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了让同学们吃得尽兴,他自己从来都是只出钱,不参加。而这帮家伙正好也是属土匪的,逮到一次机会就狠狠的点,桌上盘叠碗垒,全然看不到一点点缝隙,很多菜名秋易连听都没听说过。
吃饭过程中,赤刁木一一给秋易介绍了班里的其他几位同学。
除了天希以外,班里另外一个身材火辣的美女叫丹虹,是一个性格开放的男式女人。
而那位喜欢剪指甲玩臭美的叫柳枫。恰恰又是一名比娘们儿还扭捏的女式男人,哦,不对,是女式男同志!
一身白衣干净整洁,头发乌黑发亮竖在脑后的帅气男生叫程潇,是一名晚期病人,没错!他这吃饭都要摆造型耍帅的毛病绝对已经达了无药可治的自恋晚期。
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头发蓬乱得堪比鸟窝的瘦高个叫化至兴。目前为止秋易已经见这家伙挖了六次鼻屎,并且用牙签掏了两次耳朵。
坐在化至兴和落归山中间,周身绿装,模样十分相似的两人是孪身兄弟,哥哥眉毛浓一些,不太爱说话,名叫钟钦龙。弟弟叫钟钦虎,除了爱显摆以外,性格倒是比较开朗,挺有趣的一人。
大家有吃有聊,气氛十分和谐,一张餐桌把秋易和同学们的关系一下子拉进了许多。
桌上有一种焦黄的肉片,看上去十分美味,秋易夹了一块准备尝尝味道。谁知道肉还没离盘呢,一双筷子突然横叉过来给他抢了过去。
谁啊?餐桌上的土匪吗?
秋易疑惑的抬起头,正好看见天希朝自己得意的吐了吐小舌头,然后把抢来的肉片放进嘴里,一脸的享受。
或许是因为对昕月的想念,这时看到天希这个比自己小一岁的女孩跟自己顽皮,秋易忽然有些开心,有意无意的把她当成妹妹来看待。
笑了笑,他无奈的摇摇头,准备重新夹一片,可筷子还没伸过去呢,天希忽然伸手一把那盘肉抱到自己面前,像防贼一样看着秋易,口齿不清的说道:
“不横,不横!这盘柴是我的。你吃那盘。”
顺着天希目光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一份撒了芝麻的鲜嫩肉丝,大概是没人喜欢吃生肉,所以到现在这盘菜都没人动筷。苦日子过惯了,秋易也不挑食,带着好奇的心理夹了一筷就往嘴里送。
肉丝韧性十足,很有嚼劲,吃起来有一小点酸,本身带着一股淡淡的茉莉味,充斥唇齿间,使得浓郁的芝麻香中有了一抹小小的清新,很是爽口!
这大大出乎他的意外,如此美味的东西居然无人吃,简直没天理啊!正准备再夹一筷的时候,手伸到一半忽然停住了。
“噗嗤!”
也不知道是哪个同学开的头,同学们纷纷大笑起来。有的笑得满脸通红,有的笑得全身抽动。化至兴这家伙更突出,鼻涕“呼啦”一下子窜出来半尺长,随即又“喝呼”一声尽数吸回去,最后边笑边蠕动喉咙,居然给吞了下去!
秋易像个丈二和尚一样,懵得不行,完全不知道这帮家伙到底在笑什么。难道是这盘菜有什么问题吗?
赤木刁笑了半天,眼泪都出来了,才搭在秋易的肩膀上,用看似很小声,其实所有人都听得清楚的声音艰难的说道:
“那是魂猫玉阴肉,专门给女孩子滋补阴气的食物,男的吃了……哈哈,丁丁会流血的!”
什么?
秋易大吃一惊,连忙暗暗的摸了摸那个地方,感觉暂时还没有异样。这才狠狠的瞪了天希一眼,天希却还给他一个无辜的小眼神,然后问了一个让人崩溃的问题:
“丁丁是什么啊?长在哪儿呢?喂,秋易,让我看一下你的丁丁是不是真的流血了?”
这一下,彻底引燃了有几个家伙想笑死的欲望,恐怖的笑声直接把板凳都震倒,身子仰倒在角落里,抽搐着爬也爬不起来。
秋易这个心啊,比中了一万点暴击伤害还难受,大写的尴尬,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最悲催的是看天希这丫头一脸茫然的样子,似乎还真的不知道丁丁是个什么东东。这让他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
“秋易,看你那害羞的模样,不会还是个处男吧?”丹虹忽然问道。
柳枫二郎腿一翘,摆出一个妖媚的姿势,眼睛瞥了一眼,抢过话头问道:
“哟!红姐姐,那您老人家还是不是处女呢?”
秋易汗颜!没想到如此大尺度的问题这些人都问得出来。让他很不适应,暗叹这帮家伙实在太开放了,自己这朵纯洁的小荷花迟早要被染污。
丹虹嫌弃的看了柳枫一眼,道:“笑话!老娘当然是处。你以为跟你个死人妖一样,一天到晚没事干,翘着菊花遍地找糟蹋吗?”
“呕!”
程潇觉得不管他们说些什么,永远都没有自己的形象重要,此时单手托腮摆忧郁造型呢!听到这话,也不知道是勾起了哪一段印象深刻的回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一口没忍住就吐了出来。
角落里的钟钦虎也是可怜,笑了半天没笑死。这时摔倒在地上,挣扎半天又起不来,只好眼睁睁看着程潇那五颜六色的瀑布从自己头上醍醐灌顶般淋下去!
……
饭后,秋易觉得这些饭菜许多都只吃了一点点,很是浪费,于是拿出从史春身上得到的弥天袋将剩菜都整理好装了进去。
除了柳枫那家伙鄙夷的看了一眼以外,其他人倒是没说什么。不过对于秋易这么穷的人会有弥天袋,他们却有些惊讶,
“咦?秋易,你怎么会有弥天袋这种好东西?”天希好奇的问道。
“长辈送的。”
秋易他当然不会白痴到告诉他们这是史春死后自己顺手拿的,而且说这是长辈送的,似乎也不算是谎话啊。
落归山见秋易收得差不多了,这才一拍他的肩膀,问道:“下午要跟我们一起去修炼吗?”
“去啊!干嘛不去?”秋易想都不想就回答道。
赤刁木在一旁笑了笑,道:“其实吧,我觉得你应该以搬行李为由珍惜下半天的时间,不然你真的会后悔的,我敢打赌。”
“哈哈,木大哥,那你这次可要输了。”
秋易心想:顶多也就是艰苦一点,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可是吃苦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