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票票,摸摸大家,五月份真是热火的季节啊。米酒,我的曾祖父制作的特别好。
这一场,女儿和爸妈的戏似乎就演到这里为止,谁输谁赢谁不知?陈其即使再是抱着那种看好戏的思想,此刻,关闭在自己的房间里,她呆着,安静地呆着,这是父母对她的要求,她没有看到温暖,她一直以来寻找的温暖。
陈景不知道自己最后两条腿是怎么坚持着站起来的,僵硬的两条腿晃动俩下,再站起来,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她的手被陈新用力地扶着,如果不用力地话,陈新生怕她一个不稳就倒了下去。
“妈,其实我知道的,真的知道的。可是,人总要再争一次的。”如果连这一次的机会都没有,她还能做什么,还能够挽回什么。
电话里,传过来的久久的沉默,即使,陈景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此刻,面对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几乎窒息的沉默,她的心终于有了一点不稳。
“你真的准备好了吗?”他还是支持她的,她一瞬间有狂喜。但是,准备,她亦不知要准备什么。
“我就知道,你啊,早点过来吧。我带你先来见识见识。”秦浩靠在真皮沙发椅上,身体向后倾斜六十度,黑色的被擦的锃亮皮鞋在实木桌子边跺了跺。
“潜规则?我不需要,”陈景不等他说完就拒绝了,他以后得跟着她混呢,怎么能够让他出面,她不就成了小白花?
“呵呵,我先带你看看环境你再决定。”
“你还是不相信我能混好?”陈景不用想都知道他所谓的给她看环境就是把最差的一面给她看到。到时候好打退堂鼓。
“呵呵,我是那样的人吗?怎么着我也等着你自己来选择呀。”
“那最好,什么样的场合?”陈景舒了心,语气也放缓了。
“你来了就知道,提前说了没意思。”
“那行,不过,你,先帮我租一间房子吧。”
“OK!这事包在我身上。”
“那么,拜拜!”
“拜拜!”
“京城见。”
“这下你放心了吧。人家孩子做事比我们稳当。你也知道我们闺女她那性子,是宁折不弯。所以啊,旁人说的,反而听的进去一点。”
“我的威信不如以前啊。”李巧英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对面坐着的陈金平,好似第一次看到他一样,带着那一丝审视,一丝意味不明,总之,多重意义被放在里面。陈金平就这样有些呆地坐着。
“我,你还想怎么样?”陈金平抖了一下。
“我准备去陪读。”
“你说什么?你说这话,你,你这?”陈金平就是再老实此刻也被她的话语给打的有些六神无主了。不会吧,陈金平心里转过几个主意,甚至,他已经想到前些天那个异常隆重,嗯,花了好几千个大洋洒进去的酒席现在,现在是秋后算账,可还没立秋啊!怎么会,会这么早。他摸了摸脑门上的汗。
“你,你就是不舍得孩子,我知道,那行,过年的时候咱们一起去,一大家子去看看,怎么样?”陈金平尽量心平气和,尽量把声音放低。
“我是说真的。”
“不是,你,你,我怎么办?”陈金平下意识地就一句话。
“离开了我不能活吗?家里还有这么多事,还有俩个孩子,也足够你忙活的了。”
“你知道,不是,我——你决定好了。”
“还是要儿子。”陈金平明白了,他没有再说什么。
伤害的话语一次就够,多了就是撒盐了。
“你知道就好。这件事,到出发前一天再说。”李巧英说话很干脆,很利索,说完就熄灯睡觉。
夜晚,迷蒙的夜,撒着一些冰冷的晕黄的星星,陈景靠在床边有些睡不着,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在盘旋,回转。
夏天的早晨来的很快,陈景觉得好像一个打盹的时候就天亮了。她蜷缩着身子,不想起来。清晨微凉的空气正是晨睡的好时候。
“一个个地,太阳晒屁股了,都给我起来。该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留在家里也起来。”
陈景还没有完全睡下去就被叫醒了。
脚边踢蹬着被子,身子张扬在被子外面,想要伸个懒腰,可是,最终还是把哈欠打了出来。
时间溜的飞快,在陈景终于被黑子提醒该去一下她大伯家,说不定她会在家里把剩下的日子都睡过去。
“哦,陈景来了。快进来,刚好冰镇的西瓜。”
“大伯,好长时间没来看你,真不好意思。”
“呵呵,我就这样,再说你高考呢,我知道这个,我跟你计较什么,要说,唉,现在轮到你出去了。时间过的真快啊。”
“是啊,时间过的真快啊。”陈景也跟着感叹,她感叹的不止是时间,还有不同以往的人。
“你的专业?想好了。”
“想好了,我总要找点喜欢的事做做。九年义务教育完成了,以后的,至少我也要为自己打算了。”
“你啊,等学校的奖学金下来,你可就是高考状元了。”
“我们家里能出个女状元。可是,正应了女子比男的还厉害,哈哈哈!应当喝口酒,喝口酒。”
“好,大伯,我今天陪你喝一杯。
“你也喝?可是我自己酿的老白酒,米做的,好喝哩!”
“好。”
“咳咳——咳咳咳!这酒,看不出来,好浓,好烈!好醇!”陈景连说了三个好,可是,她只敢喝一小口,慢慢地抿了一口,入进嘴里,满是酒香。顺着进入喉咙管,彻底进入身体里。
“怎么样,不错吧。你大伯我酿的酒可是四乡都出名的。”
“诶,大伯,要不,你装点给我,我到时候去学校做酒酿圆子,再打一个鸡蛋也不错。”陈景想开来。就开始厚脸皮了。
“行,没问题,只要你不要喝醉了睡在课堂上就行。”
“这个你放心,绝对不可能。”
“好的,我现在就帮你打一壶子来,到时候你再要想吃,打电话跟我说,我帮你寄。”
“太好了。大伯,那个,大堂哥在家里吗?”
“你啊,我现在帮你煮酒酿圆子去啊。”
“谢谢大伯。大伯真好。”陈景摇头摆尾,就差真在屁股后面插一尾巴。黑子有些不屑,不过,还真的很好奇那酒酿圆子,他就坐在院子里也跟着晃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