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走了,带着炎无双和梨花几女,留下了宋应星和两个表情凝重的两人。
“老大,我们是不是做错了什么?”看着萧寒大笑离开,沈溪若有所思。墨门前几日的确传来口令,命令两人在通天宗配合萧寒,两人今日却百般刁难,难怪沈溪有些忐忑。
“怕什么?家族不会怪罪我们的!”沈梦笑了笑,毫不在意地开口了,“再说了,三天后不是还有一场比试吗?”
沈溪眼睛一亮,“怎么说?”
“不用灵术,不靠文采,使的是我们的材料,甚至自己不动手用我们的人——那小子是准备用普通人都会的格物手段折服我们啊!”沈梦叹了口气,很有些感慨地开口了,“状元郎乃是文曲转世,口气果然大的紧,注定不是一般人物啊!”
“老大,你的意思是?”沈溪隐隐感觉到抓住了什么,却是捉摸不透自己兄弟的想法。
“嘿嘿!”沈梦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笑得十分猥琐,“他不是希望在众目睽睽下打败我们证道吗?我们就演一出大戏,怎么样?”
大戏大戏,自然是越大越精彩,戏台既然在天秀山下,那么干脆把天秀山那群娘们拉过来。演员是萧寒和梦溪兄弟,萧寒不是说不动手吗?干脆加些演员进来,让那些人来当萧寒的助手,也不错。至于观众嘛,通天宗已经好多年没有热闹过了,自然是观众越多越好——格物大师之间的对决,可比修士打擂热闹多了!
几乎是在一瞬间,沈溪就知道了自家大哥的打算,他是要把这件事闹大啊!反正这样的结果,狡猾似狐狸的萧家小子肯定喜欢,隐藏在背后的墨门自然也希望萧寒出彩,他们两人也希望格物学发扬光大。至于天秀山,岳麓书院,黑炎峰那些势力,估计也希望天秀山这场盛会越热闹越好,那样他们才好满意浑水摸鱼。
这是格物学和五行术的对弈,是墨门和其他势力的角逐,重要的是萧寒和墨家的态度,输赢倒是不是那么重要了。两兄弟心有灵犀,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一下子便有了计划。
“老大,你明天回墨家请‘巨子令’,邀请长安四大家族共赴盛会!我明天去天秀山,和那个老女人商议商议,怎么样?”
看着沈溪一脸精神,半夜了半点都没有疲惫之色,光头沈梦哈哈大笑,“哈哈,如此便好!——萧寒,你乃天星下凡,千万不要让我们失望啊!”
……
一夜无话,萧寒等人在山下驿馆休息一晚便打道回去了。第二天天色刚亮,炎无双边飞剑带着众人到了小院,萧寒让幼薇竖起了闭门不见客的牌子。
萧寒躲进小楼成一统,和几女玩玩闹闹,不管春夏与冬秋,却不知道外面却因此掀起了惊天巨浪:长安各方势力,不论大小,通通接到了墨门的巨子令,邀请他们三日之后赴天秀,观赏格物大师梦溪兄弟和萧寒之间的对决!
十余年未见踪迹的巨子令重现江湖,居然直称萧家弃子为格物大师!因为萧战战死沙场而沉闷许久的长安好不容易有了一个乐子,众人自然不愿意错过这场盛会。格物大师敝帚自珍,从来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出手,但就算这般精妙的手段,也没有打萧家的脸来得爽快,不是么?
是的,所有人都是怀着看戏的心思过来凑热闹的,从来没有人想过萧寒准备用这场比试证明什么,格物改变世界?呵呵,连梦溪两位大师都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莫愁幽幽,天秀寂寂,小梁山下,木质的大门紧闭,小院内却是一副热闹的景象。
梨花跟着炎无双打着拳脚,练的乃是黑炎峰入门的伏虎拳,讲究的是出手风雷,两个荒火少女一招一式俱是虎虎生风,一边的小璃儿也跟着打得有模有样。不远处,白月溪皱着眉头,正在和幼薇拼着围棋,只是这棋子完全不讲套路,似乎是另外一种新奇的下法。艳阳高照,万里无云,六月里没有一点微风,萧寒靠在躺椅上,闭眼假寐。
“璃儿,手臂太高了,右拳收回来一些!”
“月溪,纵五横三,正好连成五子一线啊!”
这状元郎不老实,睡觉就睡觉,闭上眼偏偏还喜欢当参谋,指挥两个小萝莉。这下子,幼薇可就不愿意了,在众女里面她可是最有才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哪能下棋输给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哪怕是那个什么新奇的五子棋也一样啊!
“萧郎,下棋不语真君子哦!你要再这样,干脆和我手谈一局罢!”鱼幼薇白了萧寒一眼,娇嗔不爽。
状元郎懒懒伸了个懒腰,眼睛都没有睁开,声音懒洋洋的,“幼薇,你要和我下五子棋啊?——你可别忘了这五子棋是谁发明的?高手寂寞,寂寞胜雪啊!”
十九路围棋被他改成了小孩子的玩意,偏偏他还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幼薇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你还是状元郎呢?要是被别的读书郎知道你为了讨好小璃儿,亵渎这个清雅的棋子,还不活剥了你呀!高手寂寞,还寂寞胜雪,过得比地主老财还滋润,你寂寞个头!
“好吧,月溪,我输了,输给你萧寒哥哥了!”幼薇摊摊手,满脸苦笑,“我去倒些茶水,你去伺候萧寒老爷吧!”
小兔子才不管赖皮不赖皮,主人哥哥帮她再天经地义不过了。萧寒回来不过一天,受不了敖璃儿那纯真的大眼睛,给她弄了这么一副棋盘赔罪,那知道天性好动的小龙女和萧寒对了两局,就和梨花练拳去了,倒是便宜了性子清冷的小兔子。她很喜欢这这个名叫五子棋的游戏,简单有趣,变化繁多,幼薇颦颦婷婷去端茶水,白月溪便静静地依偎在萧寒身边,无比乖巧。
幼薇端着茶水回来的时候,白月溪正轻轻地给躺椅上的萧寒大老爷捶着肩膀,十足一个乖巧的大丫头。见萧寒闭着眼满脸笑意,她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便摆摆手招呼起一旁练武的三个武痴,“无双,梨花,璃儿,新鲜的雨前香煞人,过来喝茶啊!”
“来咯!”
不一会儿,三个满头大汗的女子收了拳脚,施施然来到这大槐树下的石桌旁,大老爷早就直腰坐好,张开了双臂。然后,众人只见那模样最清秀的小女孩,便似一只归巢的幼鸟,猛地一下扑进了萧寒的怀里。
“萧寒哥哥,我练了三趟伏虎拳哦!”小璃儿香汗淋漓,满脸得意,吃着萧寒哥哥递给他的点心,小萝莉笑得很开心。
真龙化身,那里需要练什么拳脚去打老虎?小璃儿跟着梨花折腾,不过是兴致使然,凑个热闹罢了。萧寒看她高兴,也不打破,当下便是重重点头,面露微笑,“真不错,璃儿,喝些茶水,这是萧寒哥哥奖励你的!”
茶水是幼薇烹制的,点心自然也是她准备的,看着萧寒耍无赖,直接把这些说成他的功劳,幼薇狠狠白了萧寒一眼,却是依旧静静地给几女端茶递水,落落大方又不失大家闺秀的淡雅,叫旁边的几女一愣愣的。
“谢谢幼薇姐姐!”梨花接过青瓷大碗,端过来就是一阵牛饮。出汗之后,清煮的香茶最是解渴,少女脸上尽是幸福,“雨前香煞人果然解渴,无双师姐,你也喝一口嘛——师傅要你保护姐夫,你也辛苦了!”
炎无双满脸苦笑,萧寒乃是星辰强者,哪里需要她这个九阶荒火灵童保护?爷爷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思,竟然下了一个贴身保护萧寒的命令。看着这一院子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其乐融融的样子,享受这几位姐妹无微不至的关怀,无双的心里这才好受一点,她朝幼薇点点头作谢,这才接过茶杯小口品上一口,“萧寒,你真有把握对付墨家梦溪兄弟?”
看着萧寒那一副懒散样子,无双心里就来气,这会儿便是毫不客气地开口了。众人亦是抬起头,饶有兴趣地看着萧寒,想看看这一脸轻松的男人如何来的信心。
萧寒刚才逗着璃儿,这会儿亦是在小心翼翼陪着月溪,哪里有心思回答这些问题,当下便是挥挥手,一脸随意,“无双呀,做你的保镖就好了。”
他竟然又来做个说事儿!炎无双一阵气急,少女紧紧地捂着胸口,这才没有爆发出来,“萧寒,你知道不知道,外面下着闹翻了天?你竟然还不慌不忙的!”
萧寒见少女有些气急败坏,当下便淡淡笑道,“呵呵,无双,你信不信格物将改变世界?”
“我信有个屁用!”无双有些无语地咕噜道。
“你见我没有动静,便心生动摇?呵呵,无双,我问你,要是没有阿屠剑,你的实力是几阶?”
炎无双抬起头,一脸疑惑,“八阶,怎么了?”
“我用一个格物方法,便可以把你的空手实力提升到九阶,你信不信?”萧寒看着炎无双,笑眯眯地说道。
众人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