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言灵用什么呢?”乐安点了点头,接着询问起来。
“因为这言灵的作用是自我约束,所以必须要是主人你自己说出来自己认可的,然后由我将其固化为誓言诅咒,以使其可以吸收主人你的过剩灵魂力量来束缚自己,所以必须要是你自己足够了解的内容,如果不够了解,内容不够明确,誓言根本无法成立。”小玉在解释完后,开口建议道:“主人你就用‘普通人,我是一个普通人’作为言灵吧!如果是一个没有任何神秘力量的普通人的话,自然不会被任何神秘力量引导出源自灵魂本质的特殊力量。”
“……只能这样了吗?”乐安犹豫了片刻,接着有些不甘心地向小玉确认道。
其实,这倒也不是乐安“中二病”发作,不愿意轻易放弃这前世无从触及的超自然力量。更多的其实是一些比较现实的考量。
首先这毕竟是一个真祖、魔法使、英灵、死徒、魔术师等等混居的危险世界,一旦失去了使用任何超自然力量的可能,乐安就等同于放弃了任何足以自保的可能;其次,一旦舍弃了一切不属于“普通人”范畴的超自然力量,乐安不能保证自己与Caster玉藻前的契约还能继续存在,在隐约意识到小玉心意的现在,乐安绝不愿就这么轻易舍弃与Caster的契约。
“没有关系的!”隐约看透了乐安心思的小玉,轻柔地将身子挪到乐安身边,然后紧紧地抱住身旁尚且年幼的御主,轻声道:“对于小玉来说,没有什么比主人你的安全更重要的了。全都放心地交给小玉吧!主人与小玉的契约,才不是什么必须要魔力支持的东西呢!”
“小玉!”乐安下意识地抗拒了一下,接着就这么放松了下来,沉溺于小玉那满含甜蜜香气的温柔之中。
“顺带一提,无论主人是不是普通人……”小玉握紧了拳头,同样甜蜜温柔地威胁道:“花心都是会受到来自‘太阳’的天罚的!”
“咳咳咳!”本已沉溺于那温柔的乐安连咳了数声,不由地回想起了小玉那足以令任何男性胆寒的必杀技“一夫多妻去势拳”。
“那么,可以吗?”小玉看着乐安,满脸不容拒绝的笑容。
“嗯!”乐安点了点头,接着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开口道:“令咒以命之!”
随着乐安的声音,手背上的一画红色的“婴儿”瞬间褪色,接着,乐安下令道:“小玉大人,拜托你了!”
瞬间,足以媲美A级魔术的庞大魔力瞬间流过千疮百孔的魔术回路,沿着契约流入了Caster体内。
“我明白了,全部都交给我吧!”满眼温柔地看着乐安,小玉笑着将手中符扇变回那被她称为“玉藻镇石”的镜状宝具。
“轩辕坟陵,自幽冥之府源源不绝!”
“出云有神在,确然是真美!”
“天照山河水天,乃自在禊之证,名为玉藻镇石,神宝宇迦之镜是也!”
小玉端庄如降临于世的神灵化身,吟诵着神秘而又恒古的咒言。这样的小玉,令乐安感受到一种令人敬畏的严肃。
“以上胡扯!解封吧!水天日光天照八野镇石!!”如同神明化身般的小玉嘴角,忽然露出了那令乐安熟悉不已的任性与调皮。
“该说不愧是小玉吗?你就不能认真点吗?”看着小玉的宝具“真名解放”,乐安不由地吐槽道。
如同太阳般的镇石之镜慢慢升起,近乎固有结界般的力量瞬间覆盖现世,名为“水天日光天照八野镇石”的神宝,开始在灵格降低的主人手中发挥出其超越常识的神威。
“主人,做好准备!”小玉悬浮于空中,张来了双手。在此结界内,无限的魔力以小玉为核心转化为无穷的咒力,在乐安身下勾勒出着庞大且神秘恒古的术式。
瞬间,咒术的力量沿着术式灌入乐安体内,不用小玉提醒,乐安就明白现在正是发挥言灵力量的最佳时刻。
“普通人!”乐安借助这术式,开始诉说自己印象中的“普通人”,虽然从话语上来说,不过是三个小节的咏唱,但乐安的灵魂却开始以乐安印象中的“普通人”,勾勒出乐安未来的模板。
先是被弓箭射中,接着被斩首而亡!小玉作为九尾时的死亡瞬间再次重现于乐安的眼前!
先是被弓箭射中,接着被斩首而亡!
就如同是在警示着什么一般,那一幕不断重现于乐安的脑海。
“小玉?”没有说话,乐安仰着头在心里轻声呼唤着自己的从者。
漂浮于乐安头顶的小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自己的御主。
如果,如果我只是普通人的话,那么小玉怎么办?
这一瞬间,在魔力与咒术的支持下,乐安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一直在小玉的引导下而被他忽略了的问题。
即使不惧身怀“抗魔力”属性的Lancer与Saber,但也无改小玉“脆皮”的本质;更何况,本次的圣杯战争中,还有着自己印象中最为强大的Archer职介英灵吉尔伽美什参战。本身就被Archer职介克制的小玉,又该如何在“普通人”自己的拖累下,参与圣杯战争呢?
隐隐有所决断的乐安,再度仰头望了眼半空中的小玉,然后再度开口道:“我是……”
没错,如果只是乐安的话,即使他不愿意将自己化为“普通人”,他也没有足以代替“普通人”的更好选择。虽然乐安也不是不了解“修真”体系的力量概念和体系,但在这个存在真实“神秘”的幻想世界,一旦他所勾勒出的“修真”不符合世界对于“修真”的定义,乐安所模拟出的“修真”就会如同魔术师们的固有结界一般,受到世界的抵制,这对于本身魔力就不够用的乐安来说,无疑是最差劲的选择。
但是,乐安还有一个选择,这是乐安那个降生于“噬神者”世界的今生,用七八年时间的积累,为乐安创造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