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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这样说吧!”白雪想想,换了个角度说道,“人不痴狂枉少年!这说的是那个时代我们可以尝试,可以犯错!但是现在我们已经是成年人了!所有犯下的错误我们都必须自己承担!无论如何你要慎重些才是啊!”
“我知道了!不劳你费心!我自己会处理好的!一向都是我安慰你开导你的,现在也一样,我很好!”伍梅掩饰着心里的怒气,两手使劲裹紧了外套,外套的双肩接缝处都被她扯得快撕裂了。
见她这样,白雪便知道白说了!那一世,她曾经在痛苦中反省,如果早一点多关心关心伍梅,多跟她写信打电话听她说说心里话,也许她心里的那些怨气就不会积攒到那种程度!可是如今看来,白雪试过了,确实于事无补!命里注定她们是逃不过那一劫的吗?好啊!那就打起精神好好应对吧!
白雪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那一世的愧疚被释放了出来,她觉得轻松了许多,心情也平静了下来。伍梅也感觉到了白雪情绪的变化,疑惑地打量着白雪,见她朝自己露出了一个微笑,居然看上去那么宁静、平和,不由得呆住了。
“白雪……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对吗?”伍梅迟疑地问着,心里突然升起一阵恐慌,这才意识到,白雪对她有多重要!她害怕失去她!
白雪不想说假话,看着伍梅惶惑的双眼,轻轻说道,“以前我们是的!如果我们有着共同的信念,相信一定也会继续是好朋友的!”
“信念?”伍梅忍不住嗤之以鼻,“白雪,你在说什么啊?这么老掉牙的词亏你还挂在嘴上!”
白雪尴尬地笑笑,这话确实说得老气横秋的!白雪做了个淘气的动作,皱了皱鼻头,这是她的招牌动作,笑道,“反正啦……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道不同不相与为谋!只要我们都相信那些共同的美好的事情,比如说……”白雪想到这里,触及了那一世的伤心事,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
“比如说什么啊?”伍梅看她心情转晴,情绪也好多了,笑着追问道。
白雪叹了一口气,凝视着伍梅,一字一句地说道,“比如说,忠诚的友情,纯洁的爱情,没有夹杂私心的亲情……”
伍梅见她说得郑重,又触及到自己的痛处,不由得神色又阴暗下来。
“你这次回来怎么像变了一个人,老气横秋的!你原来可是很清高脱俗的,就像不食人间烟火一样,怎么会现在嘴里尽念叨些这种陈词滥调?”伍梅不高兴地埋怨起来。
最后一抹夕阳穿透干枯的葡萄藤,射在两个年轻女孩的身上,金光灿灿的,仿佛阳光瞬间画就的一副美景。只是白雪安然沐浴着阳光,而伍梅因为双眼受不了直射,便躲进了阴影中。
白雪静静地看着伍梅,心里轻轻说道,“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
白雪回到家,打了声招呼,便直接走进了卧室。在床上坐下的那一瞬间,才突然觉得疲倦像山一样袭来,已经精疲力竭了。
白雪靠在被子上,想要睡一会儿。可是一闭上眼,这一天中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放电影一般在脑海中开始回放。
想到那个一而再再而三犯下残忍罪行的女人,此刻就坐在外面的客厅里面,白雪顿觉不寒而栗,疲劳都被吓走了。
一定是她干的!白雪已经下了定论,知道那种毒蘑菇特性的人,只有丁爱昆和周来第这两个当年的亲历者。而郑洁和张丽雅两个死者,虽然死亡时间隔了十年,她们的身份其实是一样的——都是第三者!只有丁爱昆有足够的理由和动机将她们一一杀死!
而二十年后的白雪,因为即将与肖海漂洋过海,远离老两口这对怨偶,躲到大洋彼岸去经营小家庭自己的幸福生活,招致了丁爱昆的强烈怨恨!她竟然变态到把白雪和肚子里怀上的第二个孩子一起给毒死了!白雪气得浑身簌簌发抖,想起那一世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不由得呜咽起来,情不自禁地抚摸着自己肚子,这才省得——能够保住这第一个孩子是多么的幸运!
白雪拿出手绢捂着嘴,伤伤心心地哭了一会儿,发泄了一通,才觉得轻松多了。突然听到外面客厅里传来丁爱昆的声音,骂骂咧咧的,充满了怒气,“这是哪家的规矩,媳妇躺着,当老的在厨房里忙着做饭!老的得反过来伺候小的!”
一听是冲着自己来的,白雪赶紧擦干眼泪,把自己收拾好,走出了卧室。
肖海正在帮忙往烤火炉子上端菜,都是些涮火锅的蔬菜豆腐之类,见白雪出来了,担心地观察着白雪的脸色,一看之下竟然好像刚刚哭过,不由得担心起来。赶紧故意笑呵呵地搭讪道,“呵呵,今天晚上吃火锅!”
白雪笑了笑,便往厨房里走,一看那两个经常来帮忙的阿姨都在,这两天的晚饭其实都是她们帮忙做的,便想不进去了。却听见丁爱昆在那里骂道,“我一看她就知道她是个扫把星!一进门就给我们家带来那么大的灾难!她就是颗真正的灾星!”
白雪顿觉心口儿一堵,毫不犹豫地一步跨进厨房,里面的三个女人都被她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丁爱昆正在往炉子里添煤,斜眼瞥见白雪气呼呼的架势,就知道她听见了,鼻头冷哼一声,也不看白雪,反而把火钳在炉膛内外敲得劈啪作响。
周阿姨担心地看着白雪,那神情倒像是她做了错事被抓了现行似的。但是她张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雪只拿眼睛紧紧盯着丁爱昆,深吸了一口气,便好整以暇,细声细气地说道,“你是有个记账本儿吧?上面都是你这些年来每笔收入的记录,还包括你收受的每笔礼金吧?”
丁爱昆手一抖,火钳上的煤块儿掉落了下去。丁爱昆眼中一抹惊慌一闪而过,瞪着白雪,拿出防御的架势,咬牙切齿地反问道,“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告诉你一声儿,我已经把那本儿小册子烧掉了!”白雪语气轻松,甚至还微笑了一下。说完,也不看愣在那里的丁爱昆,走出厨房,回到客厅帮着肖海盛饭布筷子。
丁爱昆僵立在炉子边,脸上神情变换阴晴不定,精彩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