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在下着,飘飘扬扬地从天上落下,落到屋顶上,落到地上,很轻盈,如小猫的脚步一般。
雪中,有几块晶莹的冰块,在闪闪发光。草原,被雪穿上了衣服,白帽子,白棉袄,白围巾,好一个纯白天地。
自从那三年时间的日食之后,整个世界的温度都节节攀升,除了南北两极还保存着一部分的冰川之外,便是那世界第一高峰都已经褪去了银装素裹;
天,还是那样的晴朗,清晨中洒满了辉光,但那片片雪花又是从何处而来的呢?
渐渐地,雪,大了起来,偏偏鹅毛一般洒落大地,美轮美奂,令人心中油然有一种冲动,冲过去,置身于飘零之间,体验那难得珍贵的一刻;
狼群依旧是誓不罢休的围住刘蚕,龇着牙、咧着嘴,它们要维护属于狼的尊严!不怯战、不畏战,不惧战!兵锋所指,所向披靡!天王老子也要给我躺下!
不知疲敝的草原狼群嘶嚎着冲了上来,此刻,它们竟然选择忽视身旁的残肢断臂,选择无视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手中挥舞的血色的丝线,杀!杀!杀!
巨大能量的输出终于让刘蚕的本能感到了疲惫,刘蚕的自我意识渐渐的占领了高地,重新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一回过神儿来,他就看到草原狼狰狞的面容,疯狂的向他扑来;
本能的一挥手,十指上吐出来的丝线刀锋一样甩了过去,草原狼哀鸣一声倒地不起,它的整个上肢都被切断了,哀鸣声中它匍匐着向前探出头来,凶戾的双眸依然是冷漠的神情;
“吭!”;
脆响,刘蚕挥手中彻底杀死了它,但他十指上的银色丝线也就此断掉了,微微蹙眉,看了一眼身边几乎围成小山一样的狼尸,腥臭的令人想吐;
天空中的雪花依然是飘飘洒洒,逍遥自在的落下来,像是丝绒的被子盖在这些尸体上,也给刘蚕裹上了一层白色的大衣,他这才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不怕这份寒冷;
因为刘蚕的原因,猎牙小队并没有开车走远,而是一直在这个地方绕着圈子,这也是他们一直摆脱不了草原狼追击的原因,车上的八个人,一只萌生物,在雪花飘落中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
“吭吭吭···”,发动机陡然停止了转动,越野吉普车熄火了;
“啪!”,暴躁的一巴掌排在方向盘上,陈猛大骂不已:“擦!没有了!玛德!想办法拖住后边那群畜生,我要加点油!该死的!该死!啊——!”
“冷静点儿!我们的备用油料并不多,仅仅够返程使用,现在用了,回去的路就更艰难了!”;
陈珊同样面色阴沉的跳下车来,望了一眼不远处终于露出疲敝,与他们对峙的狼群,道:
“它们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检查一下,我们还有多少弹药可用!反攻的时间到了!”
“还剩十几发了!副队,大家都差不多!”,阿肆叹了口气,扔下了一直很珍惜的狙击步枪,掏出绑在大腿上的匕首刀:“近战吧!我们又不是没有近战的能力!”
“放******屁!不想活了!”,陈珊面色一变吼道:“陈光头,加油,赵石、赵沙、阿伍、阿柒!子弹打光,争取时间!不他娘的过了!该死的!”
为什么陈珊一向崇尚远程火力的攻击?猎牙小队论及战斗能力近战能力或许比远战更要强,但她就是不允许,不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她绝对不会同意!
因为,远程火力打击就算上不到目标,做了无用之功,却也不会伤到自己,会尽量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损伤;
简而言之,陈珊,是一个负责任的领导者,她不希望看到自己身边这些人受到伤害,虽然,她表现得很粗暴;
看了一眼陈珊,陈猛叹了口气,道:“子弹打光了,我们这次猎捕草原蚺的计划就会搁浅,珊子,你来给车加油,我来挡住他们!听哥的话!你知道我的实力的!”
“小心点儿!”,陈珊抿了抿嘴唇,艰难的点了点头,随后走向了车后,掀起后备箱拎出了一个巨大的壶,这个壶中装满了燃烧材料,少说一两百斤,看她的样子倒是一点也不费力;
“唰——!”;
一抹雪亮的光芒闪过,陈猛终于抽出了背后的开山刀!山岳一般挺直的身体一阵爆豆的声音,晃荡着脑袋,陈猛大步流星的走向与他们对峙的草原巨狼!
勾了勾手指,陈猛表现出轻蔑的情绪,对面被他挑衅的巨狼顿时一阵暴怒的吼叫声,一头红灰色的巨狼嚎叫着冲了过来,流淌涎水的嘴散发着腥臭,强健而又锋利的爪子扫了过来!
“死——!”;
陈猛丝毫不惧,双手握刀,一记势大力沉的斩击劈砍过去,巨狼躲闪不及一只爪子被斩掉,整个身体极不平衡的栽倒在地,站不起身来;
雪白色的狼王暴吼一声,跟在他身后整整追击了人群小半天的二十几头巨狼齐齐发出一声咆哮,恶狠狠的目光中,它们慢慢的排成了一队,包围过来;
“哼!”;
冷哼一声,陈猛微微错开步子,双手握刀变成单手握刀,伸出舌头呼出了一股冷气,舔了舔嘴角,期待着血雨腥风的到来!
“起开!让我来!一个大男人,费劲死了!”;
李萌一声娇叱从车上跳了过来,右手握拳,屈膝在弹,炮弹一样飞了出去,那只并不大,相反还很小巧的拳头狠狠的击在一头巨狼的背上,咔嚓一声,打断了它的脊椎!
“嗷——!”;
一直在看热闹的小贼虎也变成了三米余长的巨大身形,化身为一头真正的猛虎,虎啸山林!威风凛凛!
强劲有力的四肢猛然扑到了不远处的巨狼,张开血盆大口死死地咬住了巨狼的脖颈,不过一时三刻,巨狼就没有了挣扎,了无生息!
即便是被屠戮了这么多,狼群还是有着庞大的基数,刘蚕手中的银色丝线再一次喷吐而出,收割着草原狼的生命;
血,愈来愈浓,白雪之中胭脂一样娇艳美丽;
雪,愈来愈大,逐渐掩盖了血腥污浊的痕迹;
刘蚕感觉到双手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手臂中乱串,想要出来,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释放,还是抑制,纠结中,这种酸麻的感觉愈来愈明显,他已经控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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