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月幽幽转醒,眼神一丝迷茫,马上恢复清明。
立即坐了起来,环顾着四周熟悉又陌生的环境,眼中闪过疑惑。
清一色黑色的装饰,黑色的床单,黑色的帷帐,黑色的窗花,黑色的地毯……
但,很明显,这并不是自已的房间。
半路之时,她就意识越来越模糊,渐渐的,就昏迷了过去,不知发生了何事。
掀开身上黑色的薄被,赤月发现自已被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赤红长裙,不似平常自已穿的赤红无纹长裙,现在身上穿着的,红裙样式极美,艳红丝红绣成的花纹,赤金色丝勾边,裙上镶着价值不菲的不知名的宝石,整件看起来就是一件极美的赤红华服。
起身下床,赤月感觉不对劲,一个趔趄,摔倒在黑色地毯上……
“醒了?”平静无波的话语,从房中阴影传来,赤月顺着声音来源看去,对上一双空洞的眼。
越惊鸿背在椅上,双手交叠于膝上,那就这样淡淡的看着她,眼中淡淡异茫闪过。
“你对我做了什么?”赤月扫了眼自已的双腿,麻木没有任何知觉。
“没什么,只不过趁你睡着的时候喂了点药,让你双腿失去知觉罢了。”越惊鸿面无表情道。
“你病发了!”赤月十分肯定,比上次所见要严重得多。
“嗯!所以暂时给你喂了药,动弹不得的你,不会惹怒我。”越惊鸿还平静了点了点头,十分认同赤月所言的样子。
越惊鸿缓缓向赤月走近,纯白的衣服,在全黑的房中十分刺眼。
走到赤月的面前,伸手轻轻把她抱在怀中,动作轻柔,好似在捧着珍宝般小心翼翼,走到床边,轻轻的把她放回原处,脱去自已的鞋袜,掀开薄被,抱着赤月也躺了上去。
她的双手被他的大手紧扣着,被紧抱着的姿势,赤月有些不适应,激烈的扭动着,双手挣扎着……
“乖,不想我扭断你的双手,就别乱动,天知道,我是多想捏碎你手脚的骨头,让你永远只能像这般躺在我的怀里,赤月,别给我这个机会!”平平淡淡,不像威胁却让她倍感威胁,不敢再乱动。
看着安静了下来的赤月,越惊鸿满意的眯了眯眼,闭着眼,呼吸平缓。
赤月看着陷入睡眠的越惊鸿,抽出被紧握的手,轻轻触碰着他那被天神所爱的脸庞,沿着脸庞的边缘游走,来到他的喉间,嫩白的小手,就那么掐着他的脖子,那睡着带着淡笑的男子毫不自知,赤月只要轻轻一用力,便能让他永远沉睡。
赤月眼中带着复杂,双眼暗了暗,不知在想些什么,手上微微紧了紧……
最终,赤月松了手,拢了拢身上被子,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闭着眼,或许是太累,不一会便睡了过去……
她不知道,就在她睡着之后,身边的男子却突然睁开了双眼,伸手点了她的睡穴,赤月马上陷入了沉睡。
越惊鸿爱恋的看着赤月,双眼明亮有光,唇角带着狂喜。
好看的大手,在她的眉目间游走,神情痴恋:“赤月,我给了你选择,只要杀了我便能得到自由……我绝不会放开你了,我的命这次给了你,是你不要的,以后可不能后悔,往后,我的命不能给你了,我要留着陪你……”
可惜,沉睡的赤月听不到了,因为这次的心软,得到了一生的执意与纠缠。
越惊鸿看着安详沉睡的赤月,微微一笑,平时的她冷硬似寒冰,哪有现在的详和?轻轻抚摸着赤月柔软的红唇,软嫩的触感,通过指尖如细微的电流,游走在他的全身。
摸出一本书,越惊鸿翻了翻,封面若大的“春宫图”三字,让人脸红心跳。他却看得面无表情,一页页翻着,仔细看着……
这本画册还是越惊鸿府中大夫给他的,被他三番两次的找碴,不得已只得扔下一本春宫图飞快离去,心中倘泪,曾几何时,一介大夫沦为行房嬷嬷了?
越惊鸿翻完,诡异的盯着沉睡的赤睡,抬手向下,她便被扒了精光,嫌恶的抓起同样沉睡的小毛球,一把甩下了床……
好看细长的手指,在赤月美丽的肌肤上流连游走,他眼中带着痴迷与贪恋,俯身亲吻着,虔诚膜拜着。
沉睡中的赤月毫无知觉,好似待宰羔羊,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或许就是因为这本书,越惊鸿好似突然开窍似的,眼中渐渐浮现出情欲,赤月那白嫩如绸的肌肤,好似一道强烈的催情药,他的眼中的光茫大起,浑身的气息再一次改变……
那是懂了情的神子,走下了云端,落入凡尘,不再无情无欲,不再不食人间烟火,注定了未来会为情而狂,为情而殇,为情入魔。
“流云,曾几何时,你把本王的话当了耳边风?”听着窗外细微的声响,帮赤月穿好衣裳,盖好被子,方才走到窗边,对着窗外淡淡说道。
“属下不知王爷所说何事!”流云恭敬的在窗外回道。
“夜王族的人呢?别告诉本王找不到踪迹。”越惊鸿神情淡淡,看不出异样,但能从他平静无波的话语中听出,此时,他十分生气!
“属下知罪,这就派人去查。”流云眼神暗了暗,身侧双手紧握。
“不用了,你私自独断,不听命令,去刑堂领罚!”越惊鸿转身走向赤月的床边,淡淡道。
“是!”
流云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脸上带着不甘,闪身离去。
王府刑堂是越惊鸿属下犯错所承受责罚的地方,刑法甚严,进去的人不死也得脱层皮!
再一次安静了下来。
越惊鸿吻了吻赤月的额头,表情柔和,阳光,眼中带着男女之间的爱恋,不复以往的纯真与干净。
神子懂了爱,不用独自一人端坐云尖!
圣子明了情,才知只有她才值自已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