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王用过了午膳,又一起品了新上贡的玉龙清茶,就彼此告别离开了。
看着马车驶上小道,扬起了层层叠叠的灰尘,太子的脸上才露出恼怒的神情,恨声道:"可恶!到底是被谁坏了孤的好事!背后推动此事的,很有可能是他李贤!"
"也有可能说那个纪墨晨。"太子妃轻轻抚上太子的胳膊,柔声说道:"妾身看她,十分不简单。那周淼淼再愚蠢也不会写那样露骨的信,不知为何竟着了她的道!"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纪墨晨是一个需要认真对待的女人,所以她在第一时间告诉了自己的丈夫。
"纪墨晨?唉,若不是孤被李贤李霁蒙骗,又怎会派人去刺杀她!如今她这么做,焉知不是向孤表示她的不满!只是不知道,她与李贤到底是什么关系,今天的事只是凑巧,还是她原本就是李贤那边的人?"太子李轩苦恼的说道:"唉,若不是她是北齐第一才女,名声太响亮,如今又与静王妃交好,孤何必顾及她!"
"你放心,妾身会想办法与纪墨晨亲近的,至少让她不会坚定都站在贤王那边。对了,那个周淼淼虽不堪用,但认识的那个姓宋的女人似乎要比她强很多。臣妾一定会让她站到我们这边的!"太子妃巧笑倩兮道。
李轩面色稍缓,点点头,又忽然想到一事:"你再去调查调查这宋清雅与纪墨晨的关系,依孤看来,不太一般!"
"是!妾身知道了!"太子妃点点头,郑重的应了。
凌晨时分,静王府的大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的守卫开门一看来人,立马慌慌张张的喊来了管家,管家一听事情紧急,连忙披了件衣服就冲了出来,在寒气极重的夜里冻得直哆嗦。
然而管家顾不上许多,一边派人将来人清到正厅候着,一边亲自就跑到内宅去请李泽了。
李泽隔着门帘听说半夜三更宫里传来了口谕,心里一惊,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翻起了身。
管家在他耳边说了句话,他略一迟疑后就命小丫头去客房请纪墨晨起床去正厅。
而李泽则直奔正厅而去。
而一脸睡意稀松的纪墨晨由小丫头领着到了正厅,一看到四平八稳坐在太师椅上喝茶取暖的李翊时,她猛然一震,睡意顿时清醒了一半。
纪墨晨有些吃惊,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这?“
李泽已在一旁笑道:“是父王传来口谕,要你随二哥去一趟宛城!你也无须担心,来回不过区区数日!”
纪墨晨听了就是一惊,先不问雍帝为什么要她随李翊一同去宛城,只抓着血光之灾这一点不放:“可是王妃那里?”
“王妃无碍,纪小姐也不必担心。父王特意要二哥带来了一块上好的血玉,只要王妃日夜戴着,十天之内必然无恙。”李泽笑着解释道,右手随意的拍了拍手中的一个精美的盒子。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
纪墨晨的脑海中只有这一个念头,心中一转,她朝李翊望了过去,看到他在目光对视时唇边绽放的得逞的微笑,就知道这其中必然被他下了猫腻。
马上镇定下来后,纪墨晨问道:“殿下,这真的是陛下的口谕吗?”她担心这只是李翊自找的借口!
“当然是了,我堂堂大雍,岂有人敢冒传国主口谕的!纪小姐莫不是信不过本王个吗?”
李翊扬声道。
听出他语气中毫不退让的意思,纪墨晨不想与之硬碰硬,:“墨晨不敢。”
“既然如此,那就请吧!”说着,李翊站起了身。
李泽也在一旁说道:“纪小姐,你多虑了,方才本王看过父王的信物,这确实是父王的意思!若你有疑惑,不如等回来后亲自问父王吧!现在时间紧迫,还是即刻动身的好!”
这两兄弟一个鼻孔里出气,纪墨晨能奈何。唯有自嘲的笑了笑,跟着李翊出了门。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然后马车随之出发,马蹄的的,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无边无际的夜色中。
寒冬的夜风何等凛冽,即使是在车厢内,纪墨晨仍是感到一阵寒意侵骨,她低着头,倔强的一言不发。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肩上一重,一件黑色大氅披在了她的肩上。
纪墨晨的肩膀动了动,似乎在抗拒这件瞬间让她感到温暖的大氅。
就在李翊以为她会拒绝自己的好意时,纪墨晨抬起头,轻轻的对他说了句:“谢谢。”
闻言,一直心神紧绷的李翊放松下来,笑道:“明明知道被本王暗算了,竟然还能待本王如此客气,真是好气度呢!”
(加班到快十一点才到家,连哭都没有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