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正誉踱步过来。
坐在椅子上,平视着梁均周。一本正经的问:“你这样含糊不清很不好。”
“可是直白的拒绝更加会让她崩溃吧。”梁均周无奈的说。
藤正誉面无表情:“你自己惹火烧身就不要怪别人不帮你灭火。”
梁均周吐口气:“不说这个了。林觉是个聪明的女人,不会把自己置于死地的。”
“聪明的人还有一句话:聪明反被聪明误。”藤正誉不留情的借穿梁均周可以回避的事实。
“有一种计谋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梁均周僵硬的看着藤正誉,闷闷的说:“我怎么感觉你对林觉很有敌意呢。”
“…”藤正誉不喜欢撒谎。对于无法回答的问题他选择保持沉默。
“果然呢。”梁均周像是验证了心中某种难言的猜测一般笑起来。那副小人得志的表情让藤正誉耐不住的要反击回去。
“你可以出院了。但是你一直没有走。”藤正誉冷静的阐述。
“嘻嘻,你以为这样我就被问倒。”梁均周邪气的挑眉,欠揍的很“我在等一个人。”
“谁?”
“你有保持沉默的权利,我自然也是有的。”梁均周眼见鱼儿上钩,满足的笑。
藤正誉面瘫的看着梁均周。沉默了一会,说:“狡猾。”
“谢谢夸奖。”梁均周厚脸皮的应下。
“厚脸皮。”
“刚好是能抵御你的厚度。”梁均周不以为然的说。
藤正誉无言以对。梁均周的改变已经超出了他所能抵御的程度。和一个人无聊的纠缠从来不是他的风格。
“有什么要我去做的?”藤正誉问。
梁均周眉眼沉了下来。他实在是受不了,敬笑初的忽冷忽热。虽然她的强势也是以前的自己所不喜的,但到底每个人心中都有被征服的渴望。
今天,打电话叫藤正誉过来,就是为了敬笑初。“我想要,你去问敬笑初,她到底是什么想法。”梁均周忍着悲伤说。
他其实更想知道敬笑初在干什么,是不是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容不得他不想的,那天在敬笑初大门前遇到的那个不简单的男人,他一直都记得很清楚。以前他坚定敬笑初不会离开,
但自从他残疾以后他心里就有隐忧。
但是调查自己喜欢的人,也未免太不尊重自己心爱的人。也就只能退一步了。就算是谎言,也好过一言不发,悄无声息的消失。
白色墙壁,密密麻麻却井然有序的设备。
临床机器闪烁着绿色的光芒。一组组的实验数据在机器的显示器中掠过。
敬笑初紧张的看着显示器划过的数据。管弦却是一脸严肃的看着机器里躺着的人。
这个人是自愿奉上自己的身体的。因为她需要钱,给她的亲人治病。恰好,管弦不仅有医学技术,还有钱。
管弦在敲断少女的腿骨的时候还是有些犹豫的,这本来都是他为了他的爱情所造下的孽。
没必要牵扯进一个无辜的生命。
敬笑初却是比他狠心多了。
管弦想着敬笑初面色平静的敲断少女腿骨的情景还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被他们一直呵护着的纯净的没有染上过鲜血的敬笑初,竟然是这般的狠心决绝。
连他都有点恐惧的是,敬笑初这是第一次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却是半分犹豫都没有,就像是吃饭喝水那么的自然。
敬笑初看出他的犹豫。到底是多年来一起长大,对彼此都是了解的。她说:“我相信我们的研究是成功的。”
‘我们’这个设定让管弦下定了决心。不就是一个人么,杀过的人还少么?
更何况。这也是她自愿的。
敬笑初看着实验数据,苍白的没有表情的脸上勾起了一抹笑容。
“快要成功了。”敬笑初有些魔怔的说。
管弦皱皱眉:“不对。”
敬笑初还沉浸在胜利即将到来的喜悦。听到管弦说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一张脸煞白。
她忙跑到管弦的身边,和他一起看着机器内的女生。
女生的情况很不好。面色苍白,浑身发冷颤,冷汗都汇成了一条小溪。四肢无力的搭着,机器内的机器臂压在她的身上,束缚着她的身体,不让她扭动。她能动的牙齿把唇部咬的鲜血淋淋。
敬笑初觉得手脚发冷。
“这个世界的人太弱了。”管弦很冷静的指出问题。
空欢喜。敬笑初从没有一次实验失败这么的难过。她蹲下身,抱住自己的身体。
希望越大,希望越大。
管弦居高临下的看着敬笑初,看不出喜怒。虽然他不想再让敬笑初因为梁均周的腿疾而难过,自责。但不代表他不想要从身体上折磨梁均周。他喜欢的人,哪是这么容易可以抢走的。更别说那个人还那般的无知的挑衅过自己。
“能够有对手的日子才是幸福的日子。哪怕实力如此悬殊,自己只能像老鼠一般隐匿。”梁均周在键盘上敲下这句话。
终于到了剧情的转折点呢。
从高处摔下来的感觉还真是奇妙呢。
但总是会爬上去的呢。因为如果不作为,那么这块低谷就是葬身之地了
“周周。”梁母挺着大肚子委屈的坐在床边说“你跟我们回去过年吧。医生说了,你可以出院了的。”
梁父一脸严肃的站在梁母的旁边。
“我不想这样去见认识的人。”梁均周心里有怨气。
“周周,是妈对不起你。可是你知道的,妈妈身体不好,有心脏病,现在又是高龄产妇。”梁母给梁均周解释她的无能为力。
“那父亲呢?”梁均周小心眼的在称呼上做文章。
“你爸爸生意非常的好。所以抽不出时间。”梁母说。
梁均周笑了:“父亲生意这么好,不知道有没有时间跟弟弟妹妹相处呢。”
“周周,你怎么说话的。”梁母不傻“你爸爸最近生意一落千丈。有个老和尚跟我们说是因为你的命中带煞。但你父亲还是很疼爱你。辞掉了两个工人,自己顶上去。就为了给你赚住院费!”
梁均周错愕的看着梁母。
梁母越说越是生气。孕妇总是容易生气。
梁父轻抚梁母的后背:“菲菲,不要激动,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说完看向一脸惊愕的梁均周:“你妈妈说的都是真的。”
轰隆隆
心里怨念的小山顷刻间崩塌。
“对不起。”梁均周低头“但是,爸爸妈妈,我希望以后有事你们可以告诉我,我已经长大了。”
心里却是在计较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干的。他绝不相信这件事情就是表面上的这么简单。这事情后面一定有谁在谋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