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骅心下大骇,运起所有的修为将药力引到向玄丹中,但药力太大了,不受控制的开始冲撞他的内里脏腑和四肢百骸,他的七窍流出了鲜血血。
黄骅全身剧痛,头脑发昏,但他告诉自己绝不能放弃,这是此生最后的机会了,他努力让自己保持着清醒。
黄骅咬牙坚持了一个时辰,体内的玄丹终于绽放出金色光芒来,这金光在不断壮大,竟然直接浓郁成金色的海洋。
陈阿狗一直在帮他控制着药力的释放,但药力太强大了,他控制的甚为费力,头上豆大的汗水滚滚而落。
这时,黄骅在也沉受不住药力的冲撞,昏了过去。
陈阿狗破斧成舟,将多余的药力吸到自己体内,当他引入丹田中,想要注入玄丹,却发现这破阶丹的力量遭到了排斥,看来他不适合使用破阶丹。
他脑中灵光一闪,抱起黄骅,冲出密室,冲到山寨的院子中,玩命的用起闪诀,用闪决来消耗破阶丹多余的药效,但这药效太大了,他如鬼魅般抱着黄骅在院子中闪了一夜。
守山寨的精兵和人境后期的统领见山主如此,都惊诧的合不住嘴。
天亮的时候,药力方才消耗的差不多,他力竭昏了过去。
陈阿狗再次醒来,已是晚上,他的手下将他放到了他房间的床上,给他盖了被子。
他关心黄骅的安危,起身穿好衣服,忍者虚弱,转过几条大街,来到黄骅的院子,进到黄骅的房间。
黄骅躺在床上依然昏迷不醒,他用手指测试,所幸还有微弱的呼吸。
他握着黄骅的手用精神力体察了黄骅的身体。
黄骅体内气机紊乱,还有多余的药力在冲撞,他用精神力帮他整理一番。
过了一会儿,黄骅悠悠转醒,一下便从床上跳了起来。
闪电冲出房间,大呼大叫,手中神力涌出吸起院中的一块巨石,猛地挥了出去,将远处的一个凉亭砸的粉碎。
黄骅竟然可以神力御物,这神境的破阶丹也太逆天了,一下子便让黄骅从人境后期突破到了地境中期。
黄骅在院子中折腾了一圈,砸碎好多东西,,将他的院子砸的一片狼藉。
黄骅忽然安静下来,御空飞到了山寨高大的石墙上,仰天大笑,笑了一会儿,又大哭起来。
陈阿狗用闪决跟着他,怕他出现意外。
难道他练功炼疯了吗?
陈阿狗闪到石墙上,黄骅好一会儿才止住哭泣,转身噗通向陈阿狗跪了下来,道:“老夫几十年的梦想成真,老夫失控了。”
原来如此。
陈阿狗将他扶起来,道:“人之常情,我能理解。”
黄骅道:“这般我们便可以与聂九指决一死战了,应该速速将刁不易的兵马和牛异人的兵马粮草调集到这里,这山寨是咽喉要道。”
陈阿狗道:“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派人通知他们了,老将军好好休息休息吧,有事我派人叫你,但你突破的事不可告诉任何人,而且要隐藏修为。虽然将军突破了,但是还需要些时日巩固驾驭得到的力量,不能急躁。还有不可以告诉人,是我给你破阶丹,让你突破的,否则有许多人境后期的高手心里会很不平衡,会生出乱子来,至于怎么说,不用我教你了吧。”
黄骅点了点头。
几日后,刁不易和牛异人带领人马进了山寨。
山寨中的人马议论纷纷,有的说,山主陈阿狗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得罪了聂九指,山寨难逃覆灭的命运。有的说,陈阿狗就是一个吹大气的主,他拿什么抗衡聂九指。有的说,陈阿狗就是一个坑爹的货,带领着他们往火坑里跳,山寨中的老婆孩子都难保。
陈阿狗似乎更本没有听到这些。
白天依然依然自得的将椅子搬到大殿外,斜靠在椅背上享受着春日的阳光。
刁不易和牛异人坐不住了,二人相携来找陈阿狗。
他们看到陈阿狗舒服的样子,心下着实失望,大敌当前,竟还有如此闲心。
刁不易道:“聂九指的人马不日便要进攻,不知山主可想好对策。”
陈阿狗道:“我视聂九指为草芥,他敢来,我便让他有来无回。”
牛异人道:“敢问山主妙计安处?”
陈阿狗道:“天机不可泄露,二位将军回去好好操练兵马就是,另外让人起草一份求和的信,送给聂九指,言辞要可怜一些。”
刁不易道:“这便是山主的妙计吗?”
陈阿狗道:“这便是,你等照办就是了。”
说罢,转身回了大殿。
刁不易大声道:“左飞找到了,不日便到。”
陈阿狗在大殿中又一次见到了左飞。
左飞竟然已经修炼到了人境中期,好快的速度,太上仙经果然不凡。
陈阿狗激动的与左飞拥抱在一齐。
左飞的父亲头发已全白,半年没见更显苍老了。
陈阿狗将左飞和他的父亲安顿到一间尚房中。
陈阿狗与左飞整了一桌子酒菜,相对把盏。
陈阿狗道:“我走以后,你家的房子可曾夺回?”
左飞道:“没有,凭我的修为可以夺回房子,但我没有那样做,因为我修炼的玄天宗的太上仙经和曜日剑法,如果出手,过早的暴漏了自己,玄天宗可能会派人灭了我这个外教之人,而且也许还会牵连出大哥来。”
陈阿狗道:“不错,大丈夫能屈能伸,留到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左飞道:“大哥半年没见怎么做了山主,而且有这般大的领地?”
陈阿狗道:“说来话长,容我日后告诉你,这里就是你的家了,这里所有的修炼资源都优先让你使用,我要将你培养起来,独挡一面。”
左飞道:“多谢大哥。”
陈阿狗道:“你我身世一般,我也没有亲人,你就是我的亲兄弟,不要跟大哥见外。”
左飞点了点头。
一连十天,陈阿狗似乎忘了聂九指要攻打他的事,整日与左飞喝的大醉,不理正事。
其实他心里也没有底,黄骅进阶地境中期的时间太短,能不能敌住捏九指很难说,但他不能显露出一丝慌张来,否则军心便会乱掉。
刁不易找到烂醉的陈阿狗,告诉他,送给聂九指的信,聂九指看了之后得意的大笑,然后撕得粉碎,没有同意议和之事。
聂九指的一万二千人马已经开赴到了领地的边界,用不了三天便打过来了。
山寨中的兄弟们都是人心惶惶,有的竟然带领老婆孩子逃了。
陈阿狗道:“逃的好,逃的好,不过你不要让他们逃光了,你等莫慌,要学黄骅老将军一样一丝不苟的布置守城事宜。”
刁不易不知道陈阿狗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很是焦急失望,气的一跺脚,转身走了。
又过了两天,陈阿狗将所有的人境后期的将领都召集到大殿。
陈阿狗道:“聂九指的人马半日便到,刁兄带领五百人马守城,其余人等全部随我到城外埋伏。”
一个人境后期的高手出来说道:“我们没有地境的高手坐镇,我们面对地境中期的高手只有任其宰割的份,何况他们有两个人境后期的高手,而我们一个也没有,而且聂九指是老牌势力,兵马装备极其精良,我们用九千人马去围攻他们的一万二人马,便是成功包围,我们也没有一点胜算。”
大殿中的众人都附和的喊了起来。
陈阿狗道:“黄骅老将军何在?”
黄骅走出人群道:“老夫在此。”
陈阿狗道:“我让你准备的火器你可准备好了。”
黄骅道:“都准备好了。”
陈阿狗道:“很好,我早已准备好了破敌妙计,你等听我号令,拭目以待便是了。”
众人不好说什么,都用狐疑的眼神看着他。
栖皇山的火烈谷是一个易守难攻,设置埋伏的好地方。
山谷中草木繁盛,绝对易于火攻。
陈阿狗带领人马埋伏了起来。
虽然前面做足了示弱的文章,但聂九指久经沙场,会轻易上当吗?
陈阿狗心里没有底。
他找来黄骅,叫他派一百个兄弟去投降聂九指,告诉这些兄弟就说山主之寨此刻已经乱成一团了,让他们放松警惕,大胆进攻,并且为内应。
黄骅依计行事。
也许是计策奏效了,黄昏的时候,聂九指的人马出现了。
写着“聂”字的大旗出现在了最前面。
这队人马果然不凡,甲胄铮亮,刀枪如林,前面的将领坐下的魔兽都披着银甲。
这队人马渐渐的进了埋伏,渐渐的看清了前面的人,却没有捏聂九指,发现了聂小凤和一个穿着亮银甲的公子。
这公子也是地境初期的之人。
黄骅告诉陈阿狗,这公子哥是聂九指的儿子,聂修天。
陈阿狗道:“这捏九指竟然如此轻视我等,活该他要败,火攻就不必了,将这些人马烧死可惜了。一会儿,你我二人直奔聂小凤和聂修天,将他二人拿下,其余的人将不战自降”
黄骅点了点头。
等聂修天的人马进了埋伏圈,陈阿狗一声令下,四面人马齐出,喊声震天动地杀下谷去。
黄骅手持一柄大刀修为外放,御空飞向聂修天。
聂修天等人大惊失色,对方竟然有地境中期的高手。
这如何与之匹敌。
聂修天带头逃窜,手下兵将见主将逃跑,便都乱作一团,各自为战。
黄骅御空而飞,迅速追上了御空飞行的聂修天。
聂修天见逃不脱,便拔出长剑与黄骅在半空中拼命。
聂小凤也要赶过来,夹攻黄骅。
这时陈阿狗闪了过来,挡住了聂小凤的去路。
聂小凤柳眉倒竖,一出手便是狠招,身化残影,长剑直取陈阿狗咽喉。如果陈阿狗没有进阶,他能躲得过躲不过很难说了。。
但此时的陈阿狗已非过去的陈阿狗了。
陈阿狗青龙枪直刺,与聂小凤的剑尖对碰在一起。
量刃相激,金色的精芒大放。
陈阿狗身如山岳,聂小凤的长剑弯成了大弧,长剑就要折断了,聂小凤不得不闪退十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