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娇娇以为饭桌上只要三个人。她,安宇裴和三小姐安若灵。
结果,还多出了两个人。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下好了,四个女人一台戏,这让徐娇娇老是觉得安宇裴是个中央空调。
她发现,那个年纪看起来比较小的女生,好像看自己不顺眼。
安宇裴邀请徐娇娇入座。
对面三个女子各有千秋。
坐在左边的比较温婉,年纪不大,一身蓝衣,出水芙蓉,第一眼就让人印象很好,讨人喜欢。
坐在中间的是一个看起来较为成熟的女子,待人有礼,像极了商场上的老手,而且气质也是干练,妆容精致,眉目间是诱人的风情。
最后一个嘛。
从相貌上来说长得也是漂亮,只是看起来气质有些差。
嗯——徐娇娇判断,除了那个蓝衣女子以外,剩下两个基本不是什么善角、
“这是安若灵,”安宇裴看着徐娇娇警惕地打量她们,不禁笑道,“中间的是安雨馨,我的二妹,那一位是安县县令林大人的女儿林幼喜。”
徐娇娇一笑,“谢谢,”接着她看着三个女生,“很高兴认识你们,我叫徐娇娇。”
除了了蓝衣女子对她温柔一笑以外,其余两个没有搭理她。
徐娇娇有点尴尬,她笑了笑,自己坐下了。
安宇裴仿佛有些生气,他目光严肃,看着自己的二妹安雨馨,后者则撇过头,忽视他责备的目光。
徐娇娇拉拉他的衣袖,微笑着地看着他,表示自己没事。
如果是不收欢迎,这个她可以理解,但是——那个林幼喜为什么看自己不顺眼?莫非——徐娇娇笑了,林幼喜准是把自己当成情敌了。
她今天心情好,就陪她玩玩儿。
“听说安大哥一个月前捡到一个貌美的女子,不会就是身边这位吧。”林幼喜戳着饭,满脸假笑。
徐娇娇鄙夷地看了一下她的动作,“久闻林大小姐盛名,今儿小女子有幸得以见识,如今听闻林小姐询问我的情况,”徐娇娇调皮一笑,“小的很是感动——”
“是的,”安宇裴看了徐娇娇一眼,目光变得柔和,“之前她身子一直不好,所以没有和大家见过面。”
“那请问徐小姐是哪里人?为何又流落至此?”
“她将从前的事尽数忘记,小妹就不必询问了。”
安雨馨不悦,“哥哥,您带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女子,难道不怕惹人非议?况且如果她想进入安家,这样的身份是极不合适的。”
“呃,”徐娇娇出声,“那个我没有你说的那种企图啊,二小姐多虑了。”
“没有那种企图?”林幼喜不满,“安大哥一向心善,即使遇到乞丐,也是会救助,亦或是招到府内成为下人赏口饭吃,为何偏偏你就是有了小姐待遇的人?”
“我——”徐娇娇摸摸自己的细嫩纤长的手,“难道你没有发现,即使我记不住自己是谁,我也不像是乞丐一样的人吗?”
“谁知道呢?”林幼喜撇嘴,“我就觉得你来路不明,也许是逃犯呢。”
“林小姐!”安宇裴冷着脸。
“安大哥,我在替你着想,万一她真是逃犯,那你就是私藏逃犯,我不能让你被这个女人害了!”
“是啊,况且大哥应该要知道,什么才是最适合大哥的。”安雨馨也开口。
“大哥,我认为徐小姐挺好,”一直不出声的安若灵说话了,安宇裴赞赏地看了她几眼,然后望向安雨馨,“二妹,我知道你的顾忌,但是我对徐小姐只是朋友之情,并无男女之意。”
徐娇娇也笑着搂住安宇裴,“对啊,所以你们不要误会。”
“徐小姐,我带您回屋,这顿饭——让你扫兴了,”安宇裴起身,感觉到身上粘着徐娇娇,觉得有些别扭却很享受。
“嗯。”
临走之前,安宇裴吩咐了小黎重新准备一份晚膳,送到徐娇娇房间。身后三个女人面色不一。安若灵倒是淡定地吃饭,剩下两个——
“果然,对于大哥而言,我不过是泼出去的水罢了,一个外来女子也值得他如此见外地看待我。”
“二姐不要生气,”林幼喜搂着她,“说什么并无男女之意,实则像夫妻一般相敬如宾!”
出门之后,徐娇娇放开了手。
她呼了一口气,觉得累。
“你说那个林小姐是安县县令的女儿?”
“嗯。”
“那我要是得罪她了,你们家应该没事儿吧。”
“无妨。”安宇裴笑着,高大的身影走在了前面。
“那就好,”徐娇娇笑笑,“我觉得吧,那个林小姐对你是有意思,不过刚刚我见识过了,相貌是不错,对孩子基因也好,而且家庭挺好,就是——性格有些刁蛮。”
安宇裴皱眉。
“如果你们俩是一对儿,对家族生意是很有帮助的,官商结合,嗯,估计二小姐就是这样想的,所以——”徐娇娇笑着看着他,“这门亲事不错。”
安宇裴有些不高兴。
月夜下徐娇娇素净的脸极其美好,可她却给自己分析娶了林幼喜的好处?
“徐小姐真的会认为我会答应这门亲事?”
“不会,”徐娇娇摇头,“这只是从利益上来说,况且,你没有答应也是因为其他原因,抛开这些,如果我是一个男人,也不敢要这样的女生,以后的日子好怕怕,”她看了他一眼,“我随便说的哦,开个玩笑而已啦。”
安宇裴没有说话。
“明天我跟着三小姐去外面玩儿吧,我觉得——待在房里很闷。”
“好,我会找人和三妹说一下的。”安宇裴还是好脾气。
徐娇娇笑得开心,“我先回去了,还有,”她转过头郑重严肃,“你千万不要责怪二小姐,你知道的,她不是真的讨厌我,而且,我觉得她只是单纯地怕你喜欢上我而已。”
“好。”
徐娇娇轻快地走了。
安宇裴突然间觉得,上天也许是故意的,故意给他送来了这么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子。
他觉得她与众不同,说话有些奇怪,但却很直白,没什么城府,这样的女子,怎能不让人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