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萧珑全无睡意,时不时的暗自瞅着李思龙,李思龙见了,便背过身去,看也懒得看他一眼。最后,竟然睡着了。
萧珑见他睡着了,赶紧上前将锦被打开,铺在了他的身上,又是一声叹息声后,他缓缓走到了窗前,也不知道郑佩知不知晓他已经回寝宫了呢,实在是令人担心啊。
窗外,隐约传来一阵轻轻拍打窗纸的声音,虽然很轻,由于萧珑站的位置比较近,自然是听到了,他悄悄推开窗,仔细一看,眼前是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他扯下黑布,正是郑佩。
郑佩四下扫视了一眼,压低了嗓音,道,“怎么样?”
“我问过了,女帝说没有解药,只说有二种解法。”
“是哪二种?”郑佩问道。
“第一种,便是寻找千年灵芝,第二种,便是阴阳人,这二种女帝没有明说,但我知道,应该会非常坚难。”萧珑皱了皱眉心,显然很头疼。
郑佩重新戴上黑巾,发出沉闷的声音来,“好,我知道了,现在我就先将她从南城转移出来,然后再去找千年灵芝。”
“可是,时间来得及吗?”萧珑问道。
“我看情况再说吧,到时候再决定好了,如果先碰到阴阳人,肯定会让阴阳人先救她,毕竟时间这么长了,也不能再拖下去了,拖得越久,越是不利。”
“那你知道千年灵芝在何处吗?”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今天紫白突然离宫而去了长白山,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她这一去,必是要寻找这千年灵芝,试问,谁不想长生不老,据说,吃了这千年灵芝,不止容颜不老,还能解百毒,搞外袭,刀枪不入,也不知道是否属实。好了,不多说了,我要走了!”郑佩拱手道。
萧珑点点头,“那她的生死便要靠你了,你一定要救活她!”
“你放心,救回她是我的宗旨,要是她死了,相信我们,一个都活不了!告辞!”郑佩说完,便像一阵风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关好窗户,萧珑始终无法平静下来,原来紫白去了长白山,那这一路上,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血雨腥风呢?
他重新坐回椅上,回头望了望床上的李思龙,垂了垂头,手撑着半边脸,便这样睡了过去。
深夜里,郑佩骑着高头大马,在暗黑的夜里飞速奔驰着,他今晚不眠不休,也要赶去南城。
马儿跑了一段路,跑得直喘气,也许是累了,马儿便趴在地上不愿动弹了。郑佩跳下马来,使劲踢了马肚子一脚,那马儿也全无反应,他奇怪的走上前去,发现马的眼眸闭得死紧,一点反应也无。
郑佩只好蹲下,伸出手指,趴开马的眼皮一瞧,轰,这马儿双眼布满了血丝,竟然给跑死了。
有没有这么悲催的事情,郑佩看了看天色,如今正是深夜,看来要等到明日再说了。
他施展轻功,腾跃起来,从一颗颗大树跟前跳过,直至跳到了一家客栈的屋顶之上。
郑佩身上穿的是夜行衣,只是为了方便出行,他从肩上取下包袱,将换洗的衣服拿了出来,换上一件青色的衣衫,将夜行衣塞进了包袱内,便往肩上一跨,直接跳了下去,走进了客栈。
客栈如今早已关门闭户,黑灯瞎火的,没个人影。郑佩只好使劲拍着门,大声喊叫,“有人吗,有人吗,我要投宿。”
过了一会,里头便传来声音,“来了,来了,这么晚了,还有人投宿呀!”
开门的是个老头,他眯缝着眼,打量了一眼站在门外的郑佩,瞧着他也不像坏人,便将他领了进来。
郑佩进来后,瞧着这个客栈摆设还挺不错的,便点了点头,随后看向身后跟进来的老板道,“老板,我要一间房,住一晚上,明日一早便走。”
“一晚上?”老板瞧着郑佩举止还算得体,随后点头道,“可以,不知道客官是要住普通间,豪华间,还是贵宾间!”
郑佩觉得这名词倒是新鲜,他可从未听说过这住店还有这许多讲究的呢,他挑了挑眉头,轻声笑道,“怎么,这房间还分等级吗?老板,你还真会做生意。”
“呵呵,不错,这是苏大老板定制的,我们这客栈也只是他的分支罢了。”客栈老板呵呵笑道。
苏大老板,又是何许人也?郑佩疑惑的问道,“这苏大老板又是谁?”
老板一听,顿时来了兴致,他缓缓说道,“说起这苏大老板,年纪轻轻的,便开设了赌坊,妓院,客栈,这些都隶属于他的分部,其实他主要还是经营妓院,通俗的讲,便是妓院的老板。”
“哦,那你就给我来个贵宾间吧。”郑佩无心再听下去,明日一早,他还要赶去南城呢?
老板也知自己话多了些,便从柜台上取过一张单据,在上面记下了郑佩的名号后,便将住宿单据递给了他。
“给,这是单据,若是客人有不满意的地方,可以提出来,稍后我会向苏大老板汇报,提出更好的服务。”
郑佩顿时笑抽了,这,单据,他不懂,胡乱收好后,便跟在老板的身后,进了贵宾间。
走到房门前一看,果真,这门口上,挂着一方小牌“贵宾间”。
老板将他领进去后,再发给他一张房卡,递给了郑佩。“公子明日走的时候,将这张房卡送至一楼前台处,会有收银员接待。”
“什么前台?什么收银员?”郑佩听得倒是糊涂了起来。
“前台便是我刚才站着的柜台,而收银员便是收钱的伙计。我看公子也是第一次投宿吧,这也难怪,这大周的老百姓都喜欢来此住上一二夜,享受一下顶极的享受。”
郑佩点点头,他算是听出来了,这苏大老板的来头看来不小,有机会他一定要会会他。想到此,他缓缓一笑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好的,等一会我便让人给你弄点热水来烫烫脚。公子稍候。”老板退了出去,郑佩终于松了口气,他将包袱丢在床头,便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