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石青检验？挑选上来的这些，都是一些外行人看得出来的货色。”贺家欢视线一直盯着前面的这些石料，“我现在虽然看得不清楚，不能把结论直接定下来，不过，面前的这些，成色只能说是一般。”
眼神稍微闪烁了一下，辰天洛也尝试着观察十三块石头，舞台和整个人距离很远，辰天洛仰仗的是自己还算不错的视力 ，吃惊的是，贺家欢这样的年纪居然能够看得这么清楚。
为了验证自己这种想法，辰天洛故意踹了风小武一脚，“第三块石头上写的是什么？”
风小武压根懒得搭理辰天洛，“我怎么知道，距离的这么远！”
“是吗？我感觉那上面写的好像3.7 ……”有些疑惑的开口，这时候贺家欢刚好开口，“上面写的是3.3，你最后一个数字看错了，这个应该是石头的重量。”
心中怀疑更加厉害，这个贺家欢的视力似乎是好的过分了，已经是耄耋的年纪，视力居然比风小武还要出色，辰天洛很清楚，风小武的视力应该是正常人的水准，他不近视，粗略的估算，也应该是3.5左右。
压下来心中的怀疑，辰天洛再一次审视贺家欢，除了那种奇怪的玉石气息，也没有其他表现突出的地方。
路上压过了人群，辰天洛力气大，拨开一两个观众自然也不是什么问题，不算是正规的场合，只是搭建了一个展台，下面连座位都没有，这样一大帮人全是站着，几乎算是披荆斩棘，辰天洛这才是到了最前面的位置。
石青也在。
“前辈，晚上真的敢过来。”友好的笑容，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没有那样和善，甚至说的上是刺耳，风小武白了一眼，“我们做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前辈比你厉害多了！”
“你看你就知道不踏实，待会晚上的时候可不要哭着跑了！”伶牙俐齿，风小武一点都不客气。
对方脸色果然是变得难看起来，“呵呵，说的不错。”
风小武吐了一口口水。
赌石的规则上也是简单粗暴，凡是参与竞争的给主办方脚上一千块钱，随后有资格上台自信观察这些石头，按照顺序来。
最后解石的过程也全部在舞台上呈现出来，节奏压得特别快，辰天洛大概也清楚，解石的过程可能需要花费不少时间，面前的可是十三块，就是省略了中将竞价的过程，一块块的解石也需要一段时间。
难怪开始的这么早，贺家欢和石青的比赛放在了最后面，也是最精彩的压轴节目。
贺家欢现在和舞台距离近了不少，看得也更加清楚，“这些都是你审核的？你的眼光确实是越来越差了。”
石青还是皮笑肉不笑，“结果还没有出来，前辈何处此言？”
“不用等到结果，你选上来的这些，没有出色的。”或许是贺家欢故意为之，这句话说的大声，靠的近的基本上都能听见，不少人视线转移过来，看着辰天洛这边的动静。
石青注意到其他人的视线，表情更加坦然，“呵呵，前辈还是一样的爱开玩笑。”语气上，似乎这个石青和贺家欢很熟悉，风小武被膈应出来一身的鸡皮疙瘩，也不知道这个石青是什么地方出来的脸面，居然还能够说出来这样亲密的言论。
贺家欢没给石青留脸面，后面的话说的更加清楚，“你若是不相信的话，我们可以等着看结果，你选上来的这些，看看都是什么？”
辰天洛站在贺家欢身边，感受到的是无与伦比的自信，贺家欢对于那个结果很笃定。
果不其然，听了这话，边上还有一些打算报名参与竞争的给退了下来，贺家欢说的话到底还是有一些威慑力，赌石的生意，有的时候一块石头买下来昂贵的要命，几百万的的往下面砸， 一般人也承受不起。
“你们说真的还是假的？我要不要也上去？”
“石青大师的眼光一直没错，面前的这一次应该也是。”
“你没听说吗？石青最近的状态不好……”贺家欢和石青之间的对话很明显影响到周围人的判断，几乎所有人采取的态度都是观望。
第一块石料的竞拍因为这样的原因，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火爆场面，价格也平淡无奇，最后的成交价格是369万！
解石的过程无疑是最吸引人的步骤，为了能安排所有人看清楚，主办方找来了投影仪，每一个动作都被清晰刻画出来，“是豆种。”
结果还没有完全呈现出来，贺家欢已经开口，“水分一般，不过，369万的价格，不算亏得太多。”
荧幕上的动作已经到了最后的关键时刻，辰天洛甚至能够听见周围人的呼吸声。
一瞬间的安静过后，辰天洛最先看见了那一抹绿色，真的是豆种！
“出来了出来了豆种，这个是豆种！”
“冰种都不是啊，而且看这个豆种，水分好像就一般的样子，亏了！”
“再等等，看看这块豆种的翡翠到底是多大。”
一大群议论，后面的辰天洛没有追究下去，石料本身也没有太大的体积，就算是这石料下面全部都是豆种，还是不划算。
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刚刚兴高采烈买回的那个家伙，和辰天洛想象中的表情一样，面无人色！这一刀下去，砍下来的是一半。
过来赌石的绝大多数都是一些小有资本的，不是大企业，比如面前的这个看上去也就像是办公室的一名普通员工，这样几百万砸下去，恐怕以后的日子会过得相当艰难。
风小武唏嘘，“某人刚刚不是说自己很厉害的吗？原来选上来的就是这样的货色！”
“我还以为眼光多好，不就是个石头吗？我怎么没在里面看见黄金？”
风小武这话提醒了其他人，看着石青的眼神意味不明，石青是大师，开出来的却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豆种，有些不对劲了。
“才是第一个。”石青的表情看上去很是淡然，心理素质不错，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能沉得住脸色。
只是，接下来的局面一直都是低迷的状态，已经有不少人开始怀疑石青，第一块是豆种！第二块还是豆种！甚至成色上还比不上第一次，第三块稍微好一点，是冰种，可惜的是，水分不好。
议论声越来越大，连续好几次开出来，第五块石料的竞争已经到了门可罗雀的地步，甚至没有人愿意买下来。
“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开到了现在还是没有看见好货色？不是都说所有的石青全部看了一遍吗？”
“你刚刚又不是没有听见，贺家欢都说了，石青现在的眼光很差劲，我估摸着这话应该是真的。出来的这些，没有一个是好货！”
“这个石青不是说自己是大师的吗？怎么这点眼光都没有！”
议论声越来越大，贺家欢开口，“我们两个直接开始吧，余下来的这些石料也全部收起来，生的拿出来祸害其他人。”
贺家欢能够提出来这样的要求，石青自然是求之不得，“好，现在就开始！”
主办方的动作很快，余下来的石料被全部收拾了起来，石青已经习惯这样备受瞩目的视线，表现的很自然，“抱歉了，刚刚在下面我一直看着的，那些石料确实是我亲自选出来的，那个时候自己状态不好，前面那段时间我一直都在住院，没有想到我的状态已经差到这样的地步。”
这种说辞实在是太勉强，风小武第一个吐槽，“老子生病的时候还是知道看长得漂亮的护士妹妹，眼光还是有的，你生病了怎么连最基本的羞耻都没有了！”
“要不要脸了，自己水平不行，就说生病的事情？”
风小武在下面说话声音大，偏偏石青当做没有听见，还是带着笑容，缓缓开口，“前辈，我们开始吧。”
高手之间的对决，规矩还是很简单，一人解开一块石头，谁开出来翡翠漂亮通透，谁就是赢家。
几年钱，贺家欢也和石青这样比划过，当时两个人开出来都是玻璃种，水分上也是差不多，唯一的败笔在于，石青的那块玻璃种要比自己的大上一些。
最后石青成功的将贺家欢挤下来神坛，成为最年轻的大师。
现在想到这件事贺家欢还是觉得不舒服，当初的比赛，贺家欢以为自己的玻璃种肯定十八九稳的局面，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家伙，居然也开出来玻璃种，差了最后的一点的重量，石青彻底将自己驱逐！
强烈的不甘心，贺家欢说话甚至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今年的规矩还是一样？”
石青微笑着点头，“还是一样，不过，前辈，今年的结果也是一样的，你比不过我。”
还没有正式开始，石青已经开始运用心理战术，可惜的是，对于贺家欢没有丝毫效果，“还是那句话，你的基础功不行，我倒是要看看，靠着你的直觉，你还能高兴多长时间！”
贺家欢一直最相信的就是自己的经验，这些都是长期累积下来的财富，至于直觉，从来都有被外物干扰的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