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在惊梦园,照样安排了两个场次的身法练习,上午追杀山雀,下午捕杀田鼠,第三个场次则在练习指导建议下,专门练习腰腿劲道。
一根粗若儿臂的牛皮绳索,一头缠在庄晨腰间,另外一头套着石轱辘,不许用丝毫内力,全凭腰腿劲力,将石轱辘拉着后退,直到后背抵住围栏,算一次结束。
石轱辘有四百斤重,圆形便于滚动,但以普通人的力气来说,也是难以拉动,何况是后退着拉拽,在不许动用内力的情况下,庄晨憋得脸色发紫,才拉动了几步。
两个时辰,庄晨腰间被绳索勒地红肿,一双皮底鞋子完全蹬烂,两腿上的肌肉一触即疼,练习指导让回去立即用毛巾热敷,免得充血肿胀。
晚上躺在床上,忍受着腿上肌肉处传来的麻痒酸胀,庄晨心里忽然有了明悟,惊梦园练习效果确实是好,但花那么大代价,每场练习基本上都是在自虐,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花钱找罪受?
虽然自虐是为了提高武功水平,可花得代价确实不是自己能承受的,莫问赠送的习剑票已经全部用完,以后没有票票去惊梦园练习,难道就不能提高了吗?
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惊梦园中那各种奇怪练习方法,不也是人脑袋想出的?自己多动下脑筋,找点替代方法,即便是达不到那种完全的练习效果,能有一半不也是划算吗?
次日醒来,庄晨哪也没去,就是缩在竹林小院中,烧了壶茶,坐在竹亭里想着主意。
脑海里不停回放着前世各种功夫影片,思索着里面各种练武场景,想要找出一两样现今可行的办法,自己弄出来进行训练。
这样静坐了一上午,还真叫庄晨想到了一个办法。
竹林竹林,什么东西最多?当然是竹子了!
竹子最有韧性,弯曲角度非常大,反弹力度也极强,完全可以用来锻炼臂力和腿力。
庄晨在边上选择了几棵合适的毛竹,用长绳系在竹子顶端,用力将竹子拽弯,然后将绳子缠到手臂上,拿着长剑,对抗着竹子的张力,进行剑法练习。
这方法在某部影片中出现过,至于是哪一部,庄晨早已忘掉,只是回忆起一丝印象,然后自己加以琢磨,觉得可行,这才实践进行。
一番试验后,到觉得有些意思,当下又用绳索拉弯几棵竹子,双脚双手全都缠着,每一动都对抗着不同方向的引力,初时连出剑都弯弯曲曲,更别提腾挪闪跳了,直到认真练了两日,这才似模似样,不再因控制不了力度变得剑招走样。
又过了两日,庄晨已经熟悉了力度控制,觉得老是一种方法苦练没多大意义,这才暂时停止练习,准备再去接点任务,争取早日攒够功勋值,兑换高级武学。
却说做过前些日子赖三哥赠送的万猴岭剿杀任务后,庄晨对于黑铁发布栏中杂七杂八的任务,提不起丝毫兴趣,左右寻思一番,干脆又跑去风雨楼伙房,找到心宽体胖的钟大厨钟观鱼,说明自己想法后,请钟大厨帮忙申领任务。
钟大厨本就热心之人,何况同庄晨又有互相帮助之情分,当即大包大揽,就带着庄晨去了积翠庭,用他的白银信用级别,领取了万猴岭自由猎杀任务。
钟大厨帮助庄晨领到任务不算,还让庄晨回竹林小院,削几把竹剑预备,等无事时将去指点下剑法。虽然受门派规矩约束,不能私下传授高级武学,但指导下实战经验还是没问题地,毕竟他也是一杠三花的顶级精英弟子。
月光朦胧,山岭雄壮身影隐在夜色之中,近处不时有蝉鸣虫叫响起,习习凉风拂过,将发带吹起飘舞,如果不是手中剑光映脸,还真是幅美丽夏夜图画。
庄晨独进万猴岭已有三天,初时尚不敢太过深入,只是沿边缘区域打转,碰见落单的大猿或猩猩才动手猎杀,遇见三五成群的则悄然避开。
虽然谨慎行事,这三天的收获也是不菲,金刚猿、长臂猿、秃尾猿加上长毛猩猩,杀了也有三十只上下,折合成功勋值有十六点,比缩在门派里做任务强多了。
夜色降临,这时庄晨应该安心呆在宿营地,而不是出来看山中夜景,毕竟山里危险处处,一不小心碰上猿群头领,那可逃都来不及。只是庄晨在傍晚回宿营地时,发现了一只鬼面猴的踪迹,权衡利弊之下,决定冒险追随,以求能发现它的夜宿之所。
鬼面猴只如十来岁孩童般大小,武力在万猴岭中根本排不上号,但其习性异常恶劣,喜欢在夜间出动,潜入山边村落中,糟蹋庄稼偷盗家畜,这到也罢了,最可恶的是,鬼面猴依仗脸如恶鬼般丑陋凶恶,经常趴伏在路边,等有人经过时窜出来惊吓,掠夺行人衣物包裹,特别喜爱夺取女性衣物,在周边居民口中比野狼还可恨许多!
这鬼面猴特别狡诈,行踪诡异,除非是偶尔碰见,否则想要捉拿,很是艰难,因此门派给予的标价有点特殊,为两点功勋值一只,排名仅在各路猿群头领之下。
今个儿也是巧合,被庄晨遇见了一只,虽然有把握立时取了这鬼面猴性命,但抗不住一窝端的诱惑啊,这才悄悄跟在后面,想试试看能否找到它们老窝。
时间慢慢到了深夜,庄晨依旧不远不近的尾随观察,走进一处杂木林后,这只鬼面猴闪进一处藤蔓里已有一刻钟没动静,不知是在里面睡觉还是藤蔓里有机关,庄晨皱紧眉头,心里犹豫是否近前查看。
又过了有一刻钟,藤蔓里依然没有动静,庄晨耐心全消,正准备上前查看,忽而左侧传来喀嚓轻响,好似树枝被踩断发出的声音,有生物往此行来?
庄晨赶紧又低俯下身子,贴着身前大石,悄悄抬头,只露出双眼观察着。
断断续续的喀嚓声越来越近,已能分辨出人类疲累后粗重的喘息,间或夹杂着低低的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