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高等铁质?季风不解。
“你有所不知,铁器质地依据构造或冶炼方式的不同,有高等、低等之分。当然还有超等,不过那种质地的铁器居少,一般高等就算是不错的了!正如你这把斧钺一般,其铁质就属于高等!”余睿耐心解释道,话末,却又是皱起了眉头,道:“不过,这斧钺的铁器质量倒是测出来了,但它的具体材质却还是不明朗。”
“材质?铁或铜之分?”
“正是!比如我这毛笔,是黑铁所造,那灵气锁,是用灵铁,但这斧钺,我却是不能勘测出其具体材质!”余睿稍显泄气,不过片瞬之后似是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道:“有了!”说着便是起身往门外走去。
“去哪儿?”季风忙问道。
“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神器堂有一‘器本’,记载了天下之中所有铁器类型,我且去翻查翻查!”声落之后人便也走远了。
仅仅片刻之后,余睿已折回了身子。
一脸惊奇的季风见他前脚刚跨入门,人便是兴冲冲地道:“查到了!查到了!这斧钺的材质乃是荒铁!”
“荒铁?”季风虽再一次不解,“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啊?”
“正是荒铁!你没听说过也是正常,它原产地是朔荒野,极少有流传出来。别说是你,即便是我,也只是闻过其名,而不曾见过它的真面貌。”余睿将那把斧钺拿起,掌握在手中,细细地抚摸着,“单是摸着,便能感觉到与众不同。”
“原来是朔荒野专产的!”季风沉思到,想起它是在虎门镇荒漠地带的地下所发现,是朔荒野所产也不出奇。
“对了,这斧钺你是从哪里得来?”余睿问道。
“我不是说了嘛,偶然所得!”季风笑呵呵地道。
“真是让人羡慕!”余睿道:“偶然都能得到这么好的东西,而且还是一把那么大的斧钺!”
“算是好东西?”
“当然,刚才我的‘鉴别液’可是呈现出了金色,那就是高等铁质的表现,若是那沾上了的白布块呈现的是浅黄抑或是无色,那都是低等的表现。但这荒铁所呈现的是金色,明晃晃的金色啊,那可是高等之中最好的!”
“那……”季风有点支吾道:“你可以将它熔炼?”
“熔炼?”余睿大吃一惊,那抚摸荒铁制成的斧钺的手骤然一顿,险些掉落下来砸到自己的脚,问道:“这不已经是成品了吗?”
“我喜欢刀!”季风道。
“这样啊……”余睿想着若真是熔炼掉的话,他还真有些儿舍不得由少见荒铁所制成的斧钺,不过想想这终究是别人的东西,道:“熔炼倒是可以,不过有点麻烦!”
能够用从未用过的材质做一柄兵器,倒也是一件乐事。余睿想到。
“那……”季风又道:“它还可以凝练?即是压缩?”
余睿当然知道何谓凝练,道:“你想凝练到何种程度?”
“你看这斧钺,以最大限度来说,它能够凝练到什么程度?”季风再问道。
余睿狐疑地看看季风,未觉察出什么猫腻之后,才是将目光转回到斧钺之中,道:“荒铁性质较为稳固,凝练的话……艰苦一些,或许最多能够凝练成大方砖的程度!”
一块大方砖约莫有一尺长宽。
“大方砖么?”季风自然知道大方砖有多大,他沉吟片刻之后,道:“若是全力打造一把刀,看来也不需要多少把这样的武器嘛!”
“的确是不需要多少把!”余睿随意应道,突然,他领会到季风句中的意思,惊呼道:“一件这样的斧钺都已经是不得了了,难道你还有很多把?”
“是有一些!想着用来精炼成一把!”季风道。
“有…一…些??那就是有很多把咯?”余睿眼中震惊毕现,同样也是沉吟道:“既然是这样……”
在地宫之时,季风便是知晓这些武器必不会是平凡之器,今天让余睿亲自鉴定之后,才是真正明了其具体构成。原想着用这些非凡的兵器熔炼成一把宝刀为己所用,却不想,只需几把就能够熔炼成心中所想的武器了,这不是他的本意啊!再说了,剩下的其他如何作用?卖掉?
“若不是物尽其用,那么用这些兵器熔炼出来的宝刀就不是最好的了!”季风心中这样想到。正想就此与余睿商量什么,余睿却是先张了嘴,此刻他目光炽炯的望着季风,道:“我最近在钻研另一种锻造之法,若是你的兵器足够,或许能够物尽所用,熔炼出你心目中的绝世宝刀。”
“既然这样,那还等什么?”季风道,这正好与其所思索的相契合,不过同时他也注意到了余睿脸色之中的一丝隐忧,问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余睿点点头,目光又停留在那斧钺之上,道:“我从来没有试过,不敢保证一定成功!”
“这样么?”季风又陷入了沉思。
这些兵器乃是他机缘之下从地宫所得,材质虽然知晓乃是荒铁所制,但来历却还是不甚明了。单依据可知的来看,每一把兵器在市面上都有不凡的价值,而现在,要因为一个未完全掌握的锻造之法而倾尽所有的话,不得不要慎重思量啊!
见季风稍显犹豫,余睿也是理解,不过,“虽然它成功率不高,可是一旦成功,所出来的成品将要比正常锻造之法所锻造出的好上数倍。”
“如何好法?”季风问道。
“武器的全部方面都会有显著提高,全部!”余睿无比肯定,加深了“全部”一词的语气,末了,他又是对季风说道:“你也知道,高回报总是伴随着高风险。一旦锻造成功,它将会是世间仅有的宝刀,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把。当然,失败的话它就变成了一堆废铁!”
可以说,这是一个赌,一个大赌。
是否要“入赌”?季风还在思量。
其实,季风本不是犹豫之人,只是不愿在不确定的事情当中压下太大的赌注,让太多的未知左右自己罢了。
良久,季风看向余睿,问道:“这锻造之法是什么?”
他需要了解!才敢决定是否“入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