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希望自己一天能够写个几千,上万。可惜,每天的标准都不能及时达标。我一直以来都深表歉意。
无他带着笑慢慢地走近,一身雪白嫩嫩的肉在陈景眼里好像是吃了人肉的恶鬼一般,陈景从来都没有感受过一个人,可以亦正亦邪,浑身的血气熏涌,它在翻滚,催动着衣袖翻滚,看着慢慢地身体从肥胖变成更加胖更加强大的人。此刻,陈景两眼都盯住了无他,没有看到,房间里其他的人都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房间里阴气暗淡,风卷着帘狂涌,身子在倒退。
“你,你——一般的方法是无法取出转世神灯的,我猜想你一定把它吞进去了。呵呵,呵呵——”
“不,不——”陈景惊呼,她的身子动弹不了,但是,腿,腿,竟然在拉着她的上半身后退,后退,她的身体,身体,她惊呆了。眼睛一时间从无他身上挪动开来,看到的是比恶鬼更可怕的事情。
“怎么样?想要尝尝你的四肢慢慢地干瘪消失掉吗?”
“不,不,我,我,你是吸血鬼,吸血鬼!”
“呵呵,呵呵,到底还是小孩子,见识的太少了。我不是西方的那种杂碎,我是东方的,纯正的东方血统。哈哈哈——”
“不,不,你,怎么会有吃人的,吃人的?”陈景已经从他的话音里听出,他要她的血,肉。还有骨头。她可以不害怕任何死亡,但是,这一种,比噩梦更恐怖。
她浑身想要发抖,想要颤抖,想要摆脱,摆脱这里。
“天哪,这个是死人堆里跑出来的吧。”白晨景大叫。声音也充满了恐慌。
“你,你是杀不死我的!”陈景突然脑子一亮,他们要的是什么,转世神灯,哈哈!
“你千万,最好不用乱动,一旦动了,乖乖待在那里的那盏灯说不定会先吞了你的身体。”无他一点都不畏惧她所说的办法。
“我,我,不怕,我宁愿站着生,也不会坐着死!”陈景说的大声,心里一直在打鼓。她一直都没有清楚身体里到底藏了一个什么,像一个大缸一样的东西。现在,现在,里面的东西要噬主了吗?
“哈哈哈!很少有人胆敢在我面前说这话的,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的一个。”
“我会把你的骨头打碎,站着生的。”
黑子也没有想到他们这次做的网这么大,他的四条腿来回奔波,身体上的毛发飞出汗来,在柏油路上溅出。滴在地上兹兹作响。
“想好了吗?”
“我,我,”陈景看着瘦中年突然出现的戒指,心情悸动。但是,她想象那夜,突然领悟出来的东西,可惜,此时此景,条件不允许。
“既然如此,我就抽髓拔精,先吃肉了。”无他一步步地攻略她的心理防线。
陈景在一步步的后退,到最后,不,到现在,已经没有路了。她,不能再等了,只能靠自己。
黑子的毛发都要飞起来。
陈景已经决定做最后的斗争。
“我,把血放给你行吗?”陈景哭求着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
“你,哈哈!好,好!”无他看过心理学,一般人如果听到那种声音,就会慢慢地即使血没有放干净也会害怕到心悸死亡。呵呵。这下子。只要在她死亡前一刻,把那个东西找出来,就行了。
“你真是胆小到死啊!”无他拿来一个碗。
陈景伸开手,缩了缩。往后又要退回去。
无他也好脾气,只是一身肥肉鼓动着,血气立刻上涌,澎湃着,好像无数的灵力被他呼叫而来。
“你,我能不能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早死早超生。”
“不,你,害怕了。连这个你都不说,你的心魔够厉害的,呵呵,你就不怕卡在这里一辈子。”陈景紧紧地盯着他。
“呵呵,说给你听又何妨。反正知道我的都死了。”反正现在也没有人会来救她了。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张开了一双大网,布置了一个法阵。
“那场地震你知道吧。”
“什么?”陈景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是从那里爬出来的。”
“不,那,那怎么会?”陈景有些不相信。
“湿气躺多了你就变成一部分,在那里,腐尸的,老鼠的味道,可是,我不是那里出来的。你知道我是从哪里出来的吗?”
“吃人家族。”
“我!猜对了,你实在是太聪明了,我该怎么奖赏你呢,先把你大腿给吃了。”无他啧啧地打量着她,就跟宰杀场里的肉一样。没有任何分别在他眼里。
陈景此刻是心里不想起一点念头,可是,那种生的味道在她心里疯长,疯长,她想要,想要活下去。转世神灯,她交了吧。
“啊——”黑子来的很快,他一个虎跃从地上直接飞跃上去,扑到无他的头上,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血肉登时他上面的牙齿撕扯摩擦着,因为他一直都掉了下巴,一下子,抬头,比正常的狗咬起来更可怖。
舌头甩出去,啪嗒!一声,那是,陈景已经看不出那到底是不是人肉,模糊的血液,一下子就喷在她的脸上,湿哒哒的,陈景湿哒哒的脸上。她不想闭上眼睛,就这么睁大眼睛看着。她想看看人死的时候。
“不,他没死!”黑子汪汪两声。
“哪来的死狗!”无他一把从地上站起,甩开他。
“黑子!”陈景想要扑上去接住他,一下子就被紧匝在身上的金镯子给摔了个狗啃泥。
“呵呵,你一直都在等他啊,这个杂碎!”
“你,”陈景的灵力都运转起来,星芒——陈景极力运转最后的灵力,一拳出,飞快的拳影消失在眼前。
“雕虫小技!”无他袖子甩开,就想把它打移方向。
“星光!”陈景看到头上的法阵在慢慢地光化,洞开了一个方向。
陈景直接把手举起来,咬破手指,用一滴精血去指引星芒的方向。
“杂碎!”无他大吼!一张脸放大数倍。可是,脖子上的肉被扔在地上。他的功力。无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全身铁壁功。竟然,竟然被一只狗给咬了。
“我要生撕了你们!”
“快走!”黑子又汪汪两声。
“老大!”白晨景欢喜啊,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冲出来了。
当月光洒满天地的时候,陈景和黑子就坐在树林里,一人一狗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者说陈景不知道在想什么。
“黑子,你给我说说修道的好处吧。”陈景的声音在黑夜里飘荡的有些空,看着天上的月。此刻竟然她没有想起去问她的父母姐妹是否安好。
“他们睡一觉就什么都不会记得了。”陈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她靠在他身上,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句谢谢。
似乎分量太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