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开着新宝马去找小纯,他第一眼见女孩儿就有点儿腿软。在人间漂移了多年的小李子,见过的美女也能说上几天几夜,对追女孩儿更有心得体会,但他在小纯面前居然软了,不光是精神软了,身体也软了。
小李子强忍内心的躁动,把阿鹏出家的事情告诉了小纯。
小纯静静地听着,两只手轻轻地捂住自己的鼻子和嘴,还有下半边脸,只露出两只失望的眼睛。
“是他让你来找我吗?”小纯轻轻地问,“他还说了什么?”
“他只说让我来照顾你。”小李子说。
“让你来照顾我,”小纯重复着,“那你照顾我吧。”
“你想让我怎么照顾你?你缺钱吗?”小李子问。
“我不缺钱,”小纯摇了摇头,“钱能给我的,他都给不了我。”
“我能给你吗?”小李子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不知道,”小纯笑了笑,“李哥,以后有时间多来看看我,我就在这个发廊呆着,哪也不去。”
“好吧,我会经常来看你,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这张卡里有十万块钱,密码是阿鹏的生日,你知道吧?”小李子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推到小纯的面前。
“这是他留给我的吗?”
“就算是吧,别嫌少。”
“李哥,钱你拿着吧,我有钱,我喜欢吃香蕉,你下次来给我带香蕉来,行吗?”
“钱你拿着,香蕉我带给你。”小李子假装谦让。
“不,你不拿我生气了。”小纯撒娇似的说着,还撅起了小嘴。
“行吧,十万块钱都能建一个香蕉园了。”
“根本不够,差远了,真希望能有自己的香蕉园。”
“我答应你,给你一个香蕉园。”
“一言为定,拉勾。”小纯把纤细的小手抻了出来,玉葱般的小姆指有意在小李子面前动了几下。
小李子也把自己的手伸了过去,两个小姆指轻轻钩在了一起。
“你来看我不会不方便吧?”小纯若有所思地问。
“他有多方便,我就有多方便。”
“他跟你不一样,你有家,他没有。”
小李子沉默了一会儿。
“李哥,想什么呢?”小纯天真地问。
“我在想,他没有家都出家了,我有家该怎么做呢?”
“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有时间,方便的时候就来看看我,给我带香蕉,我喜欢吃香蕉。”
“我现在就给你买去,让你吃个够。”
“不,下次,下次给我买,让我有盼头。”小纯的脸上映出女孩儿特有的光亮,羞涩又胆小,但眉宇间又多了一些调皮。
小李子没有想到的是,直到他和小纯分手,两人的小姆指才分开,这个“勾”拉了半个多小时。
小李子的“爱情”像一只永远剥不完皮的香蕉,每剥完一层都能看到一层的惊喜。小纯就是甜甜腻腻的果肉,闻香即醉,入口即化。
宝马车里的香蕉味越来越浓,田小甜笑着问:“车里全是香蕉味,你这两天运香蕉了?”
“没有,有一款新化妆品是香蕉味的,前几天在车里摔碎了,弄得车里全是味。”
田小甜没有想到,宝马的后备箱里永远有香蕉,国产的,进口的,美国的,古巴的,亚洲的,非洲的,美洲的,只要能买到的香蕉,小李子全部收入囊中。他喜欢看小纯吃香蕉的样子,红红的唇,白白的牙,黄黄的香蕉,还有粉嬾嬾的小舌头。小纯偶尔也把香蕉举到小李子嘴边,小李子摇了摇头,小纯懂事地自己先咬一小口,然后用小舌头轻轻在香蕉上舔一下,再轻轻塞进小李子的嘴里。再后来,小李子还是拒绝吃香蕉,小纯怎么劝他都不吃,急得小女孩用小拳头真捶他。小李子就是无动于衷。机灵的小纯把眼睛往天上翻了几下,她剥开一个新香蕉,自己咬了一大口,她含着香蕉的小嘴迎着小李子就去了,准确地把香蕉口递口地送到了小李子的嘴里。“爱情”故事到此已经翻开了新一页,两张嘴同吃一个香蕉,然后深情地吻在了一起。
一天傍晚,小李子和小纯一起吃完晚饭来到小纯住的地方。这是一个让人充满幻想的地方,一室一厅的单元房里一尘不染,可见她的主人是何等在意和用心。小纯冲了咖啡,两人相偎在布艺沙发上。
“李哥,我这里好吗?”小纯抬眼看着男人,她的手紧紧的抓住男人的手,舒服地躺在男人的怀里。
“好。”男人迫不及待地低头吻了小纯。
“李哥,我想吃香蕉。”小纯眯起漂亮的眼睛,小嘴轻轻地往上翘着。
“在车上,我去拿。”小李子起站起来。
“不,我不让你走。”小纯撒娇地说。
“我不拿你怎么吃?”
“知道猪八戒怎么死的吗?笨死的。”小纯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男的人鼻子,“我想吃你的香蕉。”
小李子恍然大悟,他全身的神经瞬时绷紧了,一下子又放松了。
小李子动手了,他轻轻把小纯抱了起来,然后慢慢把女孩儿平放在沙发上,“让我先吃吃你的好不好?”
“嗯。”小纯小声回应着,轻轻闭上了眼睛。
小李子解女孩裤子纽扣的时候有点儿哆嗦,他曾经做过很多次这样的举动,每一次都很麻利,为什么这回如此笨拙?牛仔裤的拉链一点点拉开,露出白色的内裤,他怕自己的鲁莽吓着紧张的女孩儿,于是他低头去吻小纯,分散女孩的注意力,而他的手慢慢却伸进了小纯的内裤里。
就是在这个夜晚,小李子出车祸了。当他即将被爱情的漩涡吞没的时候,突然心里一阵恶心,他的手摸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小李子瘫倒在沙发旁边。
小纯突然坐了起来,她惊恐地看着小李子,“你哥,你怎么了?”
“你怎么是…….。”小李子的嗓子里像塞了一堆****。
“我以为你知道,我真的以为你知道。”小纯哭出了声。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小李子强打精神站了起来,他推开小纯,转身冲出了房间。
宝马在马路上飞驰,小李子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他的右手像粘上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甩也甩不掉,恶心得直想吐。小李子的双手在不停地颤抖,根本握不住汽车的方向盘和档把。他的脚也在哆嗦,发动机“隆隆”作响,油门不由自主地踩到底。
小李子想回家,但汽车飞了起来,一直飞上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