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姬智宏又和苟嘉铭聊了一会。姬智宏看时间不早了就起身告辞,苟嘉铭起身相送,但被姬智宏婉拒,于是苟嘉铭让苟文琦去送姬智宏下楼。
苟文琦跟在苟嘉铭身后,进了电梯。电梯里虽然空间不大,但只有他们二人,绝对算不上拥挤,可苟文琦就是有一种喘不上气的感觉,这叫什么?是不是幽闭恐惧症?
“叮…….”
忽然想起的声音把苟文琦神游的思绪给拽了回来。姬智宏依旧沉默,率先出了电梯。苟文琦跟上,吐槽,这家伙绝对的和自己气场不和,要不怎么自己和这货在一起总是不在状态?
姬智宏走了几步,忽然转身,没看路的苟文琦自然而然就撞进了他的怀里。姬智宏伸手扶住苟文琦,戏谑,“怎么?迫不及待的的投怀送抱了?”
苟文琦涨红了脸,不过不是害羞,而是被气到了。一把推开姬智宏,往后退了几步,气冲冲的说道:“流氓,不要脸!”
姬智宏像是没听到似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说道:“你这种表现是不是被我说中了,然后恼羞成怒啊?”
苟文琦真是被气死了,她从来没有过人能这般的让她失控。她的沉着、冷静怎么一遇到姬智宏就统统的消失不见,反正说不过他,索性干脆就不说话了!
姬智宏见苟文琦沉默不语,拉过苟文琦的手腕,苟文琦不从,使劲挣脱。就这么一个紧拽着不放,另一个使劲挣扎,这场面,真该让姬智宏那帮子朋友来看看,丫的原来你也有这么无赖的时候啊!
苟文琦知道男女力量悬殊,如果姬智宏不放手,那自己完全是在做无用功,干脆就不挣扎了,使用怀柔政策,软语相劝,“姬省长,这楼里住的可都是一个系统里的人,我觉得你还是注意点影响好,毕竟人言可畏!”
苟文琦这话说的真有水准,虽是好言相劝,但却又那么一股子威胁的意思。
姬智宏听完,并没有松开手,反而握的更紧了,身子微弯,凑到苟文琦耳边,轻声说道:“姬省长?我记得我可不是这么教你说话的!乖女孩,说句好听的!”
耳朵是人比较敏感的地方之一。对苟文琦来说,那更是敏感到不行。姬智宏说话呼出的气,搔的苟文琦阵阵颤栗。苟文琦恶狠狠的蹬着姬智宏,像是世仇一样。如果眼神能杀人,那姬智宏绝对死了不止一万次了。
姬智宏松开苟文琦手腕。不过别误会,这不是苟文琦的眼神起到了作用,而是姬智宏觉得需要适当的松手才不会把小丫头给吓跑。姬智宏拍了拍苟文琦的肩膀,说道,“上去吧!”
苟文琦这会正生气这呢,当然不会矫情,连再见都没说一声就转身走到电梯面前等电梯。
姬智宏笑笑,没说什么。也转身离开。
苟文琦刚进家,苟嘉铭就问道,“怎么这么长时间才上来?下楼你也不知道加件衣服的!
“没事,爸爸,外面不冷!”
苟嘉铭拉住苟文琦,说道:“琦琦,你过来,对于今天姬省长说的这件事,你怎么看?”
苟文琦走过来,坐下,说道:“爸爸,你不用担心,这事没那么简单的!新区成立工作小组的事情肯定得要在省委会议上讨论,姬省长才刚来,估计其他常委们都呈观望状态,提案不一定能通过。”苟文琦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就算是提案通过,王书记那么强势的人会放任其他人来主管小组么?所以爸爸你不用担心,这根本就是没谱的事!”
苟嘉铭听完苟文琦的话,眉头皱的更紧了。苟文琦说的话他不是没有想到,只是,他曾和姬智宏共事过,当年在成县的时候,他是姬智宏的秘书。虽不能说是百分之百的了解,但以他现有的了解,姬智宏如果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那他是不会轻易就开口告诉他这件事的。再者,他也不是毫无察觉的,不是说了么,每个爸爸知道自己女儿谈恋爱的时候就像是看着一颗好白菜被猪拱了一样。苟嘉铭现在就是这种感觉,姬智宏比苟文琦大十三岁,而且最重要的事他结婚了,要不其实他也不是不错的归宿!
苟文琦见苟嘉铭久久不语,开口叫了一声:“爸爸?”
苟嘉铭回神,叹了口气,说道:“算了,这事以后再说吧!”
苟文琦看着自家老爹愁眉不展的样子,心里把姬智宏的祖宗问候了个遍。苟文琦起身,对着苟嘉铭说道:“那爸爸我先回房去了哦!”
苟文琦回到房间,就听见手机“嘀”的响了一声,又短信进来了。苟文琦拿起手机,点开短信“小丫头,在干嘛呢?”
恩,是姬智宏发来的!
苟文琦正生气呢,怎么会理会他?苟文琦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从书桌上拿起笔记本,上床,开机,准备上上网。
“嘀”
又有一条短信进来了,苟文琦看了一眼手机,没有理会!
苟文琦随便浏览网页,但是却打不起兴致来,鬼使神差的她拿起手机,又快速的放下。过了几分钟,又拿起手机,看了看那条未读的短信!
“小丫头,还生气呢?”
正看着又进来一条短信,“算我不对好了,别生气了!(*^__^*)”
“噗~~”苟文琦笑出声来,“她无法想象姬智宏还会发这种小孩子才会用的表情!”
扔下手机,苟文琦又抱起笔记本看起了网页。
那头,姬智宏正伏在办公桌上看文件,桌上消停了好久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未读短信。
姬智宏打开信息,“我才不是小丫头,你才是小丫头们你们全家都是小丫头!(>_<)”
姬智宏本严肃的表情因为她这生气的表情而破功,笑意不止。他甚至能想象到那边那丫头的表情,肯定被气的不轻。
远在京城的军委主席姬全智也毫无预兆的打了个喷嚏,摸了摸有些发热的耳根,“这是谁在骂我呢?”
能是谁?不就是我们的文琦么,您儿子得罪了她,您这是遭连累了!
而我们的苟文琦躺在床上,耳根也是一样,毫无预兆的红了起来。至于是有人骂她呢还是有人想她,那我们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