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席慕月推开房门入眼便是银装素裹的天地,树梢上、房檐上也全都堆满了厚厚的积雪,回屋披了大氅,穿上自制的长筒皮靴,席慕月像孩子一样在院子里快乐的旋转着,巴掌大的瓜子脸上神采飞扬,薄薄的俏唇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两边还各有一个小酒窝,伴随着席慕月旋转的是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这美轮美奂的情景让闻声而来的轩辕宇洛看的如痴如醉,脸上的笑容也没有消失过。而在远处监视轩辕宇洛的几人也沉醉在了这美妙的场景中久久不能自以,这样神仙般的可人儿真的就在自己眼前吗?如此的人间精灵、花间仙子莫不是雪花姑娘的化身?
轩辕宇洛和席慕月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好,暗中的几人似乎是不存在一样。席慕月看到一旁站着的轩辕宇洛,欢快的蹦到他的身边,手往他的大手中一送,吸了吸挺拔的小俏鼻:“洛,冷”轩辕宇洛打开自己的大氅将席慕月整个包在了怀中,席慕月的小手恶作剧的往轩辕宇洛的怀里伸,轩辕宇洛抓住那双冻得有些发红的小手,放到嘴边轻轻地呼呼,同时释放出淡淡的玄气温暖着彼此的手,席慕月嘻嘻的笑了。直到两人出了贤王府,暗处的几人都没有从那副画面中回过神来:男人如天神般雍雅淡然,俊美绝伦,却为了怀中的女子绽放出雪莲般高贵笑颜;女子如雪中精灵,画中仙子般迷人,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她。
轩辕宇洛和席慕月来到北王府的时候,王府的管家正带着一众的丫鬟小斯在门口扫雪,远远地看到从街道的另一头走来的两人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等到轩辕宇洛走近了,才上前问了礼,听到来人竟是贤王爷赶紧亲自领了两人往里走,轩辕景云扶着季佩妍从寝室出来向着饭厅走,看到管家领着两人而来时,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一大清早就会有人踏着雪上门。
“九弟,怎么踏着雪就来了,快进屋。”轩辕景云引着两人进了饭厅,料想两人还未用过膳食,就命人填了两副碗筷。
“席姑娘,贤王爷请用”季佩妍坐在酸枝木镂雕镶理石八角蹬上,笑着对席慕月和轩辕宇洛说道,不仅是席慕月就连轩辕景云都诧异于季佩妍的话。季佩妍微微一笑:“女人的第六感一直都是很准的,你说是不是席姑娘。”席慕月面上轻松了些,拿起勺子吃起了面前的粥,吃了一口放下:“娘娘家的粥味道不错,介不介意我时常来蹭个饭”
“荣幸之至”
“那就麻烦三嫂了”轩辕宇洛对着季佩妍点了点头
轩辕景云知道轩辕宇洛此时过来必是有大事,吃完早饭就带着两人到了自己的书房,听完席慕月和轩辕宇洛的话之后,头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没想到他们竟把主意打到了孩子的身上。”
“九弟这次多谢了”轩辕景云站起身走到轩辕宇洛的对面长揖到底,轩辕宇洛伸手扶起他:“有些事不必多言”轩辕景云有些愧疚,昨晚自己还在想该怎么抉择,却早就忘了当初在赤焰他是怎样对自己的,自己果真也成了那种为了皇位不择手段的人吗。
“九弟,我已经想过了,此事怕是要与旻天王爷进京扯到一起了,那样麻烦就大了,我们要早作打算才好。”
“三皇兄,我想知道,当初白楚为何会降,父皇又如何会接受”在轩辕宇洛看来轩辕启可以说是一条蛇,他可以隐忍,却更加毒辣,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对手的。
轩辕景云在一旁坐下,极目远视:“这要从六十年前说起了,我们区天和白楚在六十年前是一个王朝,皇爷爷和白楚的开国皇帝是一对孪生兄弟,他们感情很好,却爱上了同一个女子,后来白楚的开国皇帝放弃了太子之位,带着那名女子去了自己的封地,也就是现在的白楚,皇爷爷继承皇位后心中一直有结,就找借口让其进京囚禁于宫中,后来那名女子带着军队与皇爷爷相持了一年,最后划地为界,各自称王,皇爷爷不仅要放人还丢了城池,最后不到四十岁就郁郁而终了,父皇对此事一直没有放下过。”轩辕景云说到此处脸上还有淡淡的忧伤,皇爷爷对自己一直很好,却整日缠绵于病榻,临终时更是骨瘦如柴。
“那,白楚又为什么这么轻易降了呢”席慕月不解道
“外面都以为是因为区天兵力强大,可是我不相信事情会这么简单,白楚的皇上轩辕承浩一直都是一位勤于政事的君主,白楚的实力并不弱”轩辕宇洛通过战凌和美人醉的资料得知白楚的实力比区天有过之而无不及,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派公主去和亲。
“你还记得当初我们派去和亲的公主么,半年前淑妃娘娘突然收到公主寄来的家书,原来她嫁给的王爷对她并不好,时常虐待她。父皇就是以此为理由向白楚开战,本来以为要打上几个月的,谁知白楚的皇后娘娘突然病重,这之后白楚很快就称臣了,父皇也不好斩杀降臣,而且又是同宗,所以就封了个王爷,索性的是轩辕承浩膝下只有一个十二岁的女儿并无皇子,父皇也就不太担心了”
“那这次轩辕承浩过来父皇可有什么打算?”轩辕景云摇了摇头:“本来是要软禁的,只是我感觉事情有了变化,至于到底会如何处置他我也无法把握”
轩辕宇洛和轩辕景云都陷入了沉思,皇上的变化最有可能就是因为轩辕中舒和秦明,他们那日到底说了什么呢?
“王爷,这里有两颗丹药,一颗红色的是保胎丹,这颗白色的是降雪玄霜丹,是我送给王妃的。”席慕月取出了两个小瓶子放到了桌上,对着轩辕宇洛道:“你们先聊我去看看王妃”对着轩辕景云点了点头离开了书房。丫鬟把席慕月带到季佩妍呆的屋子,席慕月看了看,屋内准备的玩具,应该是给未出生的孩子准备的吧。季佩妍拉着席慕月的手坐在了床边,席慕月叹了口气:“我可以给你把把脉吗?”季佩妍毫不犹豫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席慕月凝神把
了一会:“孩子很好,再有两个多月就可以出生了。”说完又摸了摸她的肚子,胎位很好应该可以顺产。季佩妍扶着肚子,看着席慕月:“谢谢”
“没什么,有时候就是职业病,你不介意就好”季佩妍不知道职业病是什么病可是看席慕月的样子也不像生病,也就放心了。
“席小姐看得出你很喜欢孩子,人又好,怎么不赶快生一个呢,九王爷可是不小了呢?”席慕月俏脸微红,也不好说两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只好支支吾吾的带过。季佩妍也不深问,两人又聊了些女儿家的事,等轩辕宇洛派人来叫时就与季佩妍轻声嘱咐了几句随着来人离开了。
晚上,轩辕景云将两个小瓶子递给了季佩妍,说是席慕月赠的保胎药,让她服用的。
“席小姐今日才为我把过脉,说我一切都好,怎么还用保胎呢”
“多一层保护不是更好吗,这样我也放心”
“是不是有什么事,今天席小姐走时让我以后不要随便吃东西,你们有事瞒我”轩辕景云温柔的看着季佩妍:“我们只是怕你有事,所以提前准备,现在真的没事”季佩妍看着轩辕景云,确定他没有骗自己之后,拿起面前的小瓶子,打开了其中一个,只见一颗红色透亮的丹药静静的躺在里面,表面似乎还有一层淡淡的光芒,轩辕景云也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丹药,感受着空气中淡淡的玄气波动心中感概:这份情太大了。季佩妍将丹药轻轻放入口中,入口即化,没有味道,就像清水流过一般,不消片刻浑身都轻松了,怀孕以来的不适全都消失不见了。
“好神奇,我感觉全身都舒畅了”拿起另一颗递给轩辕景云:“你快服下吧”
轩辕景云扶着她坐到床上:“这是保胎药,我用来做什么,再说了我在几天前已经吃过了,你还记得我说过的九弟的礼物吗,就是那时,席小姐既然说是给你的就必然有她的道理,就算为了孩子好了,快服下吧。”轩辕景云替她倒出了那枚降雪玄霜丹喂她服下,这次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肚子里的孩子动了动,好像很高兴,季佩妍将手放在隆起的肚子上感受到孩子的欢乐,心中也是满满的感激。
这两个月的日子出奇的平静,轩辕启没有传召过轩辕宇洛,慕容晓也没来找麻烦,就连清月客栈的席远都没什么动静,席慕月倒也不无聊,再过一个月就要过年了,席慕月忙着给洛月居的几人准备新衣服,想到正在四处云游的两位师傅也可能回来就又多做了两件长袍,日子倒也忙碌而快乐,轩辕宇洛和轩辕景云却是不敢松懈,一直在留意各处的消息,而原本一月前就该到的旻天王爷因为连日的大雪拖延了行程,九天的路走了快要两个月还未到,轩辕启派人催了几次之后,轩辕承浩派了人前来说:车淄过重实在没有办法,而车上的东西都是为皇上准备的礼物由不得闪失,况且王妃身体欠安在这雪天里更是难耐,轩辕启无奈只好一等再等,昨日皇上派人来说今日旻天王爷一行就要到了,让轩辕宇洛和轩辕景云前去迎接。
席慕月缝好了最后一针,打了个漂亮的外科结,起身活动了一下腿脚。走到洛月居外,看着轩辕宇洛正在屋子内看书,坐到了屋内的贵妃榻上单手支着下巴静静的看着轩辕宇洛。认真的男人最帅气这句话果然是对的,何况本来就那么风神俊逸的轩辕宇洛呢。
“你再不过来,我可就要直接走了”轩辕宇洛放下手中的书靠在椅背上看着席慕月,席慕月起身走到轩辕宇洛的身边,在他的脸上留下一个轻吻,倚在他的怀里。
“洛,你说殷先生和碧色有没有找到哥哥呢,三年多了,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去找他们呢?”席慕月的眼中渐渐染上了思念,虽然一直有轩辕宇洛陪着,可是每到过年的时候就忍不住开始想念娘亲和哥哥。
“月,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事”
“洛,我不许你这么说,要不是你担心哥哥辛苦创立的清月客栈和酒楼又怎么会轻易妥协呢,我只是想念而已,这些都是正常的,你以后要加倍爱我哦。”席慕月嬉皮笑脸的扯着轩辕宇洛的脸颊。
“好,好我最爱我的小娘子了,娘子满意不?”
“看你的表现啦,好了,出去迎客人吧,我们这可没什么管家丫鬟之类的去帮忙”
席慕月和轩辕宇洛刚到大门口就见轩辕景云一脸的焦急神色,见轩辕宇洛出来忙道:“九弟,快走,轩辕承浩一行还在城外五里,王妃病重,父皇命我们速速前去,太医已经先行了。”说着率先跃上了马,轩辕宇洛也不怠慢,也上了轩辕景云的侍从牵来的马匹,刚要扬鞭而去,席慕月也飞身坐到了轩辕宇洛身前:“一起!”轩辕宇洛点头,三人冲着城外奔去。
轩辕启背手站在御书房的窗前凝视着外面宫殿上的钩檐斗角、雕栏玉砌,整个人看起来阴沉而又冷酷:“他已经去了,是吗?”平静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听不出是喜还是悲。
“是”
“好好监视!”
一场测试或者更确切的说一场阴谋正在暗暗的酝酿,谁又会成为最后的胜者呢,又是谁在暗中推动着一切呢?
轩辕景云三人赶到城外五里处之时,只见道旁的一片空地上支着几顶白色的帐篷,几名太医正站在其中一顶帐篷前交头接耳,三人下马后,就冲着那边走了过去。这时几名太医也看到了轩辕景云,快走几步,迎了上来,简单的行礼之后,对着轩辕景云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轩辕景云剑眉微拧,在门口对着里面一抱拳道:“王爷,轩辕景云和轩辕宇洛想见王爷一面,不知王爷现在可方便”
厚重的帐帘被撩起来,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一身朴素的青衣袍子难掩高华的气质,却早已看不到丝毫帝王的威严和霸气只是剩下了淡雅卓然。只见他白面短须,神行憔悴,原本深邃的眼眸中更是布满了血丝,一看就知道很久没有休息过了,席慕月借着帘子挑起的缝隙极目滤过:榻上躺着一身形消瘦的蒙面女子,旁边半跪着一个十一二岁的黄衣少女。
“有劳两位王爷亲自过来,真是不该”轩辕承浩挺直腰身,对着帐外的三人微微点头,转身向东走了几步,引着三人到了另一顶帐篷内,帐篷内的摆设简单得很,除了一张软榻一张方几,几乎一无所有,看的出是匆忙间刚刚搭好的。
“王爷,王妃怎么样了”轩辕景云问道
轩辕承浩一提到欧阳旋影眼中满是心疼“她的身体经不住折腾这次在路上又受了寒”
轩辕景云看向席慕月,希望能从她口中听到些什么,轩辕宇洛看着满脸憔悴的轩辕承浩心中有些不忍,有些难过,有些心疼。轩辕宇洛不明白自己的这些感受从何而来,刚想要对席慕月开口,就听席慕月拉着轩辕宇洛的大手道:“洛,我去看看,你在这里等我。”对着轩辕承浩福了福身轻启朱唇:“王爷,我可否去看看王妃,我会些医术,虽不敢保证能治好王妃但也想尽力而为”轩辕承浩看着席慕月和轩辕宇洛点了点头
“那就劳烦了”
席慕月撩起帘子进到刚刚的那顶帐篷里,手还未放下,一抬头迎面就对上了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四目相对。
“这位姐姐,你有事吗?”轩辕怡然止住了哭泣,变成了抽噎,对于眼前出现的这位美的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有些好奇,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见到比自己母后长得还美的人呢。
席慕月席慕月被这道甜甜的嗓音吸引了视线,放下手中的帘子,走到榻前,回身看着站在帐篷口的那道清丽身影,那张白皙的鹅蛋小脸上嵌着的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此时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那薄薄的嘴唇微微嘟起,似乎有些不高兴,两条粉红色的发带随着她的抽噎在头上一颠一颠的,像两只飞舞的彩蝶,只是因为哭过眼睛红红的,还有些发肿,失去了原本该有的天真可爱。席慕月看着轩辕怡然若有所思:很眼熟,在哪里见过吗?
轩辕怡然见席慕月不回答自己,伸出小手拭去眼中残余的泪水,走到席慕月的身前,席慕月看着近在咫尺的轩辕怡然,眉眼舒展,弯腰注视着她的眼睛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姐姐是来看你娘亲的”
席慕月看着欧阳旋影脸上的面纱以及那双浑浊的杏眼,眉山似起未起,手指一动,想要掀开那道面纱,却被一双从被子里伸出的血色斑驳的手拦住了:“咳咳,姑娘,不用麻烦了”嗓音说不出的难听,像是砂纸磨擦过嗓子似的,可就是这样简单的几个字她却像是用了极大地力气才说完。
席慕月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副自制的肠衣薄膜手套戴好之后,弯腰拉过欧阳旋影的手,感到她的退缩席慕月手下微微用力,看着那被自己一碰就要褪下的皮肤席慕月并没有放手,而是顺势而上撩起了欧阳旋影的袖子,还时不时的在她的手臂上按压几下,随着席慕月的动作,欧阳旋影手臂上还算完好的皮肤也渐渐出现了龟裂渗出了血水和一些黄黑色的液体,欧阳旋影紧紧地咬住下唇,不让自己痛呼出声。一边站着的轩辕怡然看着娘亲痛苦的样子,眼中再次盈上了泪水,握紧自己的小手竭力忍着不去制止席慕月。
席慕月直起身,左手轻轻一挥面纱随即落下,只见欧阳旋影那张脸上布满了大大小小不下十个脓疱,每一个都有铜币大小,有三个已经破溃,露出红色的创面,席慕月伸出食指触摸过几个未破的脓疱,查看它们的成熟度。
轩辕怡然很是感动,想想以前那些给母后看病的人不是嫌弃就是害怕,往往匆匆看过就下药,从未有人如此仔细认真地诊治过。
席慕月又解开她的衣服,将她身上的每一处脓疱都检查过一遍后才又替她把脉,眼神越来越冷,心道:果然如此。
“姐姐,你是不是也没有办法”轩辕怡然的声音低低的,脸上也满是失望,席慕月合上欧阳旋影的衣服站起身,尽量压抑自己的怒气,勾起唇角:“谁说的我没办法,只是你不可以说出去,现在你要帮忙去门口看着不许任何人进来,好吗?”
“真的吗!我这就去”轩辕怡然高兴的不能自以。席慕月将欧阳旋影扶起,从空间戒指中拿出几乎不曾使用过的银针,消过毒后分别在她的后背和头上的几个穴道刺下,又拿出一枚梅花针将她脸上已经成熟的脓疱刺破,还在那些还未成熟的上面抹了一层黑色的药膏,现在这张脸都有些惨不忍睹了。半个时辰后席慕月起了针,将欧阳旋影放下,又把了把脉,轩辕怡然赶紧过来满脸关切的问:“怎么样了?”两只小手紧张的都搅在了一起,就怕席慕月说不行。
席慕月边脱手套边说道:“应该差不多了,等她醒过来我在喂她一些丹药,应该能缓解,不会再那么痛苦,至于痊愈以后再说吧。”不是席慕月不能救她,而是不知道她到底值不值得自己付出一枚洗髓丹。
“谢谢,谢谢”轩辕怡然拉着席慕月的手连声道。
这样就好,只要不让母后在这么痛苦就好。
席慕月将银针收好,又到一旁净了手看着眼前的小人,忽然心弦紧紧地一蹦当的一声就断了,难怪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席慕月来自现代,接受的是发散思维教育,思维的约束少,再加上高达两百二十的智商,以及上百部电影、电视剧的洗礼,想法自然是与这里的人不同。看着轩辕怡然,席慕月心中隐隐有了一个想法,真的会是这样吗?
席慕月感到榻上的人醒过来了,取出一颗九叶红递给轩辕怡然:“喂她服下吧”摸了摸戒指中装着洗髓丹的丹瓶最终还是没有打开,万一自己想错了呢。
等到欧阳旋影再一次从昏睡中醒过来的时候,都已经到了正午时分,帐外的轩辕承浩早就在一旁急的走来走去。轩辕宇洛忍不住出声安慰道:“月可以的,你要相信她”听到轩辕宇洛的话轩辕承浩渐渐安静下来,心似乎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找到了依靠。
“姑娘,谢谢你”
“希望您能答应我一件事”
“能不能先不要让外面的人知道我的情况已经好转了”欧阳旋影恳求道。席慕月拉过她的手握了握:“我明白”
“我想问您一件事,令爱是第一次出现在区天众人的视线中吗?”欧阳旋影不解的看着席慕月,为什么会提到自己的女儿呢?
“应该是的,这是我们第一次离开自己的家”欧阳旋影的话说的有些隐晦席慕月听出了其中的心疼与无奈。
“王妃我也想拜托您一件事”
“我想请令爱到我的府上玩几天,不知您可否同意”
“怡然?为什么”
“您放心,我这么做绝无恶意只是这样对她,对您对我们都好,有些事我现在还不能说,可是我知道如果她出现在皇室人员的视线之中绝对会有麻烦。”
轩辕怡然看了看席慕月后看着欧阳旋影展颜一笑:“娘亲放心,我只是出去玩而已”
席慕月也知道自己突然这么提议做母亲的必是有些担心的。
“您放心,我不是不让你们相见,只是不能让她与区天皇室的人见面”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席慕月,您叫我月月就好”席慕月莞尔一笑
“月月,那这丫头就麻烦你了”欧阳旋影也露出了一个并不好看的笑容。
“陵光,你安排一下,怡然要在洛月居住一段时间,你要好好照顾她。”
欧阳旋影和轩辕怡然正在纳闷的时候,帐篷内就出现了一个火红头发的少女,笑着道:“你就是怡然吧,和我走吧,他们都等着呢”说完就拉着愣愣的轩辕怡然进了洛月居。席慕月又和欧阳旋影交代了一番之后才请门外的几人进来。
轩辕承浩大步流星的走到榻边,看着被涂抹的看不出样子的欧阳旋影,单膝跪地,伸出修长的大手,替她掩了掩被角,欧阳旋影杏眼微动,毕竟是多年的夫妻轩辕承浩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三位,我夫人的身体虽不好可也不好意思再耽误,今日我们就进城吧”轩辕承浩站起身对着轩辕景云两人抱拳道。
轩辕景云心中一阵叹息无奈,自己虽不忍,可是于公于私他们之间都是对立的,今日对他们不忍说不定明日就会被夺去江山,被可怜的就是自己了。
“如此甚好,父皇已经安排好了,这几日几位就先在南王爷的府上住下,等过几日再进宫面见皇上”对于这样的安排轩辕宇洛有些意外却也是意料之中,席慕月敛下睫毛,在眼底投下了一片阴影,幸好自己提前做好了安排。席慕月见事情已经定了,与轩辕宇洛三人点了个头动身告辞,独自去了清月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