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十二号,天气阴,空气中的细小分子正以缓慢的速度向天空弥漫着一丝丝的离别气味。
是的,大一的上半年就这样在蹉跎中已然流逝......
冷情,还有蓝夭夭都早已习惯了这样闲散的大学时光,站在窗子旁的冷情看着路上行人匆匆过。仿佛又看见那个带着好奇心的蓝夭夭和自己刚进S大的那一画面,一转身,如今的我们都已在这个一开始陌生的象牙塔里生活了大半年。
蓝夭夭收拾好最后一件衣服,朝着冷情叫道:“情,拿东西我们回家了。”
冷情回道:“好。”
走到自己床铺,就看见钱贝贝还在那“抽风”,不由愣愣的看着蓝夭夭。
诶!!!
蓝夭夭一副懒得搭理的模样,可是又看看一脸好心的冷情,不得已开口道:“钱贝贝,你要疯啊。从一回到宿舍,你就一副要死要活的死样子。”
钱贝贝气鼓鼓地回道:“对,我不但要疯,我还要挂了。”
说着说着就呜咽起来,“这回我肯定死翘翘了,本来我对数字的东西就头疼,现在不仅要学金融这专业,还要让我学高数。老天,这是在折磨我么,想死的心我都有了,再加上遇到的又是一变态老师。”
一说到变态老师,钱贝贝整个人的情绪都高涨了起来:“跟你们说,我可是跟学长学姐们打探了的,我们这个高数变态老师啊!可狠心了,上一届的一个班47个人就给挂了32个。听好喔!32诶,一半多啊,你们说这老师是不是变态,是不是?”
冷情淡淡地回道:“我觉得还好吧,高数老师那算是严厉,应该还没到变态的地步吧!”
钱贝贝听完,不由得心里扭曲,蹭的一下火气就大了起来:“啊!严厉?她那叫严厉,整个就是一变态好不好。”
一边说一边还特气愤地对着冷情大声道:“能把一个班挂了一半多的大学老师,整个就是一变态,大学又不是重点高中抓重点高考,有必要那么严厉。”
蓝夭夭见钱贝贝那番气冲冲地辩解,“你有气可以回到你床铺那继续折磨你的高数课本,不要那样对情说话,她又没得罪你,干嘛撒气在她身上,有本事你也把成绩学得跟情一般好。再不然,去给老师送礼咯,求她不要把你给挂了。”
钱贝贝一脸不屑:“我?有没有搞错,我怎么能像冷情那样科科成绩都好。”
说完赶紧转过身对着冷情:“冷情,对不起哦!刚才我不是故意那么凶地对你说话的。”
道完歉心虚地瞄了眼蓝夭夭,心想:“诶,没办法了,谁叫冷情有一个那么护着她的蓝夭夭在,即使是语气上对冷情的不友善,因此让冷情因为我而受了丁点儿委屈,她定能变着花样来让我睡不能寐,不就道歉么,姐姐我还是不在意的。因为我知道冷情是不会在意我的说话方式,可是在蓝夭夭面前,还是不要偷懒的为妙。”
其实,钱贝贝真是猜对了,冷情是真不在意钱贝贝这样率真的性格,对于她的道歉,两人也只是相视一笑。
不记事的钱贝贝刚一消停,立马又跳起来:“蓝夭夭,你说送什么,变态老师会手下留情不把我给挂了。嗯?”
还没等蓝夭夭说话,就自顾碎念:“送化妆品,我觉得她也用不着;送烟酒吧,怕挨打;直接送红包吧,怕她不收(主要因为少的送不出手,多的没有啊)”
“嘿......”
蓝夭夭“在哪碎碎念念什么呢,不用多想了,跟你说要想送礼,就得送一个人家必须会接受又还不损什么名声的。”
“什么什么?”钱贝贝那叫听得虔诚啊,要多虚心就有多虚心。
“给她充话费。”
“啊,我还以为有多高明呢?”钱贝贝一听总觉得是馊主意。
“不过这个会比送任何东西都高明。”蓝夭夭都懒得再说了。
“哦,对了,我和情两点的车回家,你什么时候走?”
眼神瞟到刘小鱼空的床位:“咦,小鱼呢?她什么时候回家,怎么现在还没回来。”
钱贝贝此时也不再纠结会不会被挂,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她啊!这时候应该和她家王扬一起去拿车票了吧,她之前在网上订的票好像是明天8点的火车。”
冷情看着悠哉地钱贝贝:“那你呢?我们都回家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蓝夭夭打断冷情:“她家那么近,她才不会急着回家呢。”蓝夭夭一说完就看见钱贝贝的眼神闪过一丝伤痛,虽然只是一瞬的伤痛,尽管她也掩饰得很好,但蓝夭夭还是被捕捉到了,那跟自己一样无比渴望家人的眼神,深深地触动到了自己心神。
掩饰自己心神的钱贝贝照常笑嘻嘻地对着蓝夭夭两人:“拜托,两位大小姐,你们就快走吧,在跟我在这聊天,错过点就不好了。”一边说着一边推搡着蓝夭夭。
冷情看了下时间也确实不早了,“好了好了,我们这就走,你也别推冷情。”
朝着外面走去,还不忘回头念叨:“那我们走了,记得跟小鱼说声路上小心,祝你假期开心。”
冷情和蓝夭夭拿着各自的行李,说是行李,其实,不过就是装了一两件衣服罢了。
蓝夭夭任由钱贝贝的推搡,走几步不由心中坏笑,转头:“祝你心想事成,高数老师一定会不负你所望,把...你...给...挂了。”
一说完这“祝福”,蓝夭夭一溜烟窜到了好远,嘴里的笑容都还来不及消去,一头就撞进了人家的怀里。
连忙“对不......”一抬头竟是杨昊“起”才小声蹦出。
杨昊一如既往地痞笑:“我就知道夭夭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是不是?要不,怎会一来就投怀送抱。”说完自己也开心不已。
蓝夭夭阴阳怪气:“投怀送抱啊,原来我刚才那就是喔,你不说我还以为是什么什么挡路呢。”
对于蓝夭夭从不给于的好脸色,杨昊习惯般不恼,不气,再也不急。
尘世间,爱情的天平从来都不是平衡的,爱得深的一方砝码总是会更沉一些,低一些。
想来,如果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的面前总是卑微地几乎忘了自我,任由她。在我看来,那不是软弱,而是,他真的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