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了你?哼!”谁料,那个时髦卷发女子嗤之以鼻地将脸扭向一边,手里握着一张薰衣草味的餐纸捂住鼻子,“老东西,我告诉你,你别不长记性,上次,拆了你的台,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不要不见棺材不掉泪,再啰嗦,打断你的狗腿。”
王龙看着这嚣张跋扈的时髦卷发女子,虽然面容清秀,长得有几分姿色,珠圆玉润的白玉肌肤,想必是什么富家女。不过,见其如此不可一世的模样,他心里不由得一阵反感,心中血液在沸腾,握紧了拳头。
可是,他不能贸然地上前阻止,因为现在他上前阻止,对付的只能是十八层地狱系统的武技,这样很容易暴露自己盗取世界范围名墓穴宝物的行踪。所以,他只好忍气吞声,望着周围围过来看热闹的人群,都是一些学生模样。
“大小姐,你说要交租地费,老汉已经交上了。你就看在老汉这可怜的模样,饶了小的吧。”中年男子又是一阵哀求。
“我呸,谁要你的臭钱,你不想少胳膊断腿的,识相点,立马给我滚!”时髦卷发女子更是盛气凌人地骂道。
“怎么回事?啊,谁在这里闹事?”这时,倏地从旁边走来四五位衣着制服的城管,手持电棒,分开人群挤了进去,询问道。
几位城管扫了一眼时髦卷发女子,立即躬身喊道:“大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时髦卷发女子鼻子里“哼”了一声,冷声道:“你们这些狗奴才,难道瞎眼了吗?城管的职责是让你们维护城市的形象,瞧瞧,这影响市容市貌的垃圾,污染环境不说,阻碍学校交通秩序。不用我说,你们也该知道怎么办了吧?”
“是,谨遵大小姐意思。”几位城管挥动手中的电棒,立刻目露凶光地走向卖臭豆腐的中年男子的木架边,声色俱厉地怒吼道:“老东西,立刻给我滚。”
不由分说,其中一名城管操起电棒砸在中年男子的木架上,另外一位城管闪身走到圆木桌边,抬起一脚,将圆木桌踩踏散架。
中年男子错愕神色,半天才支吾着叫喊道:“你们……你们这群豺狼……”
“老不死的,还敢辱骂公务人员执法,活腻了。”一名城管拧起电棒,横扫向中年男子。
王龙目露精光,头脑里浮现了十年前凌峰县城,县长强拆祖传老屋的景象,握紧的拳头,手背上青筋暴露。可是,他必须强忍这口气,他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在他犹豫之际,只见那名挥动电棒砸向中年男子的棒子,“嗤”,闷头一棒打在中年男子的额头。顿时,中年男子之觉得头昏目眩,踉跄退后了几步,险些跌倒,额头顿时流出了殷红的鲜血。
中年男子忍住痛楚,操起夹臭豆腐的铁杆,声嘶力竭地呼喊道:“你们这群豺狼,我和你们拼了。”只见他手中的铁杆急速挥动着,扫向那群城管。
那几名城管见势,岂容中年男子又喘气的机会,离中年男子最近的城管刚好站在打碎的圆桌旁边,见中年男子奋起反抗,顺势拾起地上的一把小木凳,凌空砸去。
“啊!”中年男子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喊声,小木凳砸在了面门上,顿时,他面门上鲜血淋淋。一个城管趁势,一个箭步上前,一个扫堂腿,将中年男子撂倒,其余几名城管饿狼扑食地疾步上前,摁住中年男子,便是雨点般的拳头挥下,落在中年男子的身上。
“老东西,还反了天了,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妨碍公务的下场。”一通拳打脚踢,只见其中一名城管旱地拔葱之势,跳将起半米,又重重地踩在了中年男子的肚子上。其余城管亦是挥动着粗大的拳头,使劲地砸在中年男子的身上,只剩下中年男子越来越弱的叫喊声。
王龙彻底被怒火燃烧了,拳头紧握了几分,更是发出了“嘎吱、嘎吱”响声,怒吼一声:“仙人板板的,够了!”
一声划破空气的声音,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但见王龙一个纵身跃起,从人群头顶之上飞掠而过,轻盈地落在了中心,怒目圆凳,凝视着被惊吓得停住了手的几名城管。
空气像是凝固了一样,旁边围观的学生们,都睁大瞳孔,看着这不知名的男子,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鸦雀无声之下,感觉绣花针掉在地上,都能够听得见。
王龙骈指一指,怒骂道:“你们这些杂碎,够了!”
“你是哪里冒出来的野种,活腻了,竟敢管本小姐的事!”突然,王龙耳边萦绕着那阵尖细的女子声音,那个时髦的卷发女子怒气冲冲地挺胸疾步走到王龙面前,那张虽是俊美的脸庞,此时看来真的是丑陋极了。
王龙二话不说,抬手一巴掌掴在时髦卷发女子的粉嫩脸蛋上,凝声说道:“这一巴掌,我是替你父母管教你的。”然后,反手又是一巴掌掴在另一边脸蛋声上,仍旧那种冷漠的声音,“这一巴掌,我是替大叔打的。”
时髦卷发女子摸着发烫的脸颊,脸颊上留下一个殷红的巴掌印,简直不敢相信地瞪圆了双眼,更像是发怒的母狮子,咆哮道:“你敢打我?你是什么狗东西?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你知道我父母是谁?你竟敢打我!”
王龙双目燃烧着怒火,漆黑的眼睛,冷漠的双眸,冷峻的面孔,逼近一步,毫不客气地说:“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父母是谁,谁要仗势欺人,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绝不含糊,打到她哭爹喊娘!”
……
凤都市国际机场,候机室。
映着透明的玻璃窗,两位俏媚的佳人倚靠在椅子上,其中一位衣着鹅蛋黄的披纱巾,乌黑的秀发垂肩,另一位衣着浅绿色的T恤衫,同样一泻而下的秀发,她二人不时凝望着时刻表。
鹅蛋黄披纱巾的女子侧过脸,露出一张迷人的脸庞,朱唇微启,皓齿如雪,凝声道:“表姐,我就这样离开了,是不是很不厚道?”
“表妹,不是表姐我多嘴,撇开王龙死了三年复活这种诡异的事不说。我们这起身回京城,是因为家族的大事,舅父谢世,留下碧玉箫,一定有什么秘密。而且这件事一定牵扯太多家族利益,甚至与其他各大家族的纷争,你也不想王龙卷入其中吧。”浅绿色T恤衫的女子耐心地阐述着其中的厉害之处。
这两位俏美人,正是秦菀和季素红。
秦菀听得季素红的话,微微蹙眉,“我当然不愿意王龙卷入我们得家族纷争,这不关他的事。只是,我们就这样不辞而别,对他有些愧疚。”
季素红微微盈盈浅笑,“那你就和他辞别,说我们回京城去,就是为了处理家族纠纷,可能会有危险。然后,你觉得他会置之不理?你也不想想,一个死去了三年的人,怎么可能说复活就复活了,别傻了。”
“难道表姐怀疑王龙的复活是假的?”秦菀疑惑地睥睨着季素红。
“呵呵,就目前的科技水平,这种事情实在是无法理解。阴阳无界,纵古横今,太玄乎了。”季素红不以为然地吐了吐舌头,沉吟道。
秦菀心里也动摇了,虽然她能够真实地感觉着王龙的存在,但这般玄乎也是让人难以置信。毕竟这是二十一世纪,科技高速发达的年代。
季素红看了一眼时刻表,拍着秦菀的肩头,莞尔笑了笑,“丫头,别傻了,听表姐的,准没错。走吧,时间到了。”
“嗯!”秦菀缓缓站起身,转眼看向进站口,但是,她知道王龙不可能会来,只是有几分留恋地看了一眼。没想到刚刚相遇,就是离别。
离别总是情殇,有一种催泪的酸楚。伤离别,情痴缠,今相逢,却别离。
季素红干练的动作,拧起了一个简易的行李袋,侧目看了一眼秦菀,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意,“走吧,表妹!”
“呃!”秦菀有点儿失魂落魄的感觉,扭过头,与季素红走在了赶往飞机的人潮中。
原来,在今天早上,季素红接到京城家族的电话,说华夏五大家族出现矛盾纠葛,在京城大展手脚,虽然华夏玉器第一大家族秦氏玉行在秦菀父亲的逝世,而呈现凋败,但是,秦氏家族仍旧是存在的。不过相较于以前,没落了不少,风光减少了许多。
但是,玉器第一大家族秦氏玉行在秦菀的二叔秦林的接管之下,夹缝中得以生存,毕竟秦氏玉行的秘密仍旧藏在世人都猜疑的碧玉箫之中。
季素红在接到秦林的电话之后,果决地说服秦菀,与她一道带上碧玉箫,回京城,以图破解碧玉箫的秘密,重振秦氏家族的威望。
本来,秦菀想与王龙告别再离开,但是,一方面时间仓促,因为明天,在京城将要举办华夏五大家族的会盟,据说,要在五大家族之间,适当的进行联姻,以达成强强联合。
另一方面,这华夏五大家族,早已经是勾心斗角多年,甚至是曾经出现过火拼。要是王龙知道,他一定会跟着秦菀回京城,那么他就会卷入到五大家族的纷争之中,这是秦菀担忧的,所以,宁可不辞而别,也不让王龙卷入这纷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