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每天都很早起来,陪李柳柳跑步,就像刘劲每天都必会和潘美美打个电话一般,仿佛成为一种惯性。我十分好奇刘劲这小子怎么会和潘美美这么多话来说,滔滔不绝,让我既羡慕又厌恶。
这个周末,刘劲过来找我陪他去剪头发,以一顿饭为诱惑,我点头哈腰的答应了。一路上,刘劲除了和我抱怨大学生活索然无味外,聊得最多的就是潘美美,潘美美仿佛是一座桥,架起了他与我的所有话题。
“吴凡,你还记得美美前段时间向我抱怨的那个师哥吗,美美这几天打电话又向我发牢骚了。”刘劲有点茫然,仿佛被那个师哥欺负的是自己。
“你先别担心她,过段时间,等那个师哥火气一过,慢慢不就好了。你啊,就是太在乎你们家的美美了,再说他们还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啊。无非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过段时间,矛盾自然就会消除了。”我试图安慰吴凡。
“好吧,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你知道吗,军训那段时间我寄给美美的明信片她终于收了了,都快2个月了,我还以为石沉海底了呢。”刘劲满脸春色,我仿佛在他的脸上看到了潘美美因为收到明信片花枝乱颤的心。
“哈哈,真够慢的,不过还好收到了,那潘美美说什么啦?”其实对于潘美美说什么,我并不感兴趣,我只是礼貌性的问问,但吴凡却以此为话题切入点,滔滔不绝讲个没完,我假装认真地听着,心早已神游。
“对了,吴凡,你可不可以帮我写首情诗啊,我想寄给美美,我可知道你背了很多顾城的诗,你以前不还天天背给吴慧敏听吗,我知道你还写过呢。”刘劲不知道是真的想我写信给潘美美,还是找个借口在我面前提起吴慧敏。
我刚想插嘴,刘劲说:“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多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我明白你会来,所以我等。这是顾城的诗吧,受你的影响,我现在都郎朗上口呢。”
我白了他一眼:”这是沈从文的好吗?“
“哈哈,都一样,不管是谁的,你快帮我写写,越煽情越好,越肉麻越好,最好酸酸的。
我忍不住的反胃起来,我想象不到刘劲读出或写出那些酸酸的句子,但作为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我还是勉强答应了他:“帮你写也可以,不过你要怎么报答我。”
“时候到了,告诉你一个让你绝对想不到的秘密,这个秘密一定会让你很高兴很高兴的,那个人可不让我告诉你呢。”刘劲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好吧,那我期待咯。”我很好奇刘劲这小子手中到底有什么秘密会让我很高兴很高兴。
“那个,你现在对李柳柳到底什么情感啊,我看得出,你还是在乎吴慧敏的,你真的愿意和李柳柳继续发展吗?”刘劲仿佛很希望我甩开李柳柳,继续对吴慧敏死缠烂打。
“不知道。”我很简单的回答了一句,李柳柳和吴慧敏的画面在我脑海里来回翻滚,我尝试逃离,却被捆绑。
“那个,吴慧敏其实.....“刘劲犹犹豫豫不知想说什么。
“其实什么。”我有点激动。
“没什么,以后有机会告诉你吧。”刘劲结束了话题,加快了步伐。
我无精打采的来回张望,一路上都在揣测刘劲想和我说什么,其实我内心有点小小的希望他能对我说:吴慧敏其实还是喜欢你的。
想到这里,一股罪恶感猛地冒了上来,那李柳柳到底是什么?难道她真的是吴慧敏的替代品吗?我真正爱得到底是谁?一股风像我吹来,我仿佛模糊的看到了李柳柳被吹乱的额发,仿佛看到了她看烟花时撒着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