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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09.揭破真身

玉藻前脸色一变,连忙飞身扑了过来,金色的光芒如同冬日的暖阳一般,治疗着乐安千疮百孔的身体。

“这……这是怎么了?”乐安勉强打起精神,哆嗦着开口问道。

“嗯……”犹豫了一下,玉藻前最后还是开口解释道:“小御主你的灵魂有些不对劲!比起一般人来说,你的灵魂要更庞大也更纯粹。甚至可以说,你的灵魂与世界是同一个等级的存在,只不过在规模上有所区别,最多也就只有冬木市那么大。也就是因为这个,才让最讨厌半吊子帅男的小玉大人我,一直在那里纠结着……明明很想放弃的,却又略微有点儿子舍不得!哼!”

说着说着,玉藻前突然生起了闷气,满怀不满地瞥了一眼正在忍耐着周身剧痛的乐安,面露一丝不忍地继续解说道:

“因为灵魂本质上的区别,这才致使你在‘起源觉醒’时的能使用言灵性质的类魔法魔术。简单来说的话,勉强也可以理解成不完整的类固有结界类术式。”说到这里,玉藻前有些好奇地看向乐安,道:“若非能通过契约确定你不是什么古神转世,我还真的有些怀疑你是不是以人类之身降临于现世的‘同族’。毕竟,你的那种所谓‘言灵魔术’,与我的咒术实在太相似了,都是在凭借自身的高位身份而产生的‘言出法随’……”

乐安一愣,正不知如何解释之时,玉藻前却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不对!不对!还是不对!先不说你的灵魂上那连我都看不透的迷雾,就说你那侵染了整个灵魂的‘尘劳’,就不是会侵染到神灵体内的东西。”

“算了,就算我再好奇,也不是你这个孩子能有答案的,不然也不可能把自己伤到这个地步。”自言自语着,玉藻前继续解说:“总之,虽然你现在就是在‘起源觉醒’的状态下,使用了太多你本不该调用的力量,致使你现在整个人从肉体到灵魂,统统都到达了崩溃的边缘。若非我现在借用灵脉之力暂时护住你的身体,你现在恐怕尸体都凉了!”

越是死过一次的人,越会珍惜自己来之不易的生命。大致理解了之后,乐安心有余悸地咽了口唾沫,连忙开口道:“那么小……小玉大人你有什么办法能帮帮我吗?”

“小玉大人?这真是个不错的称呼,反正只要我不愿意,就算你叫我小玉大人也不会有任何人能够猜出我的真名!决定了,以后你就叫我小玉大人吧!”似是早就胸有成竹一般,玉藻前笑着聊起了其他无关的话题。

“啊?那小玉大人,我到底该怎么办呢?”乐安一愣,却也被玉藻前镇定自若地表现所感染,放下了心中的忐忑与紧张,哭笑不得地着追问到。

“哼!就好像小玉大人我欠你的一样,没有个求人的态度,要不是看在你的灵魂还有那么一小点点的帅气,我早就让你自生自灭了!”撅着嘴嘀咕着,玉藻前无奈地摆了摆手,却又心软地继续开口反问道:“要只是想要治好你身上现在的伤,对于小玉大人我来说,也就是随手的事。但那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庸医之举。你的问题在于灵魂过强,根本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所有资格驾驭的!即使分裂人格,以你这么一个孩子的记忆,也不足以分裂出足以驾驭那灵魂的强大人格。所以说……”

“所以说……”乐安就跟专业的捧哏人士一般适时追问到。

“使用一枚令咒就可以了!”玉藻前若无其事地试探着乐安。

令咒是圣杯赋予御主的三次对从者的绝对命令权,也是圣杯赋予御主保命的最后保障!除非绝对相信自己的从者,否则一旦失去了令咒的钳制,这些化身为从者的英灵就会让御主出于一种十分尴尬的境地——你一个普通的凡人魔术师凭什么操纵一位身居英灵位阶的强者?

“嗯!使用令咒,然后呢?”乐安犹豫都没有犹豫,直接追问到。那模样,就好像他根本没有考虑过这种问题一样。即使是危及生命,绝大多数人也会在这时产生对自己从者的怀疑。这并没有什么对错,只是担任御主之职时,就会对从者产生的本能警惕。

“你,不要告诉我说你根本没有考虑过我会故意害你的可能!”玉藻前眯着她那双眼睛,冷冷地盯着乐安。作为一个识人无数的大妖怪,作为一个自身的灵魂控,她不可能分辨不出面前的这位御主是不是那种“傻白甜”的角色。

“嗯?”乐安歪着头,满脸呆萌地装了一会无辜后,终于放弃了自己那在玉藻前眼中破绽百出的“演技”,正色道:“确实考虑过,甚至我还能肯定一枚令咒肯定不足以限制住您这位咒术水平极强的Caster。”

就算没有明确的抗魔力属性,Caster职介作为魔术师,特别还是像玉藻前与美狄亚这样专精于咒术(魔术)的从者,要指望着一枚令咒就能束缚住她,这完全可以说是痴人说梦。最起码,只有一枚令咒的话,完全无法在命令从者自杀的同时,解除掉从者试图“同归于尽”的可能。

“确实,即使一时无法违背令咒,我也有能力在你下达了什么异想天开的命令时瞬间将你击杀。”玉藻前脸色冷漠地点了点头,但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却在无论是谁都猜不出来。

“然后,插一句题外话,你觉得我的灵魂怎么样?”说到这里,乐安尽可能在保持镇定的情况下,开口询问道。

“虽然沾染了不少与年龄不符的‘尘世污秽’,但也勉强可以说是一个挺可爱的灵魂吧?”玉藻前保持镇定,不可置否地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那就好!”就好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乐安身上那自知道自己召唤了“玉藻前”以后的压抑都隐隐消散了开来。

自从召唤了玉藻前以来,乐安就一直有些多余的谨慎。他总是担心自己是否符合玉藻前对于御主(夫婿)的选择条件。毕竟,自从响应召唤以来,Caster玉藻前一直都没有表现出乐安印象中的“贤妻姿态”。再加上乐安并不知道Caster玉藻前在遇到不和自己口味的御主时会有什么反应,所以一直有些忐忑。

不过,现在的话,虽然感觉小玉的表现有些不符合乐安的印象,但就凭“勉强可以说是一个挺可爱的灵魂”这一点,就可以勉强安抚乐安心中的忐忑。毕竟,无论在填充上什么样的设定,小玉设定中最为重要的“不会挑男人的灵魂控”都不可能轻易被抹消,毕竟那才是造就玉藻前悲伤过往的本质理由。最多也就是表现得不那么明显罢了。

“即使,你不知道从哪里知道小玉大人我对帅气美丽可爱的灵魂没辙,这也不足以让你就这么放松警惕吧?不知名的灵魂转世之人!”玉藻前冷笑着说出了乐安心中有数的几个秘密。

“啊?”乐安一愣,接着苦笑着自言自语道:“本以为还能再隐瞒一段时间的,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呀!”

乐安现在的身体不过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他可不认为自己的演技有本事欺瞒眼前这位名为“玉藻前”的英灵,毕竟又不是某个善于装嫩的老妖怪(我说的绝非某个永远只有十七岁的妙龄紫M……)。

“真是失礼呢?说谁老呢?在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之前,小玉大人我永远都是待阁闺中的妙龄少女!”就好像被刺激到什么地方一般,玉藻前嘟着嘴巴,满脸不满地看着自己的小御主,再不复刚才的冷漠与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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