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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血色腥夜

“大哥哥,你们有福了,我跟你说啊,今天老族长的家里有好多好吃的,而且还有酒哦,可香了,就是他们嫌我年纪小,不给我吃。”二狗子拉着陈腾飞的衣角,高兴地道。

“有酒啊,哈哈,不知道有没有比现代的酒好喝”听到二狗子提起酒,王裕栋急忙也凑了过来,肚子里的酒虫好像翻腾起来。

“现代是什么啊?”二狗子疑惑道。

“现代是我们的家乡”陈腾飞揉了揉二狗子的脑袋说道,有急忙问道:“这位老人家是谁啊?”。

“他是我们这儿的族长,也是最有学识的人,反正只要有外人来我们这儿,他都会邀请来客去他家做客”二狗子竖着大拇指,很是自豪的答道。

“小兔崽子说什么啊,还不快点带客人过来。”老头儿好像听到什么,扭过身来,对着他仨,“二位远客,见笑了,小孩子胡说八道,不要见怪,我家就在前面。”老人一脸谦恭地说道。

“老族长客气了,我二人承蒙老先生款待,不甚荣幸。”陈腾飞忙接过话礼貌地回答。

随即四人便进了屋,一张宴席用的大桌放在正中,桌上摆了七八道乡间小菜,一位先生样的中年男子,坐在桌的一侧,正静静等候用宴。

“老族长,您这有贵客,我等还是下次打扰吧”,陈腾飞见席上有客人,就有点不好意思道。

“无碍,无碍,人多热闹啊,今天是我们镇里的吉桑日,各家都热闹着呢。这位先生也是刚到此地不久,二位小兄弟要是不嫌弃就一起用餐吧。”老族长道。

“好,好,好,人多热闹啊,小飞恭谨不如从命,咱们就在这用餐吧”,王裕栋生怕陈腾飞拒绝老族长的好意,急忙应道。

“那我兄弟二人就不在客气了,多谢老族长的深情款待。”陈腾飞见状,连忙向老族长答谢道。

“小兄弟请坐”老族长来到上席位上,指着身边的两个坐席,请道。二人也却而不恭的坐下了。

对面的中年站了起来,说道:“在下刘风,鲁国人,今早路过贵地,收老族长邀请,来参加今晚的吉桑节,二位小兄弟就是老族长提到的浦路求人吧?久问贵国,今日有幸遇见二位小兄弟,实在是幸也。”

“在下陈腾飞,这位是我的好兄弟,王裕栋,今日遇见两位实在是荣幸万分”陈腾飞有礼貌的回礼道。

“刚才老族长跟刘兄提到吉桑节是什么节日啊?”王裕栋嚼着食物,好奇的问道。

“这吉桑节吗?”老族长顿了顿,大伙儿都向他那儿看去,老族长又接着道:“这吉桑节其实就是纪念先祖的节日,每到这天,我们镇里就得欢快地庆祝,把好酒好菜都拿出来宴请,晚上还有青年男女在祭坛前艳歌艳舞,欢庆节日。”

“这倒是怪事啊,这祭祖的日子,应该斋戒,冥火,虔诚的祭祖,不该如此大鱼大肉,歌舞欢庆的”王裕栋嘴快,想到我们清明节,都是怀念故人的伤心。

”哈哈,小兄弟,有所不知了,我们的祖先临时前,告诫后人,等我死之后,不要举办丧礼,给我办喜宴,大伙儿热热闹闹的,没啥好伤心的,人死不就超脱了吗?应该高兴才是,而且我喜欢热闹,大家以后每逢这个日子,就开开心心的,这样我在天上也高兴。”老族长解释道。

王,陈二人想想这位祖先也是达人啊,真够有趣的,也不无道理。何必哭哭闹闹的,这样不是更好。想想我们现代文明,虽然好多人都没这里的先民想得开呢,把生死想得如此简单。

“所以后来,凡是我们这里的村民去世,该户人家就宴请村民们,唱歌跳舞地来慰藉亡魂”老族长又补充道。

“怪不得,来到这里时,村民们都洋溢着幸福感,原来是都不把死当一回事了,那么活着能不开心吗?”王裕栋感叹道。陈腾飞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来,别光顾着说,吃菜”老族长说道。

“老族长,两位小兄弟,在下敬各位一杯”刘风豪迈的道,顺便举起酒杯,一饮而下。

王裕栋见状,拿起酒壶,满上酒,立马陪同痛饮下去,赞声道:“好酒”。“小兄弟,好酒量”刘风看着王裕栋这喝酒的架势,也不甚痛快。看着刘风文弱书生样,但喝起就来还真够豪迈的。王裕栋也起了酒兴,跟刘风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得不甚痛快。

一旁的陈腾飞只能陪着老族长喝几杯,闲聊了几句。老族长也见几位年轻人喝得畅快,不慎高兴。

喝着喝着,王裕栋和刘风比起了酒量,陈腾飞想制止,被老族长制止了。就让他们喝个够吧,我这儿有的是酒,虽然陈腾飞担心王裕栋会喝醉,但想想这酒的度数跟平时喝的带酒精饮料差不多,以王裕栋的酒量喝个三五斤都不会醉,这才放下心了,跟老族长聊聊这边的民情风俗。

“风哥,你这就不行了啊?哈哈,再喝会儿?还没尽兴呢?”王裕栋扯着大嗓门道。酒对男人来说是最好的催促剂,一场酒过后就是兄弟了。

“小兄弟,好酒量,哥哥我不行了。”刘风这时也服软了。二人已经把老族长的三坛酒都下肚了。

“哈哈,风哥啊,你这酒量也太糟糕了,跟个娘们儿似得,才喝这点儿就不行了。看你这五大三粗的,也太不能喝了。真是可惜这酒了,要是能带点回去,我就立马开个酿酒厂,即使做出饮料也大有前景啊”这酒好像也来点后劲,王裕栋开始说起胡话了,又打起了他经商的主意。

“老族长,莫见怪,我这兄弟喝多了就喜欢说胡话”陈腾飞连忙解释道。

“哈哈,你们喜欢我酿的这酒,我高兴还来及呢,等会儿,拿两坛回家”老族长哈哈笑道。

。。。

吃也吃饱了,喝也喝饱了,也到了告辞的时候了。老族长一心想留两位到晚上参加吉桑节,但是被陈腾飞推辞了,毕竟他们还是得回去了。自从他两进屋后,二狗子就不见了,原本还想跟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认识的人道别。算了,这一切就当做一场梦。王裕栋已经醉的不行了,可手里还死活的提着老族长赠送给他的两坛酒,即使走路也摇摇晃晃,也死命的护着酒。刘风醉得不行,喝完酒就被老族长安排到客房休息了。

陈腾飞扶着王裕栋一摇一拐的往之前醒来的荒地走去。回想着不可思议地来到这里,还结交了当地人,真是有趣啊。不过这个梦也该醒了,否则就成了噩梦了。“好酒,好酒,我没醉,真没醉。”王裕栋一路唧唧歪歪的,跟刘风大哥喝完三坛酒,自己一人又独饮了两坛。这下就成这样了,这小子也太好酒了,每次都得给他“擦屁股”,下次绝对不能让他喝酒。

一路磕磕碰碰,终于回到了原地。“栋栋啊,你该躺下了,好好睡一觉吧,明天一早醒来,我们就回到北京了。”看着王裕栋睡着还死命的抱住那两坛酒,生怕被抢走似得,陈腾飞也笑了。

坐在草地上,陈腾飞回想着这里的经历,虽然大难不死,但是还是心有余悸啊,想想要是自己这么离开世界,有好多的遗憾啊,但想到牛家镇的村民对死亡的观念,感觉自己的境界也太低了,咋能那么怕死呢。但是想到自己的父母,还有那白洁,又怕死起来,要是自己离开这个世界,他们要多伤心啊,不,白洁应该不会伤心,她这么忍心地伤害我,不,她肯定是有原因的,她还是爱我的。酒,这东西即是最好的药剂,也是最坏的毒药,既能让你忘却过往,又能放大你的情感。瞟了瞟酣睡中的王裕栋,陈腾飞也慢慢地进入梦乡。

“快醒醒,快醒醒”王裕栋轻拍着陈腾飞的脸颊。

“怎么了,我们穿越回去了吗?”陈腾飞迷糊的问道。“你快看啊”指着牛家镇方向火光冲天的样子。

“真没想到,他们过节过得这么疯狂啊”陈腾飞感叹的说道,“不是,怎么还能看到那儿”,看了看周围,这里不是迷林,也不是火车站,“我们没穿越回现代啊”陈腾飞哀叹道。

“你还真天真,真以为睡一觉能穿越时空啊,我之前只是开一个玩笑,你居然相信了。哈哈,你这么多年的书都白读了啊”王裕栋看着陈腾飞窘迫的样子,觉得特别好笑,想想陈腾飞因为之前自己的戏言,背着醉倒得自己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穿越,不禁乐了出来。

看着自己上了王裕栋的当,好不气愤,喃喃道:“大半夜的把我叫醒干什么啊?就是为了让我看看那片火光”。

“差点忘了正事,你不觉得这边火光特别异样吗?我的直觉告诉我,那里肯定出事了。”王裕栋认真的说道。

看着王裕栋认真的样儿,陈腾飞也有些担忧,毕竟那里的村民待他们不薄,要是真有什么事,多一个人帮忙也是好事,可是被王裕栋之前戏耍,还是挺不甘心的,于是说道:”能有什么事啊?你就会杞人忧天,得了要是你还是不放心,我就陪你去看看”。

二人嗖嗖地穿越草丛,不到一个时辰,来到了牛家镇附近。

“你看这是房屋着火了,咱们快去救火”王裕栋正要一个健步跑向着火处。

“不对,等等”陈腾飞拉住王裕栋,使劲把他拉进草丛,指着城门口有几个穿盔甲的士兵押着连个想逃走的村民回镇上。

“我看这里情况不对劲,咱们还是小心行事吧,我们先瞧瞧地去祭坛看看,那里应该村民多?”陈腾飞小声说道。王裕栋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二人窸窸窣窣地沿着镇边的矮墙,避过士兵的看哨,往祭坛方向前进。大火已经蔓延了几个屋子,不时传来人们的哀嚎声,妇女的挣扎叫声。不好的预感在他们脑海里越来越凝重,他们猜测得最坏结果发生了,来到祭坛前,他们两震惊了,杯盘狼藉,尸横遍野,有几个年轻的壮年被活活的被矛刺死,鲜血还在直流,有的被砍下了头颅,尸首分离,有几个年轻姑娘,****并凌乱的躺在地上,看样子是临死前被狠狠地凌辱了一番,祭坛的牌位都散落在各处。二人看到这一幕幕人间惨相,立马转过身恶心得吐得不行,在和平年代出生的他们,那里看到过这样的场面,即使影视上看过,也知道这只是演戏,都是假的,但是现在亲眼目睹,二人顿时脸色苍白,呕吐不止。这是活生生的尸体啊,如果你去摸摸那尸体,还是有温度的,那血还是热乎的,那条断手的筋脉还在跳动,像是在寻找自己的肢体,那女人绝望的眼神,好像在诉说无尽的冤屈。

“这群畜生,这群畜生,这群天煞的畜生”王裕栋悲愤道了极致,嘴里一直恶狠狠地吐着这几个字,像是要立马冲去跟那群畜生拼命。虽然陈腾飞也愤怒极致,但是理智告诉他,必须冷静,否则只能多添加两具尸体,死命抱住王裕栋,希望他能冷静下来。

黑夜是掩盖罪恶最好的屏障,也是滋生犯罪的最好温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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