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肆虐的极地,一个白色的身体混在雪原中前行,来到一个冰山附近,摁着手上的手表,空气一阵荡漾,破开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小洞,白色的影子钻了进去。
空气一阵扭曲,传送阵发动,他消失在了雪原之上。
机械有条不紊的运转,一座地下的暗堡在冰山深处伫立着,冰雪中的钢铁在孤独的守望着。
白色的军靴踩在猩红色的地毯上,空荡的甬道中回荡着靴子与地面亲吻的声音,昏黄色的灯光映出了男人伟岸的身影,走到尽头轻轻叩了叩门,只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清冷的声音。“进!”
男人推开门走了进去,站定,45°举起手臂,“嗨!希泰勒!”
坐在壁橱旁边椅子里的希泰勒背对着男人,抽了一口雪茄,吐出袅袅的烟,构成了一个烟圈。“有事?”
“荣耀帝国北部里昂区域疑似有不正常的恶魔波动,初步认定为恶魔领主级别。”
希泰勒皱了皱眉头,使得他本就年迈的额头多了很多皱褶,希泰勒停住了将烟送往口中的动作,思考了良久。“如果是恶魔领主的话,呵,皮特,务必把这条大鱼给我抓回来,这样,你去731计划的蜂巢里选几只被驯服的大恶魔和几个冥斗士,带上囚笼和锁链。”
“是!”
希泰勒挥了挥手,皮特就走了出去。
吼叫与鲜血充斥着这里,死亡与绝望在这里疯狂滋生,这里是堕落的极乐净土,也是灭亡的温床。这里,便是蜂巢,一个饲养折磨恶魔的地方,一个将魔种植入平民身体的秘密实验室。
施泰纳带着皮特来到一个空旷的房间里,这里四处都是合金打造的盒子。施泰纳博士看着这些盒子,脸上露出了满足骄傲的神色,对着皮特炫耀。“看!这便是我们的成果,每一个盒子里面都有我们精心培养的实验体,将魔种植入凡人的身体使他们进化,这些都是完美可控的个体,每一个都弥足珍贵而强大无比。”
皮特撇了撇嘴角,也就像你这样的变态才喜欢这种东西。“那些失败的个体会怎么样?”皮特还是没有忍住好奇心,问出了这句话。
施泰纳博士好像不太喜欢皮特问的这个问题,“承受不了的话,也没什么,魔种将人体畸化罢了。”伸出手,一块显示屏弹出,皮特看着荧屏上的画面,悚然一惊,后背冒出了冷汗。
穿着合金装甲的战士将一碗粘稠的恶魔血液灌进一个蛮族的嘴里,在镜头的凝视下,蛮族人先开始激活血脉狂化,血管紧紧绷起,紫黑色的液体在里面缓慢流淌,滚烫的温度让他高声嚎叫,抱住头在地上打滚挣扎,挥舞着拳头拼命的砸着玻璃墙,背部裂开了一个大口子,几颗锋利的牙齿冒了出来,肱二头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头变得很大,尾椎骨向外突出,刺破皮肤长出了骨尾。
高阶冰系魔法迅速注入将他冰冻起来,封存。“这是我们的失败品之一,后来发现他有极强的攻击性和病毒传染性,于是我们精炼了恶魔的血液和魔种的纯度开始新一轮的实验,代号红蜘蛛,我想过段时间就会有成熟可靠的个体了。”
皮特摸了摸额头,手掌被冷汗浸湿,皮特被施泰纳骨子里透出来的疯狂吓到了。“那我现在能选择冥斗士了吗?”语气中带着从前没有过的敬畏。
三个盒子的盖缓缓抬升打开,三具尸体睁开了双眼。谢天谢地,他们还是正常人类的外形,皮特暗暗想着。
“他们是地狱系列的1.2.3号,有地狱恶魔的魔种和血统,大恶魔我也准备好了,他们会遵守你的命令。”施泰纳将手上的空间戒指递给了皮特,“囚笼和锁链在里面,是测试型号的,毕竟我们还没有见过能够存活至今的恶魔领主。”说完,施泰纳就走出了这里回去他的实验室了。
皮特看着那三个面无表情的冥斗士,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好像闻到了这里的腥风血雨,脚步匆匆,迫不及待的离开了这里。
在极深的底处,施泰纳推了推眼镜,反射出了冰冷的光,漠然地看着前方的深坑。一群恶魔卵在蠕动着孵化,一群恶魔在坑里厮杀,几只恶魔想要向上攀爬,血腥味浓重的令人作呕。
“真是可悲啊,你们曾经是食物链的顶端,肆意而且强大,现在却只是一群被饲养起来待宰的种猪,为曾经的食粮们提供娱乐。”
施泰纳掏出布擦了擦单片眼镜,手一松,布片掉落下去,不一会就被饥饿的恶魔们撕成了碎片。
黛绮丝手里拿着钓鱼竿,坐在河边钓鱼,阿尔法也坐在一旁,手里同样拿着钓竿哮天犬蹲在一旁舔着身上的毛,不得不说炼金产物催生出来的仿生毛发真的很像。黛绮丝皱起好看的眉头,“好奇怪啊,以前都是很快就会有鱼上钩的。”
阿尔法无奈地笑了笑,能有鱼敢靠近才奇怪呢。
“这样就不能给你炖鱼汤补补身子了,也不知道你怎么回事,总是出冷汗做噩梦。”
“没事啦。。。。”
阿尔法也很无奈,最近总是会做噩梦,无尽的怒火在身体里爆发,黑色的鬼影,无尽的暴怒,杀戮与毁灭,以及最后的那一抹惊艳的刀光,仿佛自己的头颅被斩杀,尸骨被人捡走,头颅被人封存,只有灵魂在飘荡,孤魂野鬼的生活。
醒来的时候前胸也会火辣辣的刺痛,就像是烙铁烙过一样,烙进灵魂。
摸了摸前胸,阿尔法叹了口气,继续拿着钓竿,无聊的看着微风吹过湖面荡起的波纹,在一旁蹲着的狗无聊的打起了哈欠,在杨柳枝和扬花的飞舞中,阿尔法和黛绮丝度过了一个静谧的下午。
这样和平美好的生活已经不多了,在遥远的苦寒之地,一场灾难悄无声息的笼罩过来,战火与毁灭即将冲击这座城镇。
安德烈看着手里的信笺,感受着心理那抹淡淡的不安,抬头看向远方,似要看穿那朦胧迷雾中的命运。
一只鹰在树上站着,突然展翅飞起,一声鹰啼划破天色。一场好戏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