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风雷是一变,山泽是一变,水火是一变。乾坤相激,震兑相激,离巽相激……”
一篇独孤九剑总决从风清扬口中缓缓道来,寥寥三千余字,听的风清云脑袋都有些晕眩,但还是牢牢的背下了这篇总决。
说完后,风清扬负手而立,沉声问道:“记住了多少。”
风清云强行背下这篇总决,正在如老牛反嚼般回味,蓦然惊醒,喜道:“这口诀真是奇妙。”
这一回答,明显牛头不对马嘴,竟然是走神了。
风清扬怒哼一声:“问你记住了多少。”
十四岁的孩童本来就见猎心喜,早又沉浸到口诀之中去了,听到风清扬这声怒问,一下子惊醒。
“师兄,师弟走神了。”
说着,就开始背诵起了口诀:“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
竟然一字不差的吟诵了一遍,抑扬顿挫。
风清扬心中大喜,故作严肃状道:“嗯,背的不错,不过这剑法可不是背口诀就能学会的,你可知道这剑法的奇妙?”
风清云哪里能知道,他之知道风清扬说的无招胜有招,反而这时却教他招式剑法,突然生出疑问。
“这剑法有招,怎能变成无招呢?”
风清扬却不回答,自顾自说道:“这剑招一共九式,一共包含三百六十种变化,每一式若是错了一种变化,这招式就连连出错……”
见风清云听的仔细,风清扬继而说道:“为兄三个月学会一式,练了二十年才算大成,你的天分很高,但若是骄傲自满,这剑招就不必学习了。”
风清云哪里能答应,心里转了一通念头,发现自己真是有些大胆,好几次顶撞师兄,而且这独孤九剑非常奇妙,每一招包含了三百六十种变化,想想自己学的几门剑法,最高的也不过二十种变化罢了,更是大喜。
“师兄,师弟知错了,请师兄教诲,师弟必定好好学习。”
风清扬见他认错坚定,暗道:孺子可教也。
“其实你已经有些无招的趋势了,适才为兄与你对招,你变招时毫无征兆,其实这已经算是进入无招的境界,只是不太成熟罢了。”
这句话提醒了风清云,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愚笨,而后想到:一招一式不拘泥于形式,甲转丙,丙转庚,不就是无招了。
“是,师弟愚昧,总决已然提点,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风雷是一变,山泽是一变,水火是一变……师弟却沉溺于形式,当真像老牛一样笨。”
风清扬心中咯噔一下,又惊又喜,惊的是风清云的话如醍醐灌顶,自己练了这么多年剑法竟然没有发现这个地方,一眛靠自己领悟,进境颇慢,喜的是这位小师弟天分如此之高,仅仅一提点就已经了然与胸,事半功倍。
“好,那愚兄就教给你这独孤九剑前三式,总决式,破剑式,破刀式。
‘破剑式’可破三尺剑,七尺剑,重剑,短剑,雌雄剑种种剑法。
‘破刀式’以破解单刀、双刀、柳叶刀、鬼头刀、大砍刀、斩马刀种种刀法。讲究以轻御重,以快制慢。
你已学习玄铁剑法,对于力量的掌握早已熟练,练起来事半功倍。”
然后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把每一种变化讲解的仔仔细细。
风清云听着听着就入了迷,虽然他已经了解了一些境界,但仔细想来真是字字珠玑,每一句中都貌似带着一式深奥的变化,眉头紧皱,思绪万千。
风清扬早已经交代清楚,见风清云在沉思,不声不响就走开了。
或许是站得累了,加上身体练剑所造成的疲惫,风清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只觉得脑袋里有个剑影在翻滚。
虽然风清扬已经讲得很清楚,种种变化都已经解释的明明白白,但说是一回事,做却又是另一回事,风清云越想越头疼。
忽然,风清云拿起重剑,开始印证自己的想法,应了一句:说不如听,听不如想,想不如做。
霎时间,剑影翻飞,一种种变化开始显现出来。
这独孤九剑的总决式天马行空,无迹可寻,使出来之后竟然把前面使过的剑招尽数忘却了,想也想不到,风清云忽然笑了起来,他想通了许多,把破剑式,破刀式印证了个七八分,自觉已经小成,除非来个稀罕的兵器,否则尽可破之。
手中的剑使得愈来愈畅快,笑的愈来愈疯狂,时间也流逝的越来越快,转眼天色就黑了。
风清云疲惫的放下了剑,心里欢喜着想:“真是奇妙,明明是自己使得剑,竟然全部不记得刚刚是怎么使得了,想来这就是无招了?”
突然,“咻”的一声,一枚石子敲在风清云脑袋上。
“谁!”风清云吓了一跳,他丝毫没有发现任何人迹,要是把石头换成飞镖,那他不是死定了。
这时,风清扬从暗处走了出来,笑道:“这枚暗器师弟可能挡?”
风清云连连摇头,他绝对挡不住。
“所以为兄今日还要教你一招,听风辨位,可破暗器,九式剑招里的破箭式,破解诸般暗器,不但要能以一柄长剑击开敌人发射来的种种暗器,还须借力反打,以敌人射来的暗器反射伤敌。”
风清扬说着就从地上拿起了树枝,说道:“你来扔石头看看。”
风清云已经见过这剑法的奇妙了,但还是忍不住要见见更加奇妙的地方,连忙捡起地上的石块,双手连甩,向风清扬扔去。
可是不管他扔的有多快,只见风清扬手中树枝挥舞,总能第一时间击倒,并且借助树枝弹回石块,有半数以上都砸到了风清云身上,这还是风清扬用的不是剑的缘故。
“师兄,我服了,不要扔了吧。”风清云哭丧道,只见他脸上已经肿起了好几个大包,原来是风清扬击回的石块打的,他现在委屈之极。
“抱歉抱歉,为兄习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