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你想要与本宫说些什么呢?咳咳…。”
沈妃看着在宫里走来走去的凉月,不由道。
“是啊,月儿,你要找什么还是怎样呢,用不用我帮你?”
凉逸看着凉月也不禁有些迷惘,柔声问道。
“自我知起,娘娘是十日前偶感不适,此后日日加重的,是否?”
凉月站定,问道。
“是的,太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道是风寒加重,加上身子孱弱,日日开了补药来吃,却始终不见好转。”
凉逸替沈妃答道。
“我怀疑这宫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凉月不打算相瞒,直言道。
沈妃和凉逸对望了一眼,均震惊不已,后宫哪个娘娘没有心计,故,各宫娘娘宫里的饮食用度也细心极了。沈妃是贵妃,位份不低,下人自是不少,严说起来,自沈妃一病,宫里的审查是宽松了不少。
“我也只是怀疑,或许是我多心了。”
凉月看了看沈妃更加惨白的脸色,不由安慰道。
“不不,我竟没想到有人会在现在动手,我怎么就没想到有人会在现在动手!”
沈妃说此话用了八分的力气,又许是急火攻心,一口鲜血顿时喷了出来。
“母妃!”
凉逸赶紧扶沈妃躺下,眼眸中流露出了关切的神色。
此时接近正午,日头透过窗纸照在沈妃下榻的床幔上。
“这个,本就是深紫色么?”
凉月一直站的远些,见沈妃咳血,本想上前看看沈妃是否无恙,却在不经意间抬头瞥到了床幔最上面的一块丝绸。
“我的床具大多是深粉色,我是不大喜欢紫色的。”
沈妃虚弱的道。
“那娘娘请的丝绸工匠是否技艺不精呢?”
凉月轻声问道。
“不不不,不会的,他们都是母家的心腹,我入宫后,一直依赖他们,不可能技艺不精的。”
沈妃极力否认,说完不由一阵心惊,她的床幔是半年前换的,身体大抵也是半年前开始日日颓废,若是下毒之人买通了自己的工匠…。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恩,这个床幔或许真的有问题。你看,床幔都是透气的,若是在最上面的床幔上涂抹毒粉,通过透气的丝绸洒下,毒气便可直达鼻口。这块丝绸若是被毒粉长时间侵蚀,颜色许会加深许多,倘若不是床幔丝绸本身的问题,那就是毒。”
凉月走到凉逸身边,轻声道。
“哪里?”
凉逸是深信凉月的,凉月话毕,凉逸就恨不得将那床幔扯下来,好好审查一番。
“你站远些,微微抬头,迎着光,看床幔。”
凉月对凉逸说道。
凉逸照着凉月的话去做,脸色也是愈来愈差……。
凉月看了看凉逸,又看了看沈妃,心中不由轻松了许多,她是知道谁要害沈妃的,相信沈妃心里也是有数的,今日她站出来管了,也就意味着不得不一心一意的辅佐凉逸。
沈妃虽病着,动作却是极快的,她先是借直晒太阳为由命人撤下了床幔,又命心腹仔仔细细的查了床具,出乎意料的是,在床板的夹层里发现了麝香,还有些不知名的毒粉,旁的不说,只这麝香便可日日吸收女子阴气,积年累月身体自是会被拖垮的,麝香原是味道极大的,却被人处理的很好,包裹在床板最里间的夹层里,丝丝味道散发出来竟像极了檀香。
“真是好手段,她这是非要我死不可了。”
日子渐渐过去,沈妃依旧称病,但身子明显好了许多,这日下了朝,凉逸带凉月刚一进门,沈妃就退了下人,微微愤恨的对凉月说。
“娘娘还是要小心,吃穿用度都要留心。”
凉月行了礼,端坐在凳子上,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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