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宝石号的甲板上多出了一张与周边格格不入的木质小圆桌,罗恩与拜纳西斯分别坐在圆桌两端。作为‘场地’的提供者,罗恩也在圆桌上拥有一个位置。不过夹在两人之间的萝拉只有旁观的权利,连插话都是不被允许的。
“呀,今天的天气真好呢。”
手捧着根本没茶在里面的日式风格粗茶杯,拜纳西斯装模作样的喝了一口抬头望着天空说道。
浓浓的即视感弄的罗恩额头青筋暴起,恨不得马上(╯‵□′)╯︵┻━┻然后狠狠的揍拜纳西斯一顿。
可惜罗恩做不到,动起手来被揍的人一定是他。
“是呢,非常好的天气呢。”
罗恩表情突然的一变,对拜纳西斯的话赞同的点了点头。拜纳西斯似乎很着急的样子,但反正罗恩一定没有拜纳西斯急。对面想要玩的话就让他尽情的玩吧,罗恩只要配合好他悠哉悠哉的等着就可以了。
果不其然,拜纳西斯没有那么多时间。
见恶趣味的手段失败没有刺激到罗恩,拜纳西斯也就收起为数不多的玩心。双手放在桌面上十指交叉支撑起下巴,拜纳西斯板起脸一本正经的严肃的展开话题。开口前拜纳西斯发现他要说的话不适合被萝拉听到,考虑再三临时将萝拉‘冻结’让她一段时间内无法感知到外界,自然也就都不会发现这段被偷走的时间:“首先我要说的是,你……罗恩·拜纳西斯不是我创造出来的。我穿越前……正确的说是姐姐出事的那段时间你就出现了,不过当时你还是胚胎、种子一样的状态。穿越后魂穿的我占据了罗恩·拜纳西斯的身体,但我没有吞噬掉那个新生的灵魂而是让你们融合。所以严格来说你才是真正的罗恩拜纳西斯,而我只是一个鸠占鹊巢的穿越者。”
“那……”
罗恩迫不及待的想要发问,但拜纳西斯却没有给他机会。
“嘛嘛,有话等我说完了再说,现在乖乖的在那里听着。”拜纳西斯不满的瞪了罗恩一眼:“所以,给我乖乖的听着!再打断我就要你给我正坐!好歹我也是你的长辈吧,是别的不说至少比你大了十几二十岁!知道了吗?!知道的话就给我点点头,敢多少一个字我这就把你拉近厕所揍一顿!!!”
点头点头!!!
罗恩识趣的闭嘴了拜纳西斯绝对是说道做到的,反正闭嘴好好听着对他也没有坏处。
“嗯。”
拜纳西斯满意的点点头,对自己威严满满的形象非常满意。
“那我继续了……我们说道哪里来着?对对,我只是一个鸠占鹊巢的穿越者那里。”
……
“姐姐出事的时候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但为什么会有心魔诞生原因你也知道吧。”
罗恩轻点脑袋不敢多说一个字,提到姐姐的时候拜纳西斯的心情绝对不可能是好的。这种时候刺激拜纳西斯绝对是作死,罗恩本人也是不容许任何人对姐姐的不敬即使是他自己。
“不过刚才就说过了当时你只是一个种子一样小东西,即使后来与一个完整的新生灵魂融合也没什么改变。而你真正成长,或者说我允许你壮大的还是薇儿那一次。”拜纳西斯摸了摸后脑勺,老实说这种话题实在不好当着本人的面说出来:“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只是把原本就有一半属于你的东西还给你而已。嘛,就算用这种说法想必你也不会接受的吧?但是,罗恩……”
“我累了。”
“……”
罗恩一言不发的看着拜纳西斯,虽然确实对拜纳西斯的说法无法接受,但总觉的可以理解拜纳西斯的意思。
要说罗恩……不,应该是拜纳西斯才对。
拜纳西斯最在乎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前世的姐姐另外一个就是薇儿。除此以外不管是爱丽丝还是谁都要靠边站,用老套的落水问题来问拜纳西斯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放弃其他人去就姐姐和薇儿。但是这两个人都已经死了,即使薇儿因为拜纳西斯的关系以另一种形式活了下来,两人死去的事实并不是因此而改变。从那段记忆中罗恩就可以知道拜纳西斯已经崩溃过一次,要不过后来薇儿以另一种形式活了下来。精神奔溃后陷入黑化的拜纳西斯会做出什么事罗恩根本无法想象,尤其是在当时拜纳西斯的力量很可能已经达到了真正的自我法则的情况下。拜纳西斯可是亲口承认过的,正统的自我法则发展到极限是可以媲美天之代行者的。七年前世界人魔两界中可没有英雄和深渊,就算是七年后的今天也依然没有。
总之,接连两次的打击让拜纳西斯累了。
所以才有后来罗恩的出现,和现在的摊牌与告别。
“OK,你可以提问了。”
总算可以说话了,但一时之间罗恩却想不到自己应该向拜纳西斯问些什么。隐约察觉到的那一刻起一直不想承认的事被拜纳西斯彻底说穿,罗恩也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一切。无论拜纳西斯说的多么好听,现在罗恩所拥有的东西依然原本都是属于他的,罗恩才是外来者和第三者。米莉雅和莱娜是为数不多的例外,但是家人、海华丝甚至是艾丽莎和米雪儿就是……其中最为复杂的就是家人尤其是爱丽丝。
思前想后罗恩决定先把自己的烦心事放到一边,那些事问拜纳西斯也没用还需要他自己处理。
“那你……你们以后呢?”
罗恩问的是拜纳西斯与薇儿今后的去向。
“用前世说法就是,我们会去投胎。”拜纳西斯说道,就算罗恩不用他也准备告诉他:“虽然自我法则没有这种力量,但我已经和‘世界’说好了。它们三个不久前已经同意了,所以我才会在这段时间出现。”
“和世界说好了……”
罗恩大致上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还是希望拜纳西斯能详细的说明一下。
“前世乱七八糟的知识你也有,所以我就用更容易明白的方式和你解释。盖亚和阿赖耶你一定知道吧,星球意识和人类集体潜意识又称作世界的抑制力。这里的世界不是星球而是正宗的位面,也没有分盖亚和阿赖耶每个世界都只有一个抑制力,它们在这个世界称呼只有一个那就是‘天’,天之代行者的天。不过这个世界的特别之处就在于并不是只有一个天,而是足足有三个。”
拜纳西斯伸出三根手指,说道:
“人界的天,魔界的天,以及异界的第三天。天之代行者英雄和深渊也就是被天选为代行者的人,所以他们在本世界中是最强的。除非向我这样有能力对抗世界,否者只要英雄在人界中,深渊在魔界中他们就是无敌的。”
……
“人界与魔界原本是两个独立且临近的世界,但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一天这两个世界开始接触了。一开始只是人界与魔界相互接触然后打了起来,但到了后来接触的面积超出了接触的范围变成了相撞。相撞导致两个世界大面积的重合,但重合部分又不再属于两个世界任何一方被两个天一同认定为异物,怪物的第三天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诞生的。属于第三天范围的一切生物也被两个天认定为异物,无法继续它们保持原有的模样带着第三天被世界抛弃怨恨化为千奇百怪只懂得破坏的怪物。穿越者同样不被人界与魔界的天承认,所以才无法影响外界的一切。能有自我法则这个能力只能说是运气,不然到了这里穿越者要不投靠第三天要不变成彻头彻尾的废物。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伪二代深渊伊万葛利尔就是一个倒霉的穿越者,而他也正是异界的第一代天之代行者。”
拜纳西斯的话罗恩听的很认真,这些世界的秘闻估计也就只有那些英雄和深渊能知道,就连他们的后代也不知道。
“不过那个倒霉的家伙,虽然因为魔界那些吸血鬼把二代深渊骗到异界的关系把更倒霉的家伙干掉了,但接着人界与魔界就联手借着二代英雄希克·雷迪斯的手打上异界把他给封印了。偏偏又因为一个世界的天之代行者就只能有一位的关系,只要伊万葛利尔把不死异界就不能选出新的天之代行者。这些年异界被打压的很严重的,开的门每一个都被关上其中不少就是因为英雄和深渊的关系。最近伊万葛利尔快突破封印了,所以你要注意异界绝对会有大动作。不久前的那扇门只是导火线,下一次的大潮才是真正的开始。人界和魔界看起来是一条心的合作对付异界,但有了天之代行者异界可不会依然像疯狗一样的两个世界乱咬。到时候就不是吴蜀联军战赤壁,而是真正的三足鼎立谁先被干掉都不奇怪。”
“我个人感情上是倾向人界的,但真正会接纳穿越者的却是异界。这些年三个世界都帮了我不少忙所以我不会掺和,它们也正是因为想排除我这个不确定因素,才会联手费力把我和薇儿送走去其他世界投胎。至于你……如果你选择站在异界那边的话,我保证可以让你可以取代伊万葛利尔的位置。但如果你不想那么做又没有依靠自我法则达到天之代行者的程度,那我建议你能不被卷进去那就最好逃得远远的,希望我走后它们还能给我一个面子不波及你们。要知道这可是……”
“世界之间的战争,真真正正的世界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