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手再冻着以后会落下病根,每年冬天有你受的。”见茗香带着还不错,渊墨弈心情较好的说了句。
“多谢公子。”很暖和,昨天暖袖丢了,早上出门又忘了拿,正好。
“渊墨弈!”老听这丫头公子公子的叫,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叫他公子,那他这个九越太子对她来说也是常人一个,而且他记得这丫头昨天叫启国的二殿下也是公子,这让他多少不满意。什么人都是公子,总该有个区分才是。
“恩?”一双水眸望着渊墨弈,分明不解。
“以后喊名字。”
“啊!哦,好的公子!恩…渊墨弈。”茗香承认,她被弄糊涂了。这公子也罢,名字也罢,都是叫他,有区别吗?不过人家对她不错,他要怎么称呼,她便怎么称呼就是。
渊墨弈第一次听人直呼其名,却觉得分外好听,一点没有对自己不敬的感觉。只是难为了一旁斥候的侍女们,惊的不知怎么伺候茗香了。
他并不知,茗香的师傅左月玄大人从小什么都教她,就是没教她尊卑有别,女子规矩。他们玄门中人,有肆意随心而过的资本,也有随性所欲的能力,更有傲视九天的脾气。但是让左月玄的头疼的是,他这个小徒弟一点脾气没有,或者是摸不到她脾气的临界点。反正从没见她发过脾气,对人和和气气,礼貌有加,一副老实姑娘的模样,总不知在想什么。
其实茗香什么也不想,发呆而已,感兴趣的太少。
“公子,马车已备好,现在出发吗?”灵跃看时辰差不多,过来请示一句。
用过早善,折腾了一会,这时间眼看也差不多了。渊墨弈点了点头,朝茗香道:“走吧。”
门外的随行官员已经在一旁候着了,一行使臣由礼部李程峰领着先渊墨弈到的百江,打点好一切在驿馆候着他们的太子。这太子踩着点来,昨天早上才到驿站,然后就进宫,晚上又那么晚归,今儿又进宫,他们根本没机会跟太子爷建议啊。
虽然底下不少人就渊墨弈带一不明女子随行很有意见,准备说上前那么一说,都被李程峰拦了下来。这位主子看似和气,实则是个说一不二的。越是接触,越不知深浅啊,哎!为人臣子的差事难办啊。
马车朝着宫门缓缓而行,车内茗香不时挑开小窗的帘子看看。今天这道没封了,路边形形色色的小摊开始出摊,行人也多了起来。
“在看什么?”渊墨弈看她孩子气的举动有些好奇的问了句。
“看他们在做什么。”茗香边看边回着。
“昨天那曲子你会弹吗?”随口问着,就当路上闲聊,渊墨弈没想打听什么。
茗香知道他指什么曲子,怂了下肩道:“不会,我不会弹琴。”
“恩?”这下渊墨弈有些不懂了,一双剑眉微皱。
放下帘子,茗香浅笑把手放入暖袖,略带调皮的表情看着渊墨弈说:“我会听,还要会弹吗?”会听就够了,她没兴趣为了听上一曲坐在那里拨弄琴玄。不过若是别人弹,她听倒是可以的。
识谱听音不会弹琴,也算少有,不过却无不可。所有的一切在她身上都显得有些顺理成章又处处透着不合常理,眼前这团迷雾,他想要拨开又舍不得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