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对方的眼里读出了相同的信息,不由感觉到英雄所见略同。
这一个三王子,绝对不能让他坐上可汗之位,既然他有心挑起大战,那么未来一战必定不能免俗的了,那么……可以在战场上把他给解决掉啊。
白云裳不是没有想过现在就解决他,但如果现在就解决他的话,汗国那边就有借口马上发兵。
现在内忧外患还没解决,这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啊。
不过,如果他去到奉天城,提出自己的无理要求,然后受到拒绝,这一来一回,只要快马加鞭也就一个月的时间而己,相信汗国那边已经在准备兵马了,一个月后汗国就会挥军南下。
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就算收服了西北大营也好,也不够时间整军啊。
白云裳心里想着,越想越是担忧。
但是银面杀神却不把这事当一回事,现在,奉天城里面的三个权臣,分别是飞天老鼠肖逸、天下第一快剑古寒,还有就是花心道士。
前两者不知道,但是花心道士他一定看大局看得清清楚楚,以他出面来留住这一个汗国三王子,拖拖拉拉的,对于他们的提议商议再商议,怎么也可以留得他一年半载。
这时间太充分了,而且,不是还有皇帝陛下在吗?就算花心道士拖无可拖了,他都可以以请示皇帝为借口。
今天皇帝抱恙不上朝。
明天皇帝去狩猎不在宫中。
后天皇帝与爱妃共渡美好时光,作臣子的不敢打扰。
这样又可以再拖一段时间,整顿西北大营,时间充足了,而且西北大营不同凤凰军这一支杂牌军。
全营上下数十万人,在犬齿交错的边境线上与马贼,与狼兵天天打,年年打,已经打出了相当强劲的战斗力与及默契。
为了安全,只要把各支部队打散,再组编,训练一两个月就能回复十成的战斗力了。
“下一个。”银面杀神看白云裳脸露忧色,知道他心中想什么,但是再烦也没有用。
“买买堤,你先下去,这一场,我来。”
“不成,王子,你的手有伤,还是由属下来吧。”另一个手下说道。
“好,我对你有信心,你是我族第一勇士,我信任你。”用自己带伤的右手拍了一下那一个手下的肩,可算是把尊重体现到极致了。
那手下马上应道:“哈密刺一定不会让三王子失望的。”
哈密刺是一个长得精痕的汉子,别说在彪悍的草原了,就连天露国也好,他的身材也不算强壮,而且他长得不高,一米六许的身材,这让人怎么看怎么看不出他的战斗力。
只是白云裳知道,这一个汉子能成为汗国的第一勇士,必定有道理的。
所以白云裳也不敢掉以轻心:“请。”
“好,小姐,得罪了。”哈密刺手肘放在桌子上,握着白云裳的手。
刚才那姑娘已经有了经验,一看两人都准备好了,马上就说:“开始。”
一声令下,两人同时发力。
对于哈密刺,白云裳不敢轻敌,他能明显地感觉到哈密刺比起买买堤要强大得多。
两人现在的局面是势均力敌,谁也耐何不了谁。本来拓拔鹰很有信心的,但是现在看到哈密刺居然久攻不下,不由有一点儿的担心。
“哈密刺的武功在于爆发力强劲,但是后续力却不足,恐怕……”果然。
就在这一个时候,白云裳感觉到哈密刺的后续力好像跟不上一样,为了保险起见,她加了一分力,作为试探。
哈密切的手往后倒,胜利的天砰开始倾向白云裳那边。
“将军,加油、加油……”不知道谁带的头,众将叫喊着,为白云裳打气。
“将军,压倒他,杀!”程亮更是夸张,直接脱了军甲,站在一张椅子上,手举高,挥动着自己的衣甲,呼喊着。
程亮本人虽然心计上比不上孙山,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灯,这样的人,居然会如此的失态,证明他心里真的万分激动了。
“将军……杀!”
“哈密刺先生,你听到啦,我没有理由让我的兄弟们失望吧。”说完,白云裳一喝,猛然加力。
好一个哈密刺,虽然他的后续力不足,但是爆发力的确够强劲,沉气一吐,猛的又扳回了一点。
但是,他这一点……好像起不了多少的作用。
“倒吧!”白云裳沉气开始,手腕用力一抖,玄气光茫大发。哈密刺死死地顶着。
忽然,他的后力跟不上。
“轰”的一声,他被白云裳压倒,当他的手背砸在桌子上时,整一桌桌子马上粉碎。
白云裳虽然胜利,但他也后悔不已。
扳手腕的话,自己胜得了哈密刺,但如果真的战场格杀的,以哈密刺的实力,如果自己的魔气不爆发的话,那么自己很可能要饮恨在他的手上。
除了三王子不能为汗外,白云裳又多了一个目标,不能让这一个哈密切活着离开奉天城。
“是不是该写一封密信给肖叔叔呢?”白云裳对肖逸一直都很尊重。
虽然肖逸口上说不敢,但是白云裳的尊重已经感动了他,他已经从心里把白云裳当做是自己的侄女一般爱护了。
如果他收到白云裳的信,现在统领御林军的他,还真的有可能让这一个哈密刺埋尸奉天城啊。
至于杀死使者?管他啦,反正死的不是拓拔鹰就成了,我就不信拓拔虎会为自己兄长的人被杀而出兵,这样不就造就了他兄长挑起战事的功绩吗?
哈密切忽然感觉到一股心寒。
曾经,他年少的时候,误入狼群之中,被数十部饿狼虎视着,那时的他就是这一种感觉,仿佛,自己的生命变得失实,仿佛,一根稻草就可以压垮自己。
但是,他又不知道,这一股危险的感觉从何而来?不由下意识地看向银面杀神:“是他,一定是他!”
银面杀神也是冤枉,自己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做,就这样站着,但这黑窝居然让自己背上了,天理何在啊!
“三王子,是否应该由你出战了。”白云裳说。
这一个三王子说道:“我左手巨力,不想占姑娘便宜,而我右手又有伤,我想姑娘也是一个磊落之人,我们这一战,压后,如何?”
这家伙奸诈啊,原来他刚才用手接买买堤的刀,除了收买人心之外,更是为了避开这一战。
以他的身份而言,如果出战,不论胜败,对他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败了,自然威望扫地。
如果胜了,那就更不得了了。他作为王子之尊,居然欺负一个小女人,这事如果传开去,一定会引起轰动。
而他相信,这事一定会传开去。
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只眼睛在盯着自己,只要自己有什么行差踏错,那么五弟一定会把自己往死里整,不会留手。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不如换一个方式再战吧!”银面杀神说道。
“你左手巨力,而刚巧我的右手天生神力,我们出去,一人一把钢刀,你左手,我右手,就这样硬碰硬地交击一场,如何?”银面杀神冷笑。
他知道,拓拔鹰一定拒绝不得。
理由很简单,如果是白云裳邀请他,他大可以以不愿欺负女流之辈来推托。
但现在是自己这一号男子邀请他,如果他推托,那就是畏战,这名声他损失不起。
而刚才他为了避战说出的那一句左手巨力,注定把他逼入了绝路,不论拓拔鹰是不是真天生左手生有神力也好,对于习惯使用右手的他来说,左手握刀总会不顺手的。
如果真的要贴切形容的话,那程度就像平常用右手拿筷子的人忽然改用左手一样。
拓拔鹰一身的冷汗,他现在可是进退不得啊。
“原来人称草原飞鹰的汗国三王子拓拔鹰居然是这么有勇气的?失敬了。”白云裳开口。
她的说话像在称赞拓拔鹰一样,但是谁也听得出来,她是在说反话。
白发这七个机灵的小伙子一听,马上附和:“我改天一定把今天三王子的英勇事迹,不谓强敌,不谓战斗的事传扬出去。”
对方一行人你一言,我一语,而自己一方两个手下又一脸期望地望着自己。
这让拓拔鹰感觉到十分的难办?银面杀神下了一记猛药:“如果……三王子不敢,怕丢人,那就算了,我们天露人是最顺得人的,不像某一些蛮夷。”
“对,我们天露人是有素质的,不像那一些个自认为又是狼又是鹰儿女的杂种。”
“你……”
“不用你了,一句话,我招子就亮在这里了,你敢接吗?”银面杀神伸出两手。
从两个将领的腰间各拔了一把刀,他的速度之快,让两个将领也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刀就被拔走了。
他右手握着刀,把左手那一把抛给了拓拔鹰:“我到街上等你,只等一刻钟,如若你不来,那么后果自负。”
“三王子!”买买堤与哈密刺齐叫。
拓拔鹰知道,自己算是撞到枪口上了,战败,总比畏战要好吧,捡起地上的刀:“你们,在这里等我。”
两个手下说:“不,我们跟在王子的身后,给王子助威。”
拓拔鹰无语,本来,自己让两个手下在这里,就是不愿让他们看到自己丢面的一刻,但这两个手下太忠心了,而且对自己也太有信心了。
拓拔鹰心里暗自庆幸:“幸好刚才拦住买买堤自杀那一场戏已经让两人归了心,想必他们不会乱宣扬我战败的事。不然的话,事情就大条了。”
“那好吧,两位勇士,让南人看一下我们草原人的威风吧。”拓拔鹰虽然这样说着,但是他知道,自己一点胜算也没有。
而这一些草原人都单纯得要命,怎么就不想一下自己左手跟人家右手对砍,已经不利了啦!
拓拔鹰心道:“这两个手下,只能当战仗,要成为大汗,手下必须要有能出谋划策的人。”
“你确定他一定会来?”白云裳问。
“他不来不得,不来,他的懦夫之名就一辈子都洗不掉。”杀面杀神一面自信地说:“而他来了,在这样不利的条件之下,他绝对没有赢我的可能,可以说,从他推托那一句话出口后,他就把自己带上了必败之路。”
“真是可气,因为时机不对,只能这样调戏一下他,不能把他杀了,我……太不甘了。”白云裳说。
刚巧,拓拔鹰在这时步了出来,听到了白云裳的话,不由吓了一跳。
原来,对方一行人都已经对自己有了杀心了,那自己还去奉天城吗?
怕什么?我是使者,他们敢动我吗?一动我我国军队就马上南下,现在天露国内忧外患,他们没有这么的笨,干这一些蠢事的。
想到这里,拓拔鹰才算安心一点,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感觉到对方一行人望着自己时的眼神不怀好意的。
那眼神就像在说:“你蹦跳吧,跳高一点吧,假以时日,老子(老娘)不弄死你我就不姓X(各人的姓式)。”
拓拔鹰开始觉得,去天露国的路,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