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地下室,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被绑到了一个十字架的刑具上,看这样的场景完全像是刑讯逼供的节奏,可这里不是什么司法机构,也不是电视剧片场。
“你知道吗?欧洲有三种死法:绞死、斩首、枪毙,三种死法,属于三个不同阶层,绞死属于平民阶层、海盗之类的底层;斩首这个就很高级了,国王皇帝的专利;枪毙,虽然这一阶层也不一定就高大上吧,但也是有特定群体的,那就是军人;再来说说中国的,车裂、凌迟、腰斩、斩首......还有一种是很无耻的,那就是要杀你你还得谢主隆恩,俗称赐死,赐你一死,死都要让别人来赏赐,天底下有这种事吗?生死都不能自理,死都要别人来赏赐,赐死又分作两种:一种毒酒;一种白练,当然用白练这种还得有人协作才能完成。还有一种更高级的,那可是要玩智商的,你跟一般的傻子来这一套,他还真就玩不懂,你比如曹操赐给荀彧一个空盒子,一般人知道这什么意思吗?当然不知道了,可荀彧可不是一般人,他的智商可不低,如果曹操给许褚或者曹洪这么一东西,他们就肯定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意思。再来说说各种死法的疼痛了,斩首咔擦一刀干净利落,绞死也很快,也就三五分钟,枪毙也很干脆,车裂比较惨,也就是俗称的五马分尸,但如果马儿瞬间就将五体撕裂了,那也不会太痛苦,痛苦的就是它不一下撕裂你,而是慢慢的一点一点拉紧,然后一点一点将你身体上的五个部位慢慢撕裂,那就很痛了,腰斩也很痛苦。”肖克瑾说着转到了地下室的一角,哪里有一个手术台,他在手术台上拿了一把手术刀,走到了被绑住的男人身前,用手术刀在男人脸上轻轻的拍着:“再来说一说这凌迟啊,就是一刀一刀将你身上的肉割掉,据说有一个说法,在没有割完肉的时候如果犯人死了,那么凌迟的对象就变成行刑的人了,试想一下,一个人被刀在身上割三天还没有死,然后看到了自己的心脏在‘噗通噗通’的跳着,注意是看到,而不是听到哦,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呢?作为对医术略懂一二的人我很想尝试一下。”说着诡异的笑脸将男人吓的抖作一团,额头的汗粒有黄豆般大小,完全像是被一场倾盆大雨淋湿的。
“我说,我什么都说......”
“等等,我还没让你说呢,先等我说完。”肖克瑾几乎是凑近男人耳朵打断他的话。“其实还有一种死法叫自杀,自杀里面有一个比较残酷的叫剖腹,我原本以为岛国这个民族自杀都是那么变态,哪像咱们中国自刎那么简单,可后来发现,不对,剖腹虽然十分疼,但是他还有最后一道工序,那就是旁边得有一人斩下你的头颅,而且这个斩法还有一个技术要求,不能完全斩断,得留一点皮还粘在脖子上,如果不是知道后来的这一道工序我觉得岛国的自杀一定是疼死的,但知道后才明白其实不是疼死,而是疼快死的。自刎就不一样了,完全是一个技术活,别以为自刎一摸脖子就OK,没那么简单,如果你只是割断了气管而不是大动脉的话,你会生不如死,这个死亡过程极其缓慢,因为没有多少人能够再接再厉励再给自已再来一刀,如果你割到了大动脉而割得不深的话死亡也是极其漫长的,毕竟要等血流光你才会死,而因为你给血井喷的那个口实在有限所以时间就变得无限了,至少在你生不如死的时刻,你会觉得一分钟仿佛一个世纪,这时候你才会理解什么叫赐死,在你生不如死的时候赐死真的就是天大的赏赐,而......”在说话的同时手术刀一直在男人的脖子上游离。
男人几近奔溃:“别说了......别说了......我什么都说,求你别说了,放我一条生路吧。”
肖克瑾朝着窗外一直在冷眼观看的楚鸣天露出了笑脸,竖起了拇指,然后又将拇指捅了捅自己胸口,那意思:我很牛吧。
肖克瑾走出地下室门口的时候,大大的松了一口:“没想到学你这变态逗猎物还真累。”肖克瑾平时不这样说话的,自从监听过楚鸣天和朱荣洪最后的对话后,他也想学学这手。
“没想到你懂得东西还不少?”
“那当然了,古今中外的行刑方式及针对人群以及犯什么法用什么刑,那我可是深有研究的。”
“你觉得他说的可信?”楚鸣天有所怀疑。
“不管可不可信,至少有一点我是相信的,我们的目标一定是士族会。先来说说朱荣洪的追杀基金是怎么启动的吧,我怀疑善后组就是士族会的一个组织。”肖克瑾说着看了看楚鸣天,似有等着他问下去的意思。
可是楚鸣天没有接着问。
“善后组是一个基金会,黑帮头子或者其他的一些位高权重的人会在生前向基金会投入一笔基金用以在自己被暗杀或者意外死亡后主持善后工作。如果没有善后组的话,朱荣洪的七个堂口的人不会来对付你,因为就算把你干掉他们也没有好处,可是有了善后组,朱荣洪的命令就非同一般了,因为这意味着这命令是一笔生意,干掉你他们可以在善后组哪里领到朱荣洪生前投进基金会的善后基金,也就是那五百万。”肖克瑾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从善后组开始。”
“对,不过事情哪有那么简单,说不定善后组也只是很边缘的东西,不过有个边缘也好,可以从边缘慢慢渗透,如果连边缘都没有,就只能像那幅画一样完全没有任何头绪,很多事情是要赌的。”肖克瑾在说这段话的时候突然感觉很无奈,毕竟连对手的影子都看不见,对于任何高手来说都是一种劣势,哪怕你武功高强,可看不见对手,你还能对着空气一阵瞎打?这就如被封在瓶子里的苍蝇,你看到前途一片光芒,可是出路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