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一丝气息的灌入,尹天平再一次的看到了刘雁体内的情况,首先是心脏,正在有规律的、微弱的跳动着,然后就是肺部,正在缓慢的舒张着,虽然呼吸微弱,但还是在工作,再往下看去,果然一个有一个位置正在往胸腔里冒着鲜血,看来这个位置就是肋骨刺穿的地方了,穿过血液他看到腹腔里,脾脏上挣扎着一根断掉的肋骨,而另一根肋骨则混杂在血水和缓慢蠕动的内脏之间,如果贸然移动的话,很可能会伤及其他脏器,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是,除了胸腔隔膜和脾脏以外,其他脏器并没有见到明显的损伤。
尹天平突然发现了一个令他感到十分吃惊的事情,就是他在用那抹气息內视刘雁的时候,当那丝气息接触到对方的伤口处时,竟然发现那些伤口竟然有愈合的趋势,于是尹天平想到了《药王典》中所记载的一些事情,天地万物无外乎阴阳五行,人乃万物之灵,吸天地之气纳体强身,洗去铅华、以脱凡体……气可养万物,化筋骨……
起初尹天平还以为,这与前世学习中医理论开篇的阴阳五行论异曲同工,只是为了说明自己的博大精深玄妙拗口而写的,没想到,这一切竟然是那么的不同。再回想起之前的种种,这个世界果然是一个玄妙异常的修真世界,一切都不能以常理来对待。
今的种种要比那一日所见的两位仙人,更加让他感到震撼,不过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尹天平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再次集中精力,将那神奇的气息集中在脾的出血点上,可是很快那根折断的肋骨周围就不在渗出血液了,可是那根刺眼的肋骨还是无法解决。
于是他暂时放弃了,去管那根断骨,而是集中精神,去修补胸腔的那处伤口,于是他用另一只手,小心的托住刘雁的身体,让胸腔中的血液劲量,流回腹腔,片刻之后,胸腔中的洞口终于堵住了,而尹天平的那一丝微弱的气,也几乎消耗殆尽,退出了那神奇的内视状态,尹天平觉得一阵阵,难以言喻的虚弱感传来,当他看着刘雁已经平缓了的呼吸,他知道自己的努力并没有白费,不过现在却不是放松的时候,两根断骨还在他的腹腔里。
尹天平开始盘膝打坐了起来,希望可以尽可能的多回复一些气息,以便自己可待会儿,可以去处理掉那两根肋骨。
一旁的张志山造就看傻了,他看到尹天平的手掌之上,有淡淡的金光闪过的时候,就已经觉得自己产生了幻觉,可是片刻之后,当他看到一脸疲惫的尹天平坐到了地上盘膝打坐了起来,有看到床上的刘雁那本来苍白的脸上,竟然出现了血色,不由得让他,对这个小天才又冒出了一个新的称号——神医。
开门声响起,打断了张志山的思绪,李然、李毅两人满头大汗的,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尹哥,尹哥水来了!”
张志山赶忙上前,嘘声道:“嘘!小点声,”他指了指一旁正在打坐的尹天平,小声的说到,“刚才尹哥已经给刘哥,大体疗过伤了,现在正在打坐修养,你们俩小点声。”
李氏兄弟二人相视一眼,看了看犹如睡着了一般的刘雁,又看了看正在打坐的尹天平,不由得吐了吐舌头,悄悄的吧水壶放在一旁,静静地等了起来。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似乎不止一个人前来,这一下屋里的三人都警觉了起来,三人相视一眼,几乎同时蹦了起来。
“到了到了就是这里。”
是刘茂的声音?!几人听到外面的说话声,先是一愣,随后才放松了下来,门一开果然是刘茂,不过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高一矮两个人。
高的那个约莫年纪有四十岁上下,满头大汗,看上去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一直在那里扇着衣袖喘气,另一个矮个的那个,看上去也就十几岁的年纪,背着一个大大的袋子,同样也是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
“这是……?”三人几乎同时开口。
刘茂喘了几口气,这才断断续续的说到:“这……这位……是……是刘大夫,是这里有名的名医,”说着话他伸手一指,那个正在不听喘气的中年儒生,让后又一点手一旁的那个少年说到:“这是刘先生的徒弟,那个你叫什么来着?”
那个少年一看刘茂问自己的姓名,本想摆出一副高傲点的样子。可是他现在累的气喘连连,那里还有什么形象啊,他只是略带僵硬的说到:“在下……是……是刘神医的徒弟,刘明亮……是也。”
这时刘神医不知那里来的力气,竟然一把拨开众人,努力的四下打量着整个房间,一边恭敬的双手抱拳轻轻施礼道:“请问是哪一位先生,开出的这副药方?鄙人唐突,来这里想向先生讨教一二,不知先生肯赐教否?”
一语出口,发现屋内除了一个盘膝打坐的孩子,还有一个看似正在安睡的少年,并无他人存在,身后的这几个穷书生也不像是有何本事之人,一抹失望之色不禁挂在了脸上。
“师傅,我早就说过,这帮人不知道哪里弄来的野路子药方,来哄骗于您的。”那个叫做刘明亮的少年,立刻不失时机的说到。
“谁说的?!那不是野路子,那是我们的尹神医开的方子!”张志山第一个不干了,跳出来指着对方不愤的说到。
刘茂这时也有点不满。“你们不是说只要见到来这方子的人,就把我要的药都送给我们吗?”
原来,刘茂出了门就直奔这城里最大的药铺跑去,虽然他穿着土了一些,可这是在城里,要是在他们朝霞镇,他刘家也算是一号人物,当他气喘嘘嘘的来到药房的时候,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一一报出了要抓的药材,而此时店里除了几位抓药的客人以外,还有几位儒生一般的人物,在围着一位儒雅的中年先生,正在哪里高谈阔论,谁知这位少年的举动,却让这些儒生个个皱起了眉头。
“刘先生!这是哪里跑来的野小子,竟然不懂礼数,你听听他报的都是些什么?药理相冲,这不吃死人就怪了!”
其他几位儒生也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品评着,这别具一格的药方,只有当中的这位刘先生一直皱眉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