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平整的空地前,摆放着四张案几,几上笔墨纸砚俱全,通过第一轮考核的十六名孩童席地而坐在边上,正听马脸执事说明第二轮考核方法。
“每四人一组,先去签筒抽一根竹签,记下谜题后进入山洞,洞里有一面墙和四道小门,根据签上的谜题,在墙上找到各自的谜底牌子摘下,然后按照牌上数字提示,进入门后岔洞,走到尽头要把相应的诗文背下,出来后将诗文抄写一份交给我,一字不差的才能通过!”
猜谜语背古诗,这是元宵节逛灯会的吗?庄晨本以为这第二关更是艰难,却没想竟如此出人意料,这是哪个位面啊,怎么老觉得有丝亲切感呢?
大声又重复一遍,马脸执事一挥手,边上另外有名执事走上前,将一些物件堆放到每张案几上。
马脸执事走过去拿起一支烛头一根火折子,对众孩童道:“每个人可以拿一支蜡烛一根火折子,山洞内没有光亮,你们只能靠蜡烛来照明,我特别要提醒大家,注意你手中的蜡烛,在山洞里摸黑行动是很危险的事情!”
“还有!从你们抽签开始,这根香将会点燃,在香燃尽之后,还没有将诗文抄写给我的,将被淘汰!”
讲完规矩,考核立即开始,十六名孩童被随意分成四组,第一组四名孩童在马脸执事的示意下,各自从案几签筒中抽出竹签,背下上面的谜题后,转身拿起烛头和火折子,往山洞奔去。
庄晨和高奎由于坐在一起,自然被执事随手分到一组,另外则是一群孩童中仅有的两名女孩,一是攀爬登天梯时走在庄晨前面的绿衣双丫髻妹子,一名是梳着清爽马尾的粉衣妹子。
对于分到跟谁一组,庄晨无所谓,妹子又怎么样,不过十岁的年龄,身材平板,根本就和假小子一样,一点异性特征都没有,自己可不是什么小萝莉控。到是高奎这早熟的货色十分兴奋,能和妹子套近乎,这样分组最好不过了。
一炷香的时间说快也快,不一会儿,就有名孩童在从山洞里冲出,飞快跑到案几前,提笔就写,然后拿起纸张,一边吹干着墨迹,一边交给马脸执事。
第一组四名孩童,只有两名在香燃尽前写完诗文,其余两名,一人在燃尽后出洞,一人在洞内停留良久,最后才在进去的执事带领下苍白着脸出来。
得到马脸执事肯定的两名孩童紧紧抱在一起,激动万分,而另两名孩童则被淘汰,一人惨白个脸低垂着头不发一语,另一人早已面上泪珠滚滚,哽不成声。
目送着两名淘汰的孩童被执事带走,剩下十余名孩童心头沉重,都板紧脸蛋坐在那儿,一时气氛凝重至极。
接下来就是庄晨等人的第二组,站起来后,伸手和高奎轻轻对拍一下,互相狠点了下头,庄晨长长呼气又吐出,稳步走到一处案几前,从签筒里抽出竹签。
竹签上的谜语是“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庄晨也不去想是什么意思,从案几上拿起烛头和火折子,攥着就往山洞里跑去。
一进去里面是一片宽阔的空间,几枝火把插在两侧洞壁上,照得洞内通亮。
空间尽头有四道小门,门正紧闭,上面画着数字,每道小门旁墙上都挂满了密密麻麻的木牌,先进来的高奎正站在一处墙壁下打量着。
见庄晨进来,高奎焦急叫道:“俺说小庄,速度点!你的谜题是什么,解开没?”
“二三四五六七八九!还没猜出来,你的呢?”庄晨急乎乎跑到跟前应道,同时反问高奎的谜题是什么。
“俺的就两个字,‘哑姑!’你知道是啥意思不?”
哑姑?前世常泡水坛,此位射雕中人物所寓意的谜语恰巧看过,庄晨赶紧告诉道:“妙不可言!谜底是妙不可言!”
哦了一声,高奎赶紧在墙壁上寻找写有妙不可言的牌子,而庄晨记起哑姑的谜底后,脑袋灵光闪现,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一和十没有,那不就是缺一少十?缺衣少食!对就是缺衣少食,自己刚过了半个月这种生活,还差点没猜出来!
当下喊了声“我也猜出来了!我的是缺衣少食!”随即也凑上前找起牌子来。
这时两名女童也前后脚跑进来,扎着马尾的女童一声不吭,直接奔墙壁找起牌子,而那名双髻绿衣的女童,则在那不停念叨着谜题,眼现迷惘,显然没有猜出谜底。
墙壁上牌子虽多,高奎还是很快找到写有妙不可言的木牌,摘下后拿着木牌往画有壹的木门走去,边还催促着:“俺说你快点行不?那香烧得可贼快着!”忽发现双髻妹子在那急得乱转,善心哗地大发,将那烧起来贼快的香抛到脑后,凑上前语气温柔地问道:“妹纸谜题还没解开吗?说来让俺听听,俺替你解!”
双丫髻女童正急着呢,当下也不纠缠高奎的称呼,说道:“我的谜题是‘武大郎设宴’,你知道什么意思吗?”声音清脆,两眼可怜巴巴的望着高奎。
“厄——这个‘武大郎设宴’,这个什么意思,妹纸别急别急,俺慢慢想想。”高奎没能猜出,面对可怜巴巴的双髻女童,一时老脸发热,转身就对庄晨喊道:“那个,小庄,你脑袋转地快,也给妹纸想想谜底哇!”
其实一听见双髻女童说出谜题,庄晨就猜出了谜底,不就是高朋满座嘛,只是正好看见了缺衣少食的木牌,就准备等摘下木牌在说。
见高奎被难住后向自己求援,立刻迎合着道:“老高你就别不好意思了,都啥时候了,不就高朋满座嘛,你也太朴实了,看见美女就紧张!”
“对对,俺是紧张了,关键俺人太朴实了,那个妹纸,是高朋满座,你快去找牌子吧。”哪能不明白庄晨在给自己打掩护卖好,当下借坡下驴,高奎暗暗冲庄晨挑了下大拇指。
在双丫髻女童的连声感谢中,倍觉有面子的高奎声音又大了几分,“俺说小庄,你磨蹭个什么劲儿,注意时间啊!还不快走!”
说完自己拿木牌打开第一道木门,点燃烛头,急匆匆钻了进去。
庄晨叹着气,暗道这死要面子的小老高,随即也拿着木牌打开画有肆字的木门,拿火折子点亮烛头,矮身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