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光亮闪瞬的一息,再到季风能够感觉到链坠内空间的过程,只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
“成功了!”
季风第一次有这种感觉,甚觉奇妙。
其实滴血认主对天介大陆的来说并没有那么奇妙,只是季风初次亲身见识这样的效果,就像处女第一次牵手一样,才有了妙哉的感觉。
由于认主成功,季风也就没说起他在链坠内储物空间见到的无法触碰的门。他以为就像仓库会有内间外间一样,储物戒指也有外空间内空间。
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从来没有人的储物戒指是具有两个空间的。随着修为的提高,也只是能够扩展空间而已,根本就没有人能够开辟空间。菜鸟季风并不了解,所以觉得理所当然。
“果然是一个储物空间!”秦晴也为自己能帮季风发现链坠储物空间而感到开心。“现在你试试催动灵气,连接链坠!”
身具灵气的修炼之人,都能够感觉到自身灵气的波动。即便是季风这样从未接触过修炼的人,也能因为身体本身具有的缘故感受到身体内的灵气。这就跟人能够清楚地知道自己是饱,还是饿一样。
季风右手一抹链坠,空空如也。
他尝试着将木片放在手心上,手掌一翻,木片消失,进入到了链坠空间当中。右手再一抹链坠,木片出现;再一翻,又消失…几个流程之下,季风已是完全熟悉了对储物空间的运用。当然,更重要的是,也趁机熟悉了对灵气的催动。
几天当中,秦晴一有空便是在修炼,而季风则是东往西窜,啃鱼吐纳。他的身体底子差,虽然是灵气卒阶,但也只是最下阶,属于刚刚入门的级别。丹田也只有碗般大小,说是柔弱成渣真的一点不足为奇。
时迁随手丢了一本基础功法给他,可他很难看得下去,一天当中就是半天打鱼,半天晒网。
也不是因为他懒,而是身体实在脆弱,稍微吸收多一些灵气,丹田就刺痛。这跟肚子饿久了,稍微吃多些肚子就会痛的道理是一样的。
修行是枯燥的。
对于穿越前天南地北,东飞西跑的季风来说,似乎有点不大适合。倒不是说他不能吃苦,只是他认为自己能够吃苦的方面不在单纯的打坐修行而已。
他在慢慢恢复身体的同时,也在寻找,寻找属于自己的修行方式。
“虎门镇到了?”
在龙泉湖上呆了七天,进入别的河道走了三天,季风三人终于在一眼望去漫着土黄色彩的荒凉城镇着了陆。
“秦公子,你真帅!”终于下了岸,季风一直围着秦晴转,此时的秦晴别人根本看不出是一个少女,而是摇身一变成了俊貌公子。这是时迁为了低调而特地为其打扮的行头,美男总是比美女要不那么张扬一些。
而时迁也一改邋遢模样,稍微收整了收整,“倒有了几分人样!”这是时迁从船舱内打扮出来后季风脱口而出的话,结果自然是遭了时迁一顿打。
秦晴略羞,对季风吟吟笑道:“你也不赖!”
再看季风,仅仅十天的时间,由于船上伙食优良,经常把利齿鲟啃在嘴中,加上偶尔的吐纳修炼,他也已经变得与猪笼刚出来时大不相同。
起码鸡胸收敛了,手脚有肉了,最最重要的是,不会贫血了。。。
总的来说,“终于变成了一个人!”这是时迁对他这十天来的评价。结果自然是季风挤眉弄眼的道谢不绝口啦。
虎门镇位于天介大陆西北方向,相传为虎将出走之地,是通往朔荒野的必经之路。朔荒野则是在天介大陆的最北方,是一片巨大的荒漠,许多杀人嗜血的魔头都出逃到这个地方,久而久之,这些魔头便在朔荒野组成了惊世骇闻的“魔王寨”。当然,这都是传说,就算是秦晴,也未曾亲眼见过。
“来到这里,千万不要惹事!这里属交界地带,无人管辖,出了乱子根本没人理会。”时迁在下船前对季风叮嘱道。秦晴来过几次,自然无需嘱咐。
“我们要来这里做什么?”
季风原以为这少说也会有点城镇的模样,没想到上岸之后才发现这是类似于楼兰国的地方。放眼望去都是随处搭起的土房,即便繁华,也给人荒凉野地的感觉。就像传奇游戏的蛮荒背景一样。
“虎门镇由于无人管辖,许多城镇禁止的交易都会来到这里进行,也就是说,这除了是通往朔荒野的必经路外,还相当于一个黑市。”秦晴说道。当初她也问过时迁,时迁就是这样跟她说的。
季风望着四处来往的人群,双眼一亮,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黑市,他喜欢。
不过现在还不了解状况,不宜行动。
要行动,就得先入道——这是他在地球时候的说法。每一个地区都有偷贼,若想在哪个地区进行活动,就必须先入道,即跟负责那个地区的偷盗集团联络好,打了招呼才可以。
而联络的方式尽管每个地区不尽相同,但万变不离其中,都有一个相通之处,就是会有专门的暗号抑或联系方式。
只要是上了道的小偷贼子,都能够根据不同地区的特点找到那个地区的暗号以及同伙。
拿入室偷窃来说,小偷通常会在一个地方蹲点,转悠几天,观察哪些屋子是可以下手的,就在那屋子的墙壁上或特定的某处地方做个记号,别的同伙看见了,就能明白这间屋子适不适合偷窃。
季风只要找到这样的记号,再等那个写记号或来响应记号的人出现,就可以通过他入道了。这些都是针对有组织的偷窃集团的,他们一旦作了记号之后,一般都会在短时间内选择作案或者是放弃。
无论是作案或者是放弃,记号都会在之后清除掉。所以只要找到这样的记号,就不怕他们不会出现了。
季风跟随时迁一路走到一栋四层高的土楼前,仰头望见土楼前挂着一面大旗,赫然写着“长安客栈”四个大字。
“有意思,纷乱之地,取名长安!有意思!”季风看着店旗,心中想道。
“我们来过虎门镇几次,每次来都是在这间客栈安顿!几乎没出过乱子!”找张茶桌坐下之后,季风听到旁边茶桌的几个人交谈了起来。
“别的客栈就经常出乱子?”其中一人问道。
“几乎!”
“那这间客栈有什么特别之处?”
“听常来的朋友说,这间客栈的老板娘是个美女!”
“那与客栈不出乱子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但老板娘跟老板有关系!”
“这是废话?”
“不算,因为这里只有老板娘没有老板。”
“那老板娘跟老板有什么关系?”
“同一个人!”
“那到底与客栈不出乱子有什么关系”
“老板娘是个美女!”
……
一坐下来就遇到几个奇芭在谈话,季风差点没一口茶把整间客栈都笑喷了,不过本着不惹事的态度,季风才没有插嘴加入到他们的混乱当中。不过他也对这间客栈好奇起来。
“这间客栈不曾出乱子?”季风问时迁。
“几乎!”时迁答。
“那这间客栈有什么特别?”季风问。
“这间客栈的老板娘是个美女!”时迁答。
“那与客栈不出乱子有什么关系?”季风再问,感觉对话有点熟悉,连忙先打住,说道:“你可别跟我说‘没关系,但老板娘跟老板有关系’!”
“我正准备这样说!”时迁喝着茶,贼笑道。
“那到底是有什么关系?”季风感觉要抓狂了,他刚才还准备嘲笑别人说些废话,现在自己却也说了起来。
“爹,就别卖关子啦!”秦晴刚才听到邻桌的对话就感觉好笑了,现在自己的爹和季风又差点重复那个对话,她就有点感到无语了。
“长安客栈的老板是虎门镇有名的美人,所以老板是她,老板娘也是她。而她结识四方豪杰,认识的不会招惹她,不认识的招惹了都没好下场,久而久之,长安客栈就未再出过什么乱子了。”
季风总算明白了其中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