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安然。一直以来我都相信我是一个好人,一个不会做坏事的烂好人。可是……今天我却杀了人,还是一个公职中人。其实我不想的,我根本不想的,但是谁让他要逼我,谁让他要一步步的将我逼入绝境?老妈,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你放心,有儿子在的一天,你就会无忧无虑一天;谁要想伤害你,我就让他——死!”——李安然
……
根本就没曾反应过来的小警察瞬间就被紧紧的锁住了脖子,紧接着被那胳膊拉得身子一个趔趄两条腿就立足不稳的半靠在了身后人的身上,一时间险像更浓。
惊急间,慌了神的小警察下意识的就伸出了两只手想扳开那只有力的臂膀。只是被有心算无心的小警察两只手哪怕使出了吃奶的劲也无济于事。反而惊急交加下累得呼吸不畅起来。
“住……住手,你想做什么?”眼看手不顶用,小警察立即张嘴怒喝道:“你……你这是袭……袭警,快住手。”
‘袭警?’眼中满是狠色的李安然紧紧勒住小警察的胳膊轻轻一颤。
只是下一刻,李安然就将这两个字抛到了脑后,咬着牙关更用力了起来:袭警?呵呵、袭就袭吧,这都是你逼我的,全都是!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但是你却要伤害老妈,那么对不起,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绝不会!
小警察已经隐隐感觉到呼吸不畅了,心惊胆跳之下,一股脑的连威胁带恳求的呼喊着:“啊……停……停手啊,你这是在……犯罪,犯死罪……咳咳……住手……快住手、啊……”
但是回答小警察的却是一种无言的狠辣,那只伸向他脖子的黑手不仅未松,反而更加的紧促。
“呼……呼……嗬……嗬……”小警察的嘴里不知是已经说不出话了,还是讲不真字了,只余下这种喘息的声响,在客厅里不停的回荡着。一下一下的刺激着李安然的耳膜,逼迫着他那清醒却空白的大脑只知道更加的用力、更加的用力……
渐渐的,被李安然锁着脖子的小警察手脚软化了,甚至时不时的才挣扎一次。耳朵里也都听不到小警察的喘息声了。
只是李安然不敢松手,一点都不敢松开,哪怕是那只右臂已经无力的想要垂下了也不敢;因为他怕、他怕怀中的小警察是装的。
‘对,一定是装,这才多长时间,他肯定是在装,等着我松手的那一刻暴起发难。呵呵,不会的,我不会给你机会的,傻X!你想要害我妈,我就先整死你。’钻进牛角尖的李安然右臂依旧死死的缠着小警察的脖子,任由那时间滴滴答答的流逝,一秒、两秒、十秒、一分钟,两分钟……
不知过了多久,甚至是紧张的李安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小警察摔倒在了地板上。他只知道他的手无力了,完全无力了。
有那么一刹那,李安然满心的慌乱,他怕那小警察会动,会立即爬起来对他动手。可是……呼……呼……呼……
任由他粗重的呼吸喘了好久,那小警察也没有一点要动的意思。
死……死了?死了?
呵呵,终于死了,老妈的问题解决了,全都解决了。这下子谁也发现不了老妈是丧尸了吧。哈哈……
心中的巨石落了地,疲惫的李安然双眼一闭直接瘫在了地板上,感受着身体内一阵阵无力般的痛苦,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
呼……吸……呼……吸……
也不知道是太疲惫了还是太过放松了,李安然居然就这么闭着眼一觉睡了过去,直到感觉身上一阵阵的发冷才被冻醒了过来。
迷蒙的睁开眼,屋里已经是一片漆黑了。
似乎是想起了先前的事,李安然一下子坐了起来,借着屋外反射来的微弱灯光向身前看去,但见一个黑影静静的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时才轻轻的舒了口气。
可,一口气是舒完了,一阵阵惊惧又慢慢的蹿上了心里。脑子里止不住的就蹿出了一道道恐怖的想法来。惊得李安然身子打了个冷颤间就离那具黑影远了点。
杀人了,而且还杀了一个警察。
后怕感不由自主的让李安然浑身发起软来。
可是发软有什么用,发软能解决问题么?
袭过警、杀过人的李安然似乎变得不一样了,骨子里都能冒出些狠劲来了。
硬生生咬着牙压下恐惧的他再望了一眼那黑影,强迫自已镇定般的掏出了手机,上面显示已经晚上八点二十了。
“下班时间了,嗯,警局一样下班了。”似乎自已安慰自已一样,李安然自言自语着,可是忽的心头又一动:“不对,警局是二十四小时的,不下班,永远也不会下班的。”
静静的,李安然心头再起波涛来:不,管他下不下班。还是赶紧把眼前这烂摊子先收拾了,只要罪证一消灭,那都还有的说!
思索间,李安然就从地板上跳了起来,风一般的拉上了窗帘然后将灯打开。
只是就在收拾这烂摊子时,李安然却难为起来了:收拾?怎么收拾?毕竟有这么大个人的?肢解?不……那太残忍、太恶心了,而……而且会留下痕迹的。可……可要是不肢解怎么办?难不成把人拉出去扔了?不行,更不行,这样说不定暴露的得更快。
想办法,再想个好点的办法。
只是办法哪有那么好想,哪有?
忽然李安然身子一滞,眼睛愣愣的看了那尸体一眼,暗道:这……这人算不算物品,是不是也可以献祭呢?若是能献祭、那不是问题就解决了么,而且还能解决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痕迹。
想到这里,李安然眉头一舒:管他三七二十一,成不成先试一试再说;等到不行时再说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