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生有点受不了,怎么看样子我倒成了妓女,还得经过验证,我人格有这么差劲吗,再说我也没要卖身,是不是处男跟你们有什么关系:“我说两位你们什么时候转行了,还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陶传宗说道:“好吧,我信了。”
还没等袁更帅说什么,陶传宗转而面对热情似火、饥渴难耐的观众们,很高调的宣布:“经我们伟大的袁少验证,他确实是个处男,以我的人格保证,绝对童叟无欺,现在大家可以出价了,假一赔十。”
研究生张张口,愣是没挤出一个字,这两位倒好,俩人一唱一和,视当事人如无物,再说这都是什么跟什么,我像是没钱的人嘛,退一万步说,我便是倾家荡产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我还有双手,何况现在我背后还有个名门望族做支撑,今天过后,恐怕要成为上流社会的笑柄了。
沈从良则在一边面无表情的看着,与其他人狂热的表情不同,他则是冷哼一声,处男真的那么难找么,老子也是,但这些自己说出来顶多成为笑柄,反而是一种耻辱,如果还是处男只能证明自己找不到女人,谁都会看不上,是没人要。
而研究生天天有女人守着,能够保持下来,实在是一个奇迹,在如今的社会,处男是一种耻辱,而玩过多少女人倒是头上的光环,虽然大部分人嘴上冠以道德败坏的样子,但都趋之若鹜,向自己所不齿的人看齐,而对着自己的孩子说不要学他。
然,小孩看在眼里明白在心里,与其听那些空泛无用的话,他们多数会倾向于身教,而忽略所谓冠冕堂皇的言教。
随着他们长大,自会发现嘴上说说的不如真东西来的实在。
“我出一百两。”
“二百两”
“三百两。”
下面还真是有胆大的敢在下面起哄,大概他们以为没人会发现,就算发现了也是法不责众,真不知是他们侥幸心理在作怪,还是天真的以为在众目睽睽,光天化日之下可以胡作非为。
此时,袁更帅突然喊道:“你们的陶少也是处男,先到先得。”这话一出立刻引起一阵哗变,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场下已经响起热烈般的掌声。
陶传宗躲在一边嬉皮笑脸的看哈哈笑,听到这句话,全身一震,笑容瞬间僵住,但也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却落到了沈从良的眼中,看来袁更帅的一句玩笑话说的是真的,这个世界难道真的变了,怎么自己回来虽有人都变的如此陌生,若真是如此,那陶传宗的心计、定力、城府可太深了,这种蛰伏的人太可怕了。
正在这时,沈从良忽感觉有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吓得就是一跳,回过头来看见研究生的手慢慢收回去,很显然研究生没想到沈从良会反应如此之大。
沈从良还是在他眼睛示意下点点头,跟在后边向东走去。
心想他什么时候挣脱那些女子的纠缠,想来在这里混久了,自有一套金蝉脱壳之计,为什么要要叫我,好像我们原先并没有多大的交集。
而自己又为何会情不自禁的跟去,是不服,为什么都是处男,我的是耻辱,而他却是光荣的象征。
又或是自己想沾沾他的光,因为能跟他在一张桌上谈笑喝酒,地位自然而然升高,让人刮目相看,也是一种虚荣吧。
在不远处是带着香气的帷帐后面有几张桌子,那里是专门为尊贵客人准备,从这里看去只能看到模糊的背影,而从里面却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在这几步远的道路上,一个个圆桌上摆满了瓜子水果,精致的茶杯中散发独有的香气,显示这里的豪华奢侈。
旁边一道道如瀑布的帷帐,蕾丝花边上绣着各种各样的花纹,高高的卷起,在空中盘成美丽的蝴蝶结。
俨然成了锦绣的海洋,各种绫罗绸缎,大多出自小桥流水的江南,薄如蝉翼的蚕丝几乎是透明,轻盈飘逸,延续着江南的秀气,与其说布匹,不如说是撩人心弦的美味佳肴。
可能陶传宗和袁更帅的辩论台精彩了,本就人少的地方,现在有点冷清,除了几个在旁边低声交谈的人,便是空荡荡的房间,墙上栩栩如生的山水画,令人耳目一新,若不是时不时传来几声靡靡之音,这里完全是充满书生意气的高雅居所。
“请坐。”沈从良还是很有礼貌的说道。
研究生并没有客气,顺手拽过一张椅子坐下,说道:“你觉得他们本性怎么样。”他们很显然是指袁更帅和陶传宗。
饶是沈从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他会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只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嘴唇抿着。
研究生淡淡的继续说道:“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你知道我为什么自降身份,来这里当讲解员吗?”语气像是两个老朋友之间唠家常一样,悠闲而轻松。
沈从良说道:“这也是我纳闷的地方,袁更帅是靠什么面子能够请动你。”
研究生拿过一根香蕉,三下五除二的剥开,放到嘴里慢慢咀嚼,脸上有说不出的享受,等到吃完之后,才说道:“这场景熟悉吗?”
沈从良点头,这是自己经常做的事情,当然在吃香蕉前,先把翘起二郎腿,他这比起自己当年文明礼貌多了。
研究生见他脸上平静如水,没有半点波澜,无趣的说道:“你真的成熟了,好了,废话不多说,我来这,一是为你们的友谊所感动,那天我依然记忆犹新。”
他的眼睛空洞洞,而又深情仿佛是在回想什么,幽幽的说道:“那一日,天空中下着大雨,袁更帅一人跑到我府上,自然吓了我一跳,还以为他是发神经呢,不在自己温暖的家左拥右抱,跑到我这里来喝茶水。”
“他说你已经走了,藏香阁不能在倒闭,那里有你们的美好的回忆,凭他所说的真诚话语,我顶多安慰几句话,但他突然拿出珍藏多年的**彻底说服了我。”
沈从良见他一字一句全是发自肺腑,没有半点虚情假意,心想袁更帅为这藏香阁值当吗?它并不个什么好地方,这里葬送多少妙龄女子的一生,毁灭了她们对大好山河的向往,一辈子只能躲在阴暗的屋里接客,直到颓废而死。
男人的天堂,女人的地狱。
让它自生自灭岂不是更好,还何必管它呢。
那天藏香阁发生惊天动地的变故,至今回想起来仍就心有余悸,也就在那天彻底改变自己一生的命运,同时也让自己尝试到了撕心裂肺的痛,即有身体上又有心灵上。
何况那些不明所以的路人,看见几道璀璨刺眼的光柱直冲天空,犹如无数霹雳闪电在天际交鸣,震耳欲聋的爆破声让人不由自主的感到害怕、心慌,那是来自不可侵犯的天威,人类只能如同蝼蚁般默默的接受着,等待着命运的判决,谁敢反抗。
紫红的光电总是令人本能的害怕,至今会想起阿里仍旧是心有余悸。
突如其来的意外摧毁了藏香阁,把无数的游客从酒醉沉迷中惊醒过来,他们睁着迷惘的眼睛,像是初生的孩子第一次打量周围的世界。
如此千百年不遇的怪诞离景象,自然成为茶余饭后口口相传的笑料,为无聊苍白的生活平添一层朦胧神秘的色彩,每传一次,必然会夸大几分,到后来越说越吓人,以致昔日繁华如闹市的藏香阁,突然变得鸦雀无声,冷冷清清,如同秋风扫过的街道,除了残桌破椅的凄凉,只剩下凄凉的回忆。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再次重演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的悲凉。
只听研究生继续说道:“我自认为没人能超过我,没想到他收藏的**居然会比我还全,可笑我才是那个望洋兴叹的河伯,其震惊程度,你是可以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