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某日,刘蚕曾经看过一本书,一本传说中的鬼怪神异录,至于是何人所作,他并不知晓;
里边记录了各种狼虫虎豹,非常的神奇,但是他记忆中最深刻的是那么一种动物!
一种蚕,所谓是,西北有蚕,名曰二十三年,埋藏尘与埃,默默无人闻,忽一日,去了枷锁、脱了躯壳、振翅飞翔,其鸣哀兮、其鸣悲兮,其鸣天下晓兮!
二十三年蚕!
而今年,正是从他昏迷再到苏醒的一个大轮回,正好二十三年,这不由的他不想起那个似乎是江湖骗子的老头,对他说的那句话,而如今,似乎是要验证那句话的时候了;
蚕,是一种很丑陋的生物,但它渴望着美丽,所以它会不断的磨砺自己,激励自己,直至攒足能量,倾吐丝线,将自己包裹在厚重的茧子中,努力的蜕变着!
以成蝶为夙愿的虫儿,皆是有梦想的。
梦想与欲望截然不同,它并非对物质与财富的贪婪占有,它以其高远超拔庸常的污浊,在无尘的空际翩跹飘零;
梦想与狂妄昭然有异,它并非一步登天、一蹴而就的痴念,而是拾级而上、丰羽而飞,那半片枫叶样的双翅,乍看来闪烁不定,却又有着实实在在的轨迹,可追可寻,萦纡在驻足者的心间。
“咔咔···”;
那是一丝丝轻微的响动,银白色的茧壳慢慢的出现了一道碎纹,随即是微不可查的晃动,这是刘蚕的挣扎,也是他的蜕变,痛苦的蜕变仿若梦魇,他熬了过来,醒了!
那是一缕明亮的阳光,置身于茧壳之内的他有些不敢睁眼,慢慢的,他叹了一口气,身上痒痒的感觉使他有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于是,他挣扎着伸出拳头,打碎了茧壳;
天空依旧高远,阳光依旧明媚,青草、雪水,还有那些污浊的狼的尸体,刘蚕宛若一个出生的婴儿,好奇地打量这一切;
身后的茧壳成为了碎片,碎片的内部依稀可见的是泥水一样的东西,还带有淡淡的腥臭味儿,那是刘蚕体内排出的杂质,他无意识中挺过了这次进化;
赤身裸体的刘蚕伸手抓了一下头发,再看了看几乎是将他围成一圈儿的野牛群,有些郁闷的叹了口气,蹲了下去,要是,要是有一根香烟就好了;
风吹屁屁凉,伴随着蛋蛋的忧伤,还真是要赞美一下草原狼了,至少它们还懂得江湖规矩,还晓得道义,没有一口咬下某人的蛋蛋,现在想起来,刘蚕还想打个冷战呢;
“哞——!”;
雪水化得差不多了,渗入到泥土之中不见踪影,就像是人参果,遇土即溶,野牛群在没有了水分的供养之后,也打算离开这个地方了,不是所有生物都喜欢对着一堆血腥的尸体进食的;
“轰隆隆···”;
黑色的野牛群奏响了一曲激昂的战鼓声,呼吼着奔向远处;
一头野牛不知发了哪门子疯,竟好奇地停在了刘蚕身边,两只牛眼瞪得溜圆,摇头晃脑的看着刘蚕,还露出了一个坏坏的笑容,伸出大舌头准备舔刘蚕一下;
刘蚕怒由心生,貌似自己现在被人抛弃了,饭无半顿,身无片缕,你这头色牛竟然还敢趁火打劫,要是头母牛倒也罢了,至少可以说明本大爷的魅力是不分种族的,可你丫的分明是头公的!
站起身来,刘蚕缓缓的伸出左手,看着这头色牛,道:“沙包大的拳头见过没有?呀?你还敢鄙视我?我擦!”
“碰!”;
一声闷响,刘蚕一拳打在了野牛的头颅上,手上一阵钻心的疼痛,连忙收回来,嘶嘶哈哈的不停吐槽:“靠!这么硬!你这脑袋是铁板做的吗?哎我去···”
色牛的双眼已经不复原来的戏谑,它原本只是嗅到了刘蚕身上有一点儿盐的味道,想要汲取一点盐分,谁料到这个天杀的竟然挥拳···相向,头,好痛,有些晕?
“轰隆——!”;
巨大的野牛轰然倒地,直挺挺的栽倒,刘蚕这才惊诧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拳头,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这怎么回事儿?我的天啊!哈哈哈!不管怎么样,这罪没白受啊!
“不错,化茧成蝶吗?你这一拳至少有三百多斤的力道了,否则不会打晕一头牛的!”;
不知何时,尽显亭亭玉立风范的李萌出现在刘蚕身后,嘴角带有一丝微笑地说道,就是双眸略显疲惫,可见她对刘蚕也不尽然是嘴上说的那般无所谓;
“李萌?你没有扔下我自己跑了!真是太好了!够意思!”;
刘蚕一蹦三尺高,树袋熊一样的抱住了李萌,但他忘记了,他自己的衣服早就在基因进化的过程中被烧成了灰烬,现在的他——神马都没有穿啊!
李萌那原本平静的脸陡然黑了下来,因为某人的小兄弟顶到她了!而且这个混蛋看似泪流满面一样的感动,实际上却是色色的揩她的油,胸、屁股、脸蛋儿都遭了某人的禄山之爪;
“混蛋!滚!”;
砰的一声响,刘蚕天旋地转的被李萌甩到了地上,不远处跟来的猎牙小队的几个人也看到了刘某人那不安分的小兄弟昂首敬礼的画面;
“啊!”,女孩子捂着嘴,捂着眼睛,喂喂喂,混蛋,你那指缝为何不关得严严实实的?
男人嘛,到没有那么多弯弯绕,只是不屑的撇撇嘴,似乎是回想着什么,然后又转过头来瞄了一眼,反反复复,似乎是在对比着什么;
总是有点争强好胜的意思,况且这里也是兵家必争之地,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
“喂喂!能不能别盯着我看了?给我套衣服穿啊!我去!”;
刘蚕面色涨红的坐在草地上,双手捂着蛋蛋的部位,大叫:“耍流氓了!耍流氓了!好心人赏件儿衣服啊!”
“呼啦——!”;
面上带着胭脂红的陈珊将刘蚕自己的包扔了过去,眼神飘忽的瞄了两眼,然后扭过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似的;
刘某人厚着脸皮从包中掏出短裤,迷彩服,快速的穿戴起来,还有他那把心爱的巴雷特狙击步枪也挎在了身上,撇着嘴说道:“都看什么看?自己没长吗?切!”
“好了!正好有一头倒霉的野牛,今天的篝火晚餐有东西吃了!先让我一刀干掉它吧!”;
随着刀锋一闪,光头陈猛割断了野牛的喉咙,舔了舔嘴唇:“这次的车子开的小了点儿,要是运回去,找个厨具齐全的地方,这牛血也能做成上好的血豆腐来吃!可惜了!”
“恭喜你还活着!这可真有点儿不容易!”,李萌清冷的点了点头,朝着刘蚕说道;
刘蚕耸了耸肩:“运气,运气!这里的味道感觉怪怪的,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讨论什么篝火晚宴?”
“我觉得是这个道理!来,搭把手,将这东西抬到车上去!”,陈珊淡淡的一笑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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