僧,天露国僧门一直都与世无争,潜心修练,真正的高僧才不管你皇帝是不是死了,更不会为你皇帝念经超渡,这一些僧侣,其实只是剃了头,披了袈裟的专业殡葬人员而己。
很快人就走清了,大门“轰”的一关,太庙里面便只余下轩辕风清与白云裳两个活人。
白云裳其实刚才也想退出去的,你两父子聚一下关我什么事,真的当我是你轩辕家的媳妇吗?老娘可是被逼的,老娘要离婚!啊不,在这一个时代里面没有离婚一说,应该说是休夫才对。
白云裳没有发现,自己的思想怎么变得如此的活跃,上辈子,乃至今辈子,她都好像没有过如此的思想的。
有人说,恋爱中的男人女人,他们的智商都无限接近零的。
而更有人说,恋爱中的男人女人,他们都会不经意地为对方作出一点小小的改变。
但现在就疑惑了,暖昧……算是恋爱吗?
就在白云裳胡思乱想之际,轩辕风清忽然拿起棺内的一把陪葬宝剑,细看一下:“想不到啊,你连一这一把剑也愿意弃之。可知道这一把剑是你一生中唯一一次战役里的立功宝剑,父王啊……你真的决定了吗?”
他的说话传入了白云裳的耳中,白云裳甚是不解,他在说一点什么呢?
只见轩辕风清把宝剑悬于自己的腰间:“赤月,七百年前由巧匠所铸造,剑出之时必有一道霸道红霞而生,故取名赤月。”说着,他抬起头来,望着一角:“父王,你的剑我要了。”
那边没有了回应。
白云裳下意识地握紧龙飞剑,戒备着,她开始有点盲目地相信轩辕风清,难道……
“还不愿意出来?”
“我死了,出来又有何用?”这时,一个声音从那一角传出。
白云裳心头一震,这声音……不就是轩辕夜的吗?打目一看,只见棺内的“轩辕夜”虽然神似,但是眉宇之间又有一点不同。
“据说父王的书房内里有一个密室,里面养着一个与父王酷似的伶人,凡是有危险而又不得不用皇帝身份亲自出面之事都会由这伶人来作,以前我不信,现在,我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