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作死的滋味不好受吧?”汪峰挺着硕大的肚子,艰难的半蹲在地上,看着躺在地上直喘气的慕一白,冷冷的问道。
慕一白咧了咧嘴,轻笑着说:“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汪峰皱着眉,冷哼一声道:“不管真话还是假话,但我最不喜欢听废话!我汪胖子虽身在官场,却出身于江湖,最讨厌的便是尔虞我诈!你要当心些,因为从现在开始,我发现我有点不喜欢你了!”
“我也不喜欢你,就跟你不喜欢我一样!”慕一白说,他看了看汪峰那明显被气的有些扭曲的脸,补充道:“放心,这不是假话,更不是废话,而是真心话!”
“你们一直以为我乃鱼肉,便应该有做鱼肉的觉悟,就应该乖乖的听你们摆布!让我向东我便不能向西,让我上前我便不能后退半步,对吧?”慕一白嘲讽般的大笑着说:“可是,你们遇见的是我慕一白!”
“我慕一白向来只怕两件事,一是怕死,二是怕穷!但凡是都有轻重,在我最怕的死和穷中比较,我更怕穷!”慕一白仰望着天空,悠悠说道:“我穷怕了,所以我可以死,但不可以穷!”
“就怕你有命赚灵石,没命花!”汪峰忽然开口讽刺道。
慕一白从地上坐起,冷冷的看着他,声音开始变的激昂起来:“我就是那种要灵石不要命的人,谁敢挡我的财路,我便拿命和他拼!我的命足够贱,所以我和谁拼个鱼死网破,我都占便宜!”
“现在,是你们千方百计的阻挡我发财,便不要怪我不给你们面子!没有灵石,谁的面子我都不会给!想要丹方,你最好让许客林准备足够多的灵石,否则……”
汪峰看了看慕一白的眼睛,站起身来手一挥掉头便走!现在他开始明白,纵使许客林等人抱成一团也没有用,因为这小子软硬不吃,整个人都掉进了钱眼里,连死活都不在乎了。
侍卫们任手握钢刀,恨恨的望着慕一白等人,不愿离去。
“都给我走!难道你们连统领的话也敢不听了吗?”刘楚阳双眼血红,怒吼着,一边小跑着跟着汪峰走了。
侍卫们群龙无首,也只得离开。
不多时,偌大的街道便只剩下了慕一白等四个人。
“丫头,没事吧?”文老头急吼吼的冲到叶子的面前,一边将她扶起,一边关切的问。
叶子的脸色阴沉,愤愤的望着汪峰等人离去的方向,心不在焉的答道:“没什么,内府震荡的厉害,修养几天便没事了!只是想不到这姓汪的如此厉害,现在被他记恨上了,到时候可有苦头吃了!”
“怕什么?你只是一只小虾米,汪峰就算要恨,要找人报仇,第一个也应该来找我!”慕一白哈哈大笑,从地上一跃而起。
梁掌柜在一旁猛拍马屁:“就是就是,一白都不怕我们几个怕什么?反正先死的是他!”
慕一白脸一黑:“老梁,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咒我呢?我怎么觉得茅房还是很脏啊!”
梁掌柜顿时脸色惨然,狠狠的扇了自己一记耳光道:“这张破嘴,我让你乱说话!”一边哀怨的摸起扫把,极不情愿的奔茅房去了。
叶子心中的郁闷顿时一扫而空,抿嘴笑道:“谢谢!”
“谢谢?”慕一白看着叶子,这两个字从叶子的嘴里说出来,倒是让他很是受宠若惊:“你是在对我道谢吗?”
叶子点头。
“呵呵,那倒是不用客气!“慕一白一挥手,呵呵笑道:“其实我也不是想帮你,只是我更不喜欢他们!”
叶子顿时两眼一翻,冷哼一声掉头就走!
“文老头,我说错什么了吗?”慕一白望着梁老头,目瞪口呆的问。
“你别问我!都不知道你搞些什么!”文老头两手猛摆,极不耐烦的去了。
“程果,你觉得汪峰此人如何?”王哲****着身体,美滋滋的享受着两位极品美女的揉捏,半眯着双眼问道。
“此人刚愎自用,当杀!”程果面无表情的答道。作为王哲手下修为最强之人,程果不但一身修为在洛阳城中罕逢敌手,更是心狠手辣,死在他手下之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只不过程果的修为虽高,但向来是暗地里行事,知道他的人不多,所以名声不显。
“这汪胖子手底下可是很有料,便是我亲自出手,也不一定能占着便宜,你可别小瞧了他!”王哲微微扭动身躯,凝视着程果,一身的肥肉随着他的动作,像是波浪般起伏不定。
“我不是说跟他比试,我是说杀死他!”程果神色不动,冷冰冰的说道。
“哈哈,有理!杀人和修为这种事,的确没有什么关系!”王哲大笑,挥手斥退了两位服侍在身前的女子。
密室内静的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小固本丹丹方,我想要!”王哲死死的盯着程果的眼睛:“其他人,许客林,金广元,峨眉派的人,还有我们点仓派的司徒浩南,太多人想要这丹方,你说,我该怎么做?”
“将他们都杀了,丹方自然是你的!”程果的脸上露出了嗜血的表情。
“人太多,杀不完!”王哲摇了摇头:“而且我们现在已经在一条船上,共同图谋这丹方!而我们之外,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多少门派藏身暗处,对这丹方虎视眈眈!”
“所以,现在还不到翻脸的时候?”程果问。
王哲点了点头。
“洛阳城,死在我手里的人,帮主你可知道有多少?”程果忽然问。
“不记得啦,几十年了,应该不少了吧!”王哲长叹道,声音悠悠似乎在回味逝去的时光。
“认得我程果的人,应该不多吧?”程果继续问。
“当然不多,因为认得你的人,除我之外,其他人都死了,死在了你的手上!”王哲笑了,笑的很得意,很骄傲。
程果所杀之人,都是为他王哲所杀!程果每多杀一个人,他王哲在洛阳的地位便更稳固一分。所以,他没有理由不得意,不骄傲。
程果也笑了:“如果你们船上的人死了,首先会怀疑谁?”
“难说,不过我们首先会想,是不是那些小门派在暗地里报复!”王哲笑的更开心,脸上的肥肉堆成了一团,像极了煎锅之中的肉饼。
“那就好!”程果点了点头。
“老规矩,价钱你开!”王哲说。
程果伸出了手,一只手。
王哲的眉头皱了皱,一只手有五个指头,一个指头便代表了一万灵石!五个指头便代表五万灵石。
“三十年了,你的价钱一直很公道!”王哲脸上的笑意隐去:“这次,你是不是过分了些?”
程果叹了口气:“我老了,想找个地方养老!你知道这些年虽然我挣的不少,可我花的也多;实际上我并没攒下多少灵石,而且,我还要养家!”
“男人要是有了十个八个老婆,生了二三十个娃,负担的确比较重!”王哲微微一笑,端起茶杯浅吸了一口道:“去吧,把你的事做好,灵石你不用担心!”
“我会的!”程果的脸上浮现出了笑意,点头离开了密室。
“啪”的一声脆响,王哲手中的茶杯被他生生捏成了一堆细粉!
“本来还想让你多活些年,现在看来却是留你不得了!”王哲牙关紧咬,神色冰冷的自言自语道。
汪峰是个胖子,有家的胖子,虽然他的家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汪峰习惯回家之前,去家门前不远处的茶馆中泡一大壶茶慢慢喝,直到夜深了才回家。
每天如此,此刻也是如此。
汪峰坐在他最喜欢的二楼靠窗的位置,安安静静的喝茶;时而抬眼望着窗外,时而低头沉思,似乎在想些什么。
茶馆很安静,二楼此刻更是一个人都没有。
倒不是说这家茶馆生意真就这么差,实在是夜晚本就不是喝茶的好时辰,更别说此刻夜已有些深了,劳碌了一天的人们大多都该睡觉了。
就算那些无所事事,精力旺盛的人,此刻更愿意泡在昏暗的酒馆,抱着酒坛喝的醉眼迷蒙,去看那些穿着暴露的年轻女子。
楼梯处传来低低的脚步声。
汪峰不满的皱眉,他不喜欢在这个时刻被人打扰,平常也没人在此刻打扰他。
一个衣着极其朴实,神色木讷的男人弓着腰走了上来,手里提着一壶滚烫的开水,那人便是程果。
“爷,加水吗?”程果问。
汪峰看着程果,打量着他。
程过身上没有丝毫的灵力波动,犹如废人一般,他诚惶诚恐的嘿嘿笑着,窘迫的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等待这大人训斥的孩童。
汪峰释然,他从没见过程果,以为程果是新请的小二,不知道自己的习惯倒是可以理解,这般想着,他点了点头,示意程果既然已经来了,顺带加些茶水也罢。
这,我还能说些什么好呢?我会说我一定要完本,死也要完本,没人看还是要完本,哈哈!来吧,膜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