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所说的“娘娘”上身就是说一个人突然个性大变,然后时不时的跟疯了一般疯言疯语,又大吵大闹不得消停。
“娘娘”这种东西在现在宫庭剧的十分普及的年代大家都是知道的,就是后宫皇上选的妃子。
这些人大多是美女自不用说,而且都是出身大家命事富贵,又长期住在宫庭这种阴私事情特别多和怨气阴气都重的地方生落,另外宫里其实还是巫蛊最为集中的地方,后宫的妃子大多都了解一些巫蛊之术,更有用巫蛊之术争宠杀戮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那些宫庭里面名份越大的女子,死后怨气就越大,加之生前就懂一些术法,这死后如果处理不当游荡在外,就真的是会为祸一方。
所以在那些乡野里,经常会碰到一些游荡在外的怨魂附在人身上做作,被民间称之为“娘娘”上身。
可看周亮这个样子实在也不像,他这样子如果说附的话只怕附上去就是好几个了,还是各个时间段的都有。
最主要的是我怎么看周亮都不像是被什么东西附身的样子,除非附在他身上的是跟师萃一样的道行高超的灵体,要不然凭我的眼睛和师叔的经验也不会看不出来。
一想到师萃我就又开始头痛了,在卢家废墟底下,这家伙只说让我不要见那人首蛇身怪,可我见过之后也就被吓了一下,然后又多了一头的雾水,其他也没有坏处啊。
这边周亮又开始朝周标要玩具了,叫的声音还越发的大,这里面一大声外面骂娘的声音也开始大了,慢慢的又开始杂着旁边病房用力锤墙的声音,估计人家也是没地方发泄了。
这实在是烦得很,我忙朝周标挥了挥手道:“有没有办法让他停下来啊?”
“没有!”周标十分好耐心的给周亮递玩具,瞄着我没好气的道:“张小先生有办法就直接开个价,我周标做生意这么多年,养老钱还是有点的!”
我朝他摆了摆手,见他真的当真了,不好意思再逗下去,朝他随意的道:“我还没吃早餐,周总让人送点营养早餐过来吧,我们这么多人可别数落了,刚才师叔可是算过了的。”
“直接说钱吧,要早餐……”周标气狠恨的瞪着我,说话到一半又吞下去道:“只是买个早餐?”
我点了点头不理会这货的吃惊,朝师叔道:“用定魂符是定不住对不对?”
“我试过了!”师叔好笑的看着周标发愣,朝我摇了摇头道:“这家伙凌晨五点多被送来的,吵得我都没睡好。两个老不死的倒是自个用了安神香睡着养神去了,让我来解决这个事情。我就用了两张定魂符和安神咒,可完全没用,这家货还是该干吗干吗,完全不得消停。”
我就奇怪他们两个老家伙昨天被我一薰就薰醒了,怎么周亮这么炒反倒是炒不醒了呢,原来是用了安神香。
不过不能用定魂符,那就是说里面的东西不是灵体,而且还道行还不错,就是有点拿不准周亮身上的到底是什么。
这种夹合着人从小到大还混女人的荡意并且能附在人身不被看出来的的东西,我想破脑袋都想不起来。
“唉!”师叔也沉叹了一口气,朝我摆手道:“我们先想办法让他安静下来吧!”
“一棍子打晕不行吗?”我看着周亮那样子,确实也让人揪心得很啊。
估计一棍子打晕这种办法周标也试过了,可能连高级一点的安眠药或者镇定剂都试过了,要不然也不会将他愁成这样啊。
一个小时这么一大纸箱东西进去,不给还不行会咬自己的肉吃,也就周标这种大老板能供得起。
怪不得刚才他直说让我开价呢,估计也耗得他心痛。
周亮这会子慢慢好像在长大,只要递个玩具给他顺便塞点吃点还能安静一会,估计这也是他唯一能安静的时候了。
而且这货这么折腾了好几天,竟然还没瘦下来,估计吃下去的那些纸箱啊,塑料奶瓶啊他都是能消化的,而且吸引得很好,没有半点不舒服的情况发生。
周标这时也闲了一会,掏出手机给外面打电话让送早餐,然后苦着脸看着我道:“张阳啊,你认识我周标这么多年,知道我是个实在的人,你就不要逗我了,周亮这到底是怎么了?要不你先搞点符水给他喝下去吧?”
我知道周亮自从喝了那个符纸糊糊之后对我化的符水就坚信不已,可周亮这情况怎么回事都不知道,我怎么化符?
见周标唉声叹气的样子,我也跟着叹气,转眼看看连一个病房都装不下的病号,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建木还有半天就要被化掉了,而我还没有找到办法将魇除掉,要建木的人首蛇身怪也跑了,估计凭她对我的了解想找我也很容易,只要等建木一化掉可能她就可能找来了,我们还完全没有办法对付她呢。
我体内的蚩尤之骨也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有那个师萃也不明不白的住了进来……
师萃住了进来……
我一想到这里,突然眼前就是一亮。
附身!
附身的灵体可以控制肉身,这样的话我们就有办法可以控制住周亮,然后再想办法查他体内的是什么!
我将我办法一说,师叔眼前也是一亮,他估计也没想过这种以毒攻毒的模式,全想着怎么将里面的东西给逼出来。
周标却是很担心,附身这种事情他也是听说过的,对人体的伤害很大不说,而且万一那灵体不肯下来,周亮这家伙就是真的换人了。
“现在最麻烦的是灵体,你从哪找一个听话的灵体来啊?”师叔盯着我无奈的道。
一说到灵体,我立马就想到了师公那老地主养的那两个乖巧可人的灵体。
只是好像后来不见了,从丹霞山回来的时候,她们跟着师叔,然后就……
我一问起来这两个灵体,师叔眼前立马就是一亮,朝我竖着拇指道:“你不说我都忘了,我放在家里的红竹壶里了,现在让人就送过来!”
周标开始还不同意,可我们说那两个灵体是怎么的乖巧可人,又是多么的听话之后,这才免强的答应,又要求我们到找到办法驱走周亮身体里的东西之后一定要灵体给请出来。
我忙不迭的点头,抽了点纸巾塞着耳朵又想回去补会觉。
不是我不担心现况,实在是债多了不压身,全身痛得跟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头一直也是昏昏沉沉的,还不如先睡一觉清醒一下头脑呢。
跟师叔打了个招呼,将病床上摊大字一样摊着的大红朝里面一推,自己就倒床上蒙头大睡了。
本以为这一觉必定跟晚上那一觉一样睡得深沉的,可一闭上眼,我头就一沉,好像整个人都在无尽的虚空之中,眼睛怎么也睁不开,四肢完全不着力。
然后我就开始慢慢的朝下沉,却又不是那种直直下落的感觉,好像是泡在水里面慢慢的朝下沉去。
这一沉我的警觉立马就起来了,努力的想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伸手努力的想抓住什么,却怎么也抓不住,好像落入了乌黑的河水一样。
手脚不停的踢动着,可我就好像怎么都不着力,好像一块石头一块平稳而又执着的下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四周慢慢的开始出现了白色的光芒,照着我的眼皮一痛,然后我猛的就能睁开眼了。
原本以为入眼肯定是医院那白花花的天花板,可让我吃惊的是,我这一睁开眼,却是一片片发着淡白色光芒的灵体,从我头顶慢慢的飘过。
我不知道我立身在哪里,却是怎么也不能动,只能呆呆的看着那些东西从我面前飘过,耳边传来轻轻的歌声。
又是那一首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调子,从远到近慢慢的传来,我竟然慢慢的跟着哼了起来。
原本不安的心里慢慢的开始跟身体一般开始沉淀了下来,好像我原本就应该属于这里一般,我就这样看着那些灵体从我头顶飘过,就好像我本就应当在这里一样。
随着我的歌声,那些灵体加快了飘移的速度,好像有东西在推动着它们一般。
突然我发现那些灵体里面竟然有几个十分突兀的,黑漆漆的呆在发着淡白光芒的灵体中间,看上去十分的突兀。
我慢慢的朝上游,猛的发现那几个人竟然还是穿着迷衣服,跟着立马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是青海那个穿军装的!
我猛的脑中就是一醒,好像明白了自己到了哪里,那种理所当然的存在感立马消失了,慌乱之中就想游动,可又开始动不了了!
竟然又是到了阴河,而且还是青海那条鬼头太岁拉尸的阴河。
看着那穿军装的脸,我伸手想去捞他,可他去的太快,我竟然双腿一摆,然后去卷他。
跟着我就看着到条黑白相交的蛇尾准确无误的卷上了穿军装的,而那条蛇尾的后半部,竟然连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