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的眼前一片漆黑，那是无边无际，纯粹的漆黑。
并没有让莫如等太久，四周的黑暗很快便像是雾气一样退去了，整个世界变得光亮洁白，独留下一扇巨大的门漂浮在不着边际的虚空中。
这扇门通体银灰，上面雕刻着一株正不断生长，又不断凋谢的巨树。门上繁复的花纹不断变化，似乎万物的形体都在树中诞生，又在顷刻间死亡。
这就是真理之门。
门渐渐打开，莫如再次看到了一片漆黑，黑暗像是波动的触须一样向外延伸，在这片光亮的世界中分外明显。
“付出既是收获。”没有感情的声音突然响起。
这声音既洪亮又渺小，像是暮鼓晨钟，在这片世界中回荡着，让莫如感到心中一紧，巨大的力量压迫到他的灵魂上，让他差点崩溃，但这份力量又很快被化解了……
莫如知道这是穿越者助手的功劳，不愧是法则的产物，就是厉害……
“咦……”那个声音轻咦了一声，然后，一个巨大的竖瞳突然在黑暗中睁开，那白色的眼白中包裹的是猩红的眼珠。
糟了，莫如在心中暗呼不妙，他也看过很多和真理交换的场景的描写，但基本上都是出现一张紧闭的门，而现在，连眼睛的都出来了，可见这次的会见不同寻常。
而且，这丫不是抄袭钢炼吗？【你知道的太多了】
“法则的产物，怪不得你的灵魂能承受住我的威压，也算是有趣的小玩意。”虽然那颗眼珠压根就没动，但莫如却奇异地从中感受到了笑意……
这是情感，按理来说，无论按照科学还是魔法，世界意识（真理）都应该是感情呆滞，全靠本能行事的家伙，但现在，站在莫如面前的却是个感情丰富的妖怪（？）一样的家伙，莫如突然对他的计划没有什么信心了……
“那么，少见的人类，你想用什么来和我交换呢？”没有感情的声音分不出男女，也没有任何语调的变化，但莫如却知道这是问句。
莫如努力地让自己的心灵平静下来，现在对方显然没有杀死我的意思，但是，接下来的语句确实需要斟酌一下了……
“我想要用我这具肉体的生命来交换属于我的纹章。”莫如努力地冷静，他不知道这样是否可行，但现在他不敢冒险了。
如果是只靠本能行事的真理，决不会贸然动用法则来攻击他，但现在他面对的，却是未知的存在……穿越者助手再强也是死物，不可能抵挡疯狂的法则攻击，所以，现在绝不能在话语上有任何漏洞……
“呵呵……真是严谨的小家伙啊……虽然你的说法非常钻空子，但你的肉体和灵魂很特殊，所以也确实可以这么干，聪明的小家伙……”虽然是表扬的话，但莫如依旧听不出丝毫的感情，唯一有变化的，还是那诡异的眼珠——莫如居然从一个眼珠里读出了有趣的情感……
这家伙，绝对不是真理！
但莫如至少松了口气，眼前的存在没有想要他的命的意思。
“请问，如果我说用我的生来交换呢？”莫如紧张地用尽量淡然的语气问，这只是假设的问题，应该不会惹恼面前的存在吧……
“会怎么样呢？你是第二个身体没有任何元素亲和力的家伙，上次来的那个小女孩就是这么说的，说什么‘为了获得守护一切的力量，请把我仅剩下的生命拿走吧……’，然后，她就失去了生死的概念，成为了时而生时而死的怪物，不只是肉体，灵魂也是一样哦……”
听到那个声音冰冷地述说着，莫如不由得满脸惊恐，同时也是一阵地后怕……
幸好……我比较聪明。但是，我现在突然想知道那个女孩是谁了……
“请问一下，伟大的真理啊，您所说的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呢？”莫如恭敬地问道。
“啊，她啊，似乎是叫做，坎德拉·克里斯蒂娜。”
这次莫如是真的大惊失色了，虽然心中已经有了预感，但是……还真他喵的是巫妖王啊你妹……巫妖王坎德拉·克里斯蒂娜，最残暴之王，最堕落之魂。
照这么说，【田鼠】的情报真他丫的是对的，这次说国立图书馆里有禁书的似乎也是他们……难不成【田鼠】才是这片大陆上最大的黑幕？
大（！）boss！我要投靠你！
“啊呀，难不成那小丫头还是什么名人？”看到莫如惊讶的神色，这个冰冷的声音突然问道，莫如在那颗红色的瞳孔中看到了好奇。
“是啊，她可是名满大陆的巫妖王啊……”莫如回答道。
“呵呵……好了，我们开始吧，聪明的人类。”听到这样的答案，那个声音却只是回报了一声轻笑，仿佛对此毫不在意，确实，看起来像真理的家伙怎么会在意巫妖王这种小角色。
没有任何感觉，莫如的肉身就消失不见了，他现在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灵魂的视野，四肢也变成了灵魂上的概念，看上去就像灰蒙蒙的雾气，但是现在，一道道蓝色的条纹却开始在他的身上生长起来。
这是用他肉身的生命所交换来的纹章。
“生之不存，死之何地？我将你的肉身的生死都取走了……看在你这么和我意的份上，我就帮你挑一个这个价码最强力的纹章吧……”那个声音冷冷地说，但说出来的却是好消息。
最强力的纹章，那是什么？
“请问，那是什么纹章呢？”莫如忍不住问。
“呵呵……自己回去慢慢摸索吧……”那颗红色的眼瞳中闪过了一丝戏谑，这么说道。
计划莫名的成功，那么，这就可以走了吧！这么想着，莫如突然停下了迈出的脚步，转身再次看向了“真理”，他突然有点想要作死。
“还有什么事吗？”那声音没有一丝感情。
“那个，你不是真理吧……”
不作死就不会死，为什么就是不懂？
说完这句话后，莫如立马被恐怖的力量禁锢在了原地，那个力量还在不断地挤压，就算是穿越者助手所制造的壁障也没有作用，完全就是想要把莫如碾碎。
“我不太喜欢聪明的孩子呢……那么，你说我不是真理，我是什么呢？”莫如从那红色的眼瞳中看出了冰冷的杀意。
这个……那个……
莫如的大脑疯狂运转，最终还是愣愣地说了一句，“你是个好人。”
“……”真理沉默。
过了一会，加在莫如身上的力量突然消失了。
“你走吧，我是不能随便动用法则力量的，才不是因为你说的话呢……”
这啥？傲娇……
不管这是啥，已经作死过一次的莫如，断然不会再次作死，他赶忙在动念中滚了出来……
“呼……吓尿我了……”
名为莉莉丝的少女看见了脸色苍白的凯撒（灵魂）飘浮在引导阵之上，不由得好奇地问，
“你干了什么？”
“我成了不作死就不舒服星人……”莫如心有余悸地答道。
“……行了，别扯了，先赶快附身到那段树枝上……”
“等等，我先看看属性，我想知道刚刚得到的纹章是啥……”
——————莫如的属性分割线————
姓名：凯撒·斯卡雷特（未亡灵）
年龄：十六
力量：0（你已经不是人类了……）
精神力：200（成为个优雅的灵魂法师吧！）
元素亲和力：10（你勉强可以修炼元素魔法……）
所拥有纹章：寒霜之纹章【得到每一个你生吃下去的敌人的天赋，要吃光哦！】（终于有能力了少年，加油吧，联盟看好你。）
战斗力：5（继续加油吧，战五渣！）
我草，为毛还是战五渣！
而且，这能力和没有有什么区别，生吃光……太重口了吧，谁做的到啊！啊啊啊！真理你真是个大好（xiao）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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