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灵司在码头找了份工作,龙沧国每日有大量物资对外输出,码头聚集了各个国家来的杂工,这份工作很苦,但工钱却十分可观,御灵司早前在龙沧国寻得一味草药可将头发染黑,他这样的容貌实在过于招摇。
那****刚到码头,却见码头上有人在打斗,一位长相颇为秀气的男子正与一大汉争斗,那男子招式颇为灵动,但力道不足,御灵司本不想多管闲事,可仔细一看,那秀气男子腰间所寄腰带分明是以龙纹金丝所制,虽如今天下分为多个国家,然后大多是国家都多少继承了帝都的习俗,龙沧乃帝都遗民,这腰间玉带已经说了该男子身份非凡。
如今他御灵司在龙沧无依无靠,倒不如帮助此人,说不定还能得什么机缘,有助于己。御灵司在码头找了根棍子便走入人群,他跃入大汉与男子中间,那大汉十分不快:“哪来的小子,你嫌命长么。”
御灵司倒也不与他吵,御灵司虽然身体不如大汉强壮但其招式诡异,招招狠毒,不一会儿这大汉便败下阵来,那男子有些不悦:“本公子的事情何须你多管闲事。”
御灵司不说话,放下木棍径直离开,他知道,那男子必然会来找他,果不其然,那男子一直尾随在后,御灵司故意引他到后巷。那人追了上前却不见御灵司的踪影,他正四处张望,御灵司绕到他身后拍其肩膀,男子下意识抓住他的手,二人撕斗一番男子被其扯下头巾,一头长发如瀑布般迎风飘扬,那人更加生气便又拱了上来却被御灵司将手反扣在身后,那人一激动被扯下衣衫,香肩露出一时之间二人姿势暧昧之极。
“你是女子?”御灵司松开手。
“女子又如何,刚才我与你说话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我为什么一定要回答你。”
“你……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我是谁么?”
“我早就听说龙沧国是个清风道骨的地方,没想到这里的人也会因自己是权贵便欺负人,真是好生失望。”
“慢着,谁欺负你了。”
“我救了姑娘,姑娘不但不感谢我,还一直声讨我,若是叫别人看去,怕是以后都不敢见义勇为了。”
那女子觉得御灵司的话不无道理:“好吧,当我错了。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与姑娘不过萍水相交,若是日后有缘再说吧。”御灵司说完便拂袖而去,女子见他如此内心十分不甘,这人究竟是谁,竟这般神秘。
西陵大将军府内
灵犀这几日身子刚好些,于静便叫人帮她收拾东西住到别院去,莫兰帮灵犀收拾东西的时候,一边收拾一边哭。
“驸马到底怎么了,那日在前院我便听见老妇人要小姐搬到别院住,驸马竟一言不发。”
灵犀倚靠在门旁,李信一直住在别处,好久没踏入卿宇轩了,灵犀叹了口气:“我们快走吧,别脏了别人的地方。”或许她真的是一个扫把星吧,灵犀跟着莫兰到了别院,那地方许久没有人居住,有些脏乱,莫兰收拾了整整一日才能住人。
灵犀进了屋子忍不住打颤,这地方真的好冷,阴森森的冷,主仆二人围在炉子前相互拥抱着,莫兰忍不住抽泣着。
“莫兰,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莫兰不是为了自己哭,而是为公主哭泣。”
灵犀为莫兰拭去眼泪,她待莫兰睡着便偷偷出了院子,她何尝不是满心哀伤,只是一直以来哭得太多了,一时之间不知如何释放,她到了庭院的凉亭里,这冷冷的夜晚显得她更加的弱小可怜。
灵犀听到身后有动静,便回头这才发现是李信,李信本想离开,但他实在没法忽视灵犀哀伤的眼神,她是那么纯洁无暇。
“夫君,灵犀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没有。”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如此待我么,就算你不要我了,我也想听听你的理由。”
李信背对着灵犀,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许久,终于李信转身对着她:“你,还真是比我想的要天真,我从头到尾都在骗你,你看不出来么。我原本就与曼珠两情相悦,是你娇蛮任性逼迫我离开西陵娶你为妻,我忍辱负重这么久,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将你带回西陵好让你尝尝寄人篱下是什么滋味,你满意么。”
“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不是的。”
“这就是我的真心话,在商都手下救了你,不过就是将你作为人质带回西陵,你可知道这几日有多少恒川的铁狼骑投靠西陵。”
灵犀努力忍着泪水,她一个踉跄差点掉下湖去,“不,你不是这样的人。”
“你知道这些日子我忍得多么辛苦么,我内心有多么厌恶你,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难道,我们曾经的温存都是假的么,如果你这么厌恶我,为什么还要对我说那些话?为什么要给我那么多希望。”
“事到如今,你还要说这么多傻话么,你看不出来我就是在利用你么,如今我不仅是西陵的大英雄,更是恒川的英雄,我一回到西陵就加官进爵,这都是拜你所赐,我还要谢谢你,如今我终于可以和心爱的女子成婚。”
灵犀一口气上不来眼见又要昏死过去,她苦苦支撑着身体,冷冷的说出一句:“若是如此,你为何不休了我。”
“你是我的战俘,我偏要你在这日日看着我逍遥快活才能解我心头之恨。”李信说完这话就丢下灵犀离开,灵犀失魂落魄的回到别院,她坐在院子里,一瞬之间她似乎回到了小时候,父亲、母亲还有哥哥都在自己身边,还有铁狼骑保护着自己,如今她已经一无所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信回到了卿宇轩,他关上门吹了灯,他躲在床脚处压抑得哭了出来,自十岁之后他便没有再留过眼泪,如今他却竟然流下了眼泪,他的心好痛苦,为灵犀而痛,而自己而痛。早知今日,当初他宁可放灵犀离去,如今他既不能让灵犀走,也不爱灵犀,爱而不能何等悲哀!良久李信站起身来,他来到书桌前挥洒笔墨,他必须振作起来,不管这条路有多难,他一定要活下去,这样他才有可能和灵犀在一起。
西陵王宫内,李信与曼珠大婚前,曼珠却接到王宫的召唤,没想到并不是王后要见她,竟是王和银花夫人。
“小女见过王上见过银花夫人。”
银花扶起曼珠:“瞧瞧,不愧是咱们西陵顶尖的美人儿。”银花望了李为庆一眼便继续开口:“曼朱小姐,李信将军为了我们国家的安稳委身到了恒川。”
曼珠不卑不亢的站着,她不轻易说话但听那银花夫人说。
“将军确实受苦了,如今能娶您这样的女子真是将军的好福气,然而您也知道,那恒川的公主在这,王因此日日不得安睡,总觉得像一根刺一样,不得不拔。这李信将军一向是对王最最忠心的,为了恒川的安稳,那日王上不得已让李信将军选择,究竟是选择除去主上的眼中钉肉中刺,还是喝下钻心的毒药,谁知那李信将军竟真的喝下毒药。”
曼珠大惊,但她也只是抬头看着银花夫人,她还是没有说话。
“你放心,你瞧李将军不是好好的么,那毒药每月发作一次,发作之时全身忽冷忽热,气血混乱若无解药不消半刻便会毒血攻心而死。”
曼珠闻言大惊,这内里竟有如此玄机,她惧怕的不仅是李信中毒这件事情,王一向喜爱李信竟然对其下如此毒手,同时她更为李信的举动震惊,他竟然为了灵犀宁可选择死。
银花夫人笑了:“曼珠妹妹是在怕李信还喜欢那恒川女人么。”银花夫人笑着将袖中药盒交予曼珠,“我和主上赐你这大好姻缘,自然会为你考虑周道,这药盒中装着一年的解药,一共12粒解药,往后这解药便交由你保管,每年你可进宫再求主上赐药。”
曼珠小心翼翼保管好药盒,她安静的退了出去。
李为庆有些不放心:“爱妃将解药交予曼珠,这……”
“殿下尽管放下,这天下的女人看起来分很多种,可在爱情里谁不自私。”银花缠到李为庆的身上,“殿下若是到了别的女人那里去,银花也会难过伤心啊。”李为庆哪里受得了银花如此缠绵,便抱着她压了上去,银花笑着环绕着李为庆的脖子,她的眼中似有一团火焰在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