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头,想过将来做什么吗?”陈金实僵直着身子靠在墙壁上,不敢动摇一下钢丝床,就怕一摇一晃,又睡不了了。
“大伯,您觉得我做什么合适?”陈景笑嘻嘻。想当然地反问,毫无那种给人感觉幼稚小孩子不够独立的感觉。
“呵呵,你啊,虽然这两个月好了点,不过,硕博连读?做个老师看着挺合适你的。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
“你是说人际关系?唉,其实我觉得做销售才是最锻炼人的。”
“也是最磨人的。如果这一个月的任务没完成,工资上不去,说不定一个月就炒了你。”
“额,大伯,我,怎么说,嘴皮子还是利索的。”
“我啊,主要还是看你哦,如果能够上个名牌大学,硕博连读什么的就可以缓缓。如果不是,你只有爬金字塔。”
“大伯,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对我的要求竟然,塔尖!”
“太瞧得起我了。”陈景竖起大拇指不知道是在赞扬自己还是夸耀别人。
“侄女跟大伯,两个人聊的挺好啊。都这么晚了,还不睡。到底是白天不用做事,是吧。”
白晨景说的有些咬牙切齿,不过就是个代考,有那么难吗,怎么着,还打算反抗到底。若是我关你一辈子,也没人来找的到你吧。是不是这样你就好过了。说着,看向他们的目光充满了一丝的嫉恨。凭什么,不过是一个种地的,呵呵,跟我玩,多的是方法伺候你。说完,目光再一次扫过他们时,已经变成了一滩水,平波无垠。
“大伯,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陈景拢拢被子,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坐在了由破旧厂房改成的教室,虽然外面是寒冻时节,屋子里却是热乎乎的。为啥,没取暖器,没空调,甚至连个热水壶都没有。三无空间里,竟然还能让陈景热的有点冒汗,简直是,人太多了。陈景还在感叹自己难得起早了,其实,别人有的更早。他们因为刚来,是别人帮着干活的,而他们,就是坐在教室里听课。陈景反正没啥,因为她有一项秘宝,就是睁着眼睛上课。为了不让这些知识真的洗了脑,她只好忍着难堪的味道,然后和陈金实东摇西晃地听着念三字经:成功,发展,传销。
“今天怎么样?”白晨景难得有空过来,毕竟可以高考的人很多,但是,十拿九稳,而且不会一下场就焉了的货色还是要十中挑九,最后一个剩下的还要再摇摇看。
“很多人都听进去了。”
“那后两个呢?”白晨景眉头朝后指了指。
“特别认真。”台上的讲师评出四个字。
“好,你把他们叫出来吧。”白晨景那双细白圆润的手上始终握着一个手机,崭新的好像刚从壳子里扒出来的。
“老板好。”陈景是先走出来的,和陈金实老老实实,一前一后,没有丝毫的颓废,不满。不知情的还以为这两个真是两个三好学生。
“看看这是什么?”
“手机。”
“再看看这个标志。”白晨景手指下移,那个独有的世界上没有第二个的标志出现在她的眼前。
“不心动吗?只要一场考试,除了这个,还有属于它的全套,让你以后五年都不需要购置这些科技设备了。”
“确实。可是,我能够请问一下,你向我的二堂哥敲了多少?”陈景淡淡地开口。
“丫头!”一瞬间,陈金实呼吸都停住了。他们心里还是有他这个爹的。这些日子真正说起来过的最不好的就是陈金实了。因为他的心一直都处于一种矛盾自责又不甘的心理。
“大伯,你说,都几天了,二堂哥肯定在家等着我们呢。”陈景也是没办法,就这样真的僵持住在这里,难道耗一辈子,非常不现实。
“那么你想通了吗?”
“你就这么对我有信心,你就不怕我真的被洗脑了。我知道你可以安排几个,没有谁是在一棵树上吊死的。”
“我对你有信心哪。”
“可我对自己没信心,就这么几天,老师教的都忘的差不多了。你也知道,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天才,因为天才也都是靠着汗水努力出来的。”
“我可以把你们送出去。但是,要到下一次,一个迁徙的日子,你们就被丢下了。”白晨景两手一摊,看着好似退后了一步,却是步步紧逼啊。
“陈景,你,我——唉!”世上从来都没有一对一的抉择,每一个选择都会伴着苦痛,但那是成长,长大。
“大伯,走吧。好好读书,天天学习。”再晚就赶不上回家过年了。
“好,好,大伯老喽,呵呵,连自己的儿子都不信任啦。”陈金实敲了敲额头。
“大伯,您是爱之深责之切,我能理解。堂哥他们也会明白的。毕竟,跟爸妈在一起才是最快乐的。”
“你呀,就会说好话,不过,有你这么一个侄女我也满足了。你说,他到底付了多少?”
“那你是想多了还是少了。”
“他爸就值那么多?”
“是,是,是,您是无价的。”
“这才对,呵呵,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一直传到身后。
“大哥?”
“好处不会少了你的。”白晨景阴着一张脸,这块肥油,“嘭——”水花四溅,白色的玻璃杯一下子就飞了出去。
“怎么,吃多了噎着了。在这儿发脾气。你要知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不成器怎么继承我的家业,到最后,我不,还是上八代的穷命。”
“我知道。我正在办!”
“是吗?我先瞧瞧。”男人显然不放心,想要去看看。
“你,别,人家在复习功课呢。”白晨景知道他的性子,所以挥挥手,拦住了他。
“怎么的,我看看还不行了。就一眼,我怎么知道他就是今年能让学儿保送上学的。就一眼。我确定一下还不行吗?”说到最后,身体已经向他撞去,急吼吼地往里冲。
“诶,我这——”白晨景吐了口气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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