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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尘世羁

陆翰生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趾高气扬,光鲜得意。

他连做梦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们家这间破陋的小屋还能迎进一位亲王。虽说女儿在南平王府做针线丫头也有段日子了,但,他怎么能想得到,他那个别扭清高的女儿前脚儿才进门,后脚就引来这么一位大人物呢?

看那情形,这位在朝中颇有清誉,掌管着王朝泰半军权的亲贵,对女儿宛心还挺紧张的。要不然,也不会巴巴地连夜赶了过来。

宛心那丫头,坏就坏在心肠太好,像透了她那苦命的亲娘。

喜欢做烂好人,就算吃了亏也咬着牙往死里忍。

昨儿一回来就说要搬家,他心里就觉得不大对劲儿。

却又不敢忤了她的意思,也不敢多问。

这几年,家里大大小小的担子哪样不是挑在宛心身上?尤其是九年前那桩事儿,他是又恨又悔,总觉得女儿这一辈子是毁在自己手上了。

日后,就算到了九泉之下,他也没脸去见她的亲娘。

可是,没有想到,天可怜见,女儿那个锯嘴葫芦的性子,还能得王爷青睐。将来,不说纳她为妾,哪怕只是收在房里做个通房丫头,他也心满意足。

这辈子,再无遗憾了。

“还看什么?走走,咱俩去村口王二家里坐坐,让他们好好聊聊。”陆翰生见填房许氏一直回头,一副活见鬼似的样子,忍不住催道。

许氏手上还抓着一把头发,一边走一边挽,本来睡得好好的,被人吵醒了,她心里窝了一肚子火,可当她看到窄仄的堂屋里那道贵气逼人的身影时,不由得错愕地瞪大了眼,忘了发脾气,忘了挽了一半的头发,忘了陆翰生说了些什么,忘了那个慈眉善目,眼神却精明犀利的公公投射而来的探究的神情,甚至忘了时空,忘了她刚刚从睡梦里起来,样子有多么难堪滑稽……

直到陆翰生拖着她的胳膊将她拉了出来。

她还怔怔然回不过神来。

“怎么?一辈子没有见过一个活生生的王爷吧?”

庙会临时搭的戏台上扮演的王侯将相那是不算的。

陆翰生对许氏的失礼嗤之以鼻,又带着几分骄傲与得意。

并没有人在意,不过是一个没有见识的乡下妇人罢了,被吓傻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不是!

她不是没有见过活生生的贵人!

完全不是!

许氏将散开的一绺头发咬在嘴唇里,眼里陡然迸射出比陆翰生更要强烈百倍的炽烈的光芒。

磷火一般,亮在幽暗的夜里。

“王爷,你这是要折杀奴婢吗?”

宛心看着兴奋过头的父亲拖了难得安静的二娘走出门,赶紧转身,从屋里搬出所有的被褥毯子,在椅子上铺了厚厚一层,扶楚夕白坐了。

再觑一眼顺公公,后者正用一种忧心忡忡的眼神瞅着他,见她看过来,微微摇了摇头,显见王爷的身体并没有她所以为的那么乐观。

宛心咬了咬唇,有些不知所措。

王爷心里在想些什么,她从来都是琢磨不透的。在今天以前,她更从未想过,自己会与他之间有何牵系。

直到王妃招了她去,说了那些似是而非的话语,她才知道,原来在别人眼里,她和他已靠得那样近,那样近……

然而事实其实并非如此。

她不过是一朵开在尘埃里的花,而王爷,是唯一的阳光。

花儿虽仰望追逐着阳光,可阳光却并不只照亮一处地方。

是的,她从来不曾奢望,有一****的目光也会停留在她的身上。

可是呵……可是……

今夜他踏月而来,她望着他苍白的容颜,恍惚觉得是在梦里,那样不真实,不可置信。却又不争气地觉得窝心,仿佛有暖流,正逆行而上,一点一点融化她的心房。

他呀,到底为何要来?为何要让她逐渐坚硬的心墙接受这样艰难的考验?

她承受不起幸福,更禁不住接踵而来的不幸。

所以老天爷,求你让他快点好起来,求你让他收回对她的种种好,断了她任何不切实际的念想吧……

“看到我,你似乎很不高兴。”楚夕白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

太医说,他肩头所中流箭,入肉极深,拔箭之时又失血过多,大约需要十来天好好调养。

皇上亲临府中过问探视,并准了他一个月的大假。

本来一切都是好好的,他也没有想过要见她,或是要她到跟前服侍,甚至,在身边那些忙忙碌碌的身影里没有看到她,他还觉得松了一口气。

因为他还没有想好,在那次突如其来的事件之后,该要如何面对她?

他应该对她说些什么呢?

承认他当时是有那么一点点恍惚,一点点心动?

还是对她说,那不过是一次偶然,不要有非分之想?他还没有准备好,一切都来得太突然。

一时的迷惑,是否应该扛起这个责任?

他对她,究竟是因为她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而让他对往事产生的一种追忆,一种延续?还是……是相处时涓滴渗入的一种欣赏,一种心动?

他还分不清。

但不急,他有的是时间,至少还有一个月,整整一个月,他可以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只是好好地来理清这一团感情的乱麻。

他以为,是这样的。

可是,当兰萱无意中说出,她已离开的消息时,他竟会如此心慌,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在内心扩散,好似曾经失之交臂的某些过去,又将再度失去。

若是被晚潮或是凤雏知道了,一定是会笑话他的吧?

但或许,也会鼓励他?

因为他退缩逃避得太久太久了。从前那些过往,因为太过虚无缥缈,只是一种挥之不去的感觉,在脑海里,一点点味道,一些些似曾相识的触觉,让他无从捉摸,他甚至分不清,到底是曾经发生过的真实,还是,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幻想。

然而不管过去怎样,现在,陆宛心却是真实的,实实在在站在他面前,只要一伸手,便可以触摸得到。

是的!只要他伸手……只要再往前踏出一步……

原来有一天,他楚夕白也会这样,忽然如初涉情字的少年,莽撞冲动,为一个人迷惑,为一个人疯狂,不顾一切……

“王爷想听真话吗?”她的眼神清秀明丽,带着一股少有的认真的味道。

他心里忽然一阵紧张,像青涩少年,唯恐从她嘴里听到拒绝残忍的话语。

背上的伤口撕裂般的痛,他不着痕迹地挪了挪身子,触到垫在身下的那些厚厚的被褥毯子。老实说,他坐得很不舒服,后背要一直挺着,僵硬的坐姿让伤口再度迸裂,血从衣襟内细密地渗了出来,一点一点缓慢地扩散……

他做了一件很不理智的事情。

可他不在乎,在这里,这间萧陋寒酸的屋子,这把不伦不类极不舒服的椅子,还有这盏熏得人眼睛都睁不开的黑烟滚滚的油灯……都给了他一种难得的安详宁静的感觉。

像是小时候,他在外头闯了祸,做了错事,回到家里时,看到母亲正坐在灯下等他,那温柔娴静的样子,让他提到胸口的一颗心瞬间放下。

后来,大哥去了,妹妹凤雏又被带进宫里,母亲有好一阵子萎靡不振,他想,不管是父亲还是母亲,在心里其实都是恨着他的吧?

若不是他顽皮,或者,若去的那个人是他,他们心里应该都会好过一些。

这想法,一路折磨着他慢慢长大,大到他再也不需要父母的疼惜。

过往种种希冀终究都化作梦幻泡影。

他以为他已足够坚强,他早已不在乎,可是,当他初见陆宛心,看她瞧着兰萱的眼神时,那般疼怜,他的心还是被轻微地触动了,午夜梦回,偶一回顾,似乎仍能看到记忆里那个顽皮的男孩孤独地站在窗外。

以为已然遗忘的过去,因了她的出现,才猛然发觉,还顽固地站在记忆里。

“真话是什么?假话又是什么?”楚夕白懒懒地挑了挑眉。

宛心微微吸了一口气,“假话是无论什么人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场合见到王爷,都应该倍感荣幸,万分高兴。”

假话?应该?

她果然很大胆。

楚夕白叹息着笑了。

是的,他明明知道她就是这种人,从来不会说好听的话逢迎奉承。

可是,正因为如此,不造作,不虚伪,才让他觉得放松,跟她说话,不必经过大脑反复考虑。

哪怕那些话,在从前的他看来,其实是多么无聊。

多么不屑。

“很好,那么真话呢?是看到我就会觉得面目可憎,反感恶心?”

是的,的确是很无聊的话语,像两个孩子,不停地在一个问题上反复绕过来绕过去,最终也不能解决什么问题。

但,有什么关系呢?不必每时每刻,都像在殿前奏对一样,将每一句话细细琢磨,唯恐有缺失不当之处,授人于柄,给人可乘之机。

其实完全不必让自己绷得那样紧。

“真话是……”宛心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今天的楚夕白看起来与往日多么不同。他神色虽然慵懒,却不像以往那般冷清。是因为受了伤的缘故?

还是因为这间小小的屋子,没有王府高门大户咄咄逼人的气势,所以让他的整个人看起来也柔和了许多?

她大着胆子咬牙道:“奴婢看到王爷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跑那么远,到这个偏僻简陋的村子里来,不能好好休息,找不到好的大夫,一心只担心伤势会不会恶化,奴婢担不担负得起这份责任,哪里还能高兴得起来?”

震惊大过喜悦,担心更甚于高兴。她说的,是实情。

楚夕白听了,却是俊容一沉。

她的字字句句都似在指责他。

“小顺子?”

“在。”顺公公陡然听到王爷唤他,赶紧凑上前来。

“你也像她这么想的?是不是觉得我任性自私,害苦了你们两个?”

顺公公有苦不能言。

这又关他什么事了?这一路上,他担惊受怕,唯恐王爷出了一星半点差错,好容易见着了陆姑娘,原指望着松一口气,可怎么说着说着,又把他给绕了进去?

就说这陆宛心跟他是前世犯冲,今生克星,见到她准没好事。

“奴才不敢。别说王爷只是要见见陆姑娘,但凡要天上的星……”顺公公瞅一眼王爷,又瞅瞅宛心,可怜兮兮地道:“罢罢,天上的星奴才是弄不来了,不过,王爷若要奴才的命,那是万死不辞的。”

楚夕白又好气又好笑,“就你精,我还道你本事了,能摘天上的星了。你要真会讨巧,不如学学宛心,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岂不痛快?”

顺公公不解,“那奴才还叫小顺子吗,叫陆宛心得了。”

一席话,让宛心撑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楚夕白也笑了,“这样多好,放轻松一点,我也死不了,你也担不了什么责任。若是还觉得不放心,那便随我回去吧。”

笑容慢慢僵固在脸上。

果然,王爷是来接她的。她原本不敢这么想,可事实是,他真的来了,带着新负的箭伤,甚至等不到天明。

这代表,他很重视她吗?

宛心低头,发丝如瀑般落在颊畔,遮住微微泛红的双眼,“谢王爷抬爱。只是奴婢家中尚有患病的奶奶需要照顾,不能随侍王爷左右,还请王爷恕罪。”

不能?

恕罪?

她这是在拒绝他吗?是他纵容了她的大胆?

楚夕白怀疑、沮丧、震惊……

“不行!我不答应!”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被语气里的冲动吓了一跳。这样沉不住气,哪里还是原来的他?

宛心幽幽低语:“王妃已经答应放奴婢出府,王爷势大,又何苦为难区区一名弱女子?”

她的话让他噎住一口气。

弱女子?好一个弱女子!

他刚刚听到她被放逐出府,怕她受了委屈无处申述,心急火燎地赶了过来,要亲自接她回去,可她竟对他说,不能随侍他左右,请他不要为难她!

她是一心一意打定主意要离开王府?离开他了?

“王府不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地方。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走,谁也没有权利答应让你走。”他的语气是少有的凌厉。

她的心一颤,默默抬头,望着他冷峻的容颜。

她知道的,南平王府从来就不是一个仗势欺人的地方,王爷更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可是此刻,他态度蛮横,丝毫没有斡旋的余地。

这样的改变是为了她吗?

是吗?

可是这份情义她不能接受,因为,她不是一个完美无缺的人。

她身上背负着太沉重的过去,有洗不掉的污点。

“王爷,”她慢慢地跪了下去,面容冷静,身子挺得笔直,“奴婢为何要离开,王爷心里最清楚,发生过那样的事情,奴婢自问无颜再留在王府,也没有任何立场留在王府。”

不得已,她不是要让他尴尬难堪,更不是想要借此求得名分。若是可能,她多希望只是他身边一个毫不起眼的丫头,能亲手为他更衣、梳发,在他读书写字之时,为他研磨添香。

而不是像此刻这样,用最冷淡的语气说最违心的话语。

双拳在身侧握紧,他的目光犀利如剑,似是想要洞穿她所有的伪装。

这是她想要的吗?

她的拒绝,她的逃离,她所谓的孝心,请求他恕罪,都只是一种欲拒还迎的姿态?

是这样吗?

楚夕白霍地站了起来,动作之大,牵动背上伤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

那一瞬,他看着她的目光,忽然染上了一层倦怠之色。

“如你所愿。”说完,他再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大步走了出去。

留下她一个人,木然跪在昏暗的灯光里,风从敞开的门扉外吹进去,灯灭了,黑夜铺天盖席卷而入……

翌日一早,陆翰生郁闷地发现,王爷的到来并未改变任何事情。宛心还是执意要离开京城,幸而一家子人漂泊惯了,也没有多少行李,包袱款款随时都可以出发。

只是,二娘许氏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等到正午时分,没见着许氏回转,却迎来了一阵锣鼓喧天。

小小村庄里,从来没有这样热闹过。

家家户户推窗观望,却原来是方圆百里最有名气的王媒婆敲锣打鼓地前来提亲。

“哟,这是哪家的姑娘这么大排场?”

“还有哪一家?咱们村里最漂亮的姑娘还能有谁?”

“陆家?他那女儿不是终身不嫁吗?要不然也不会拖了这么些年,年纪都有些大了。”

“她哪里是不嫁?是不嫁等闲人家。这不,一嫁就嫁进王府,做侧王妃。”

“哎哟,那陆老头可不得乐疯了?”

“可不是。”

听着围观众人的议论纷纷,宛心哭笑不得。

原来昨日王爷所说的“如你所愿”,是这个意思。

她还以为,他已决定要放她走。

错了,这一切错得真离谱。

“陆老爷,您老真是修了福了,攀上这么一位好亲。南平王府的老太君可是当今皇上的亲姑母,日后,您老就是皇亲国戚了,可别忘了我这个媒人。”王媒婆说得口沫横飞。

陆翰生听得眉飞色舞。

宛心心中着急,却又无法可想,思量再三,也只得如此了。

她借口去寻二娘,脱身出来,一路直奔南平王府。

“你说什么?她、拒、绝、了?”楚夕白咬牙,胸膛急剧起伏,紧绷的面容使整个轮廓都显得凌厉起来。

“是。”顺公公低眉答。

王媒婆来回话的时候还直说不可思议,没见过这么固执不识好歹的女子,活该她一辈子嫁不出去。

当然这些话,是没必要说给王爷听的。

“她怎么说?”楚夕白面色阴郁,心情烦躁。

他搞不懂她心里的想法。她不是说,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她,让她无颜继续留在这里?

那么他顺她的意,给她名分,给她体面,甚至,他娶正王妃的时候,也没有像现在这样亲力亲为过,她还想怎么样?

“她说……”顺公公迟疑了一下,“她说她会离开京城,请王爷不要打扰她平静的生活。”

打扰?

她说打扰?

是谁打扰了谁还不一定呢。

“备马。”楚夕白磨牙。

他从未揣摩过女人的心思,在此之前,也不懂得情之一字的滋味。

十八岁那一年,先是皇上大婚,后来轮到他娶妻,都是太后亲自指定的人选。

成亲的前一夜,他在皇宫喝得酩酊大醉。

可是有一句话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

皇上说,只有掌握了军权,才能稳固皇权。所以他娶了邻国的公主,而他,即将迎娶的是三朝元老,大将军王孟铁城的孙女。

那时他想,连皇上的婚姻都做不得主,他又算得了什么呢?

于是,如太后所愿,孟如诗做了南平王妃,而他,则迅速取代了孟铁城在军中的地位,成了皇上最仰仗最得力的臂助,权势煊赫,不可一世。

人生大抵就是如此吧,得到一些东西的同时,必定要失去一些什么。

而他失去的是少年的如梦情怀,是风花雪月的懵懂心事。

直到九年前,老将军猝然离世,他带着如诗回枫桥镇祭拜,某一夜,似乎喝醉酒,似乎遇到一个人,似乎发生一些事。

可是他再也想不起来。

那绮丽缱绻的梦境,似真似假。他并不知道发生过一些什么,更不知道是否真的发生过,只是那一缕腻甜的香气始终萦绕在鼻端,挥之不去。

后来晚潮笑他,不过是思春期罢了。

他便也一笑置之,不再去想,更不再提。

可是,偏偏又有陆宛心的出现,勾起了过去的点点滴滴。

原来那种腻甜的香气是来自白糖糕,是确实存在的。原来,这世上还有一种女人,会以最娴静如水的姿态,涓滴渗入他干涸已久的心田。

这样,她居然还说,是他打扰了她?

她似一阵风,吹皱满湖春水,然后轻轻一个转身,想要飘然而去?

不,他不允许,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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