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亭山奇峰异石,高山深涧,内里林木茂盛,灵气浓郁。山中洞府林立,难以计数。这里所居住的,均是水帘洞天具有筑基期修为的修士。
杨越站在青亭山下,稍微踌躇了下,便引着遁光,往山内西南方向飞去。
一个月前,杨越接下邋遢老头的任务回到洞府后,不久便种下了全部三百颗聚灵草种子。灵植园里极大,三百颗聚灵草种子只不过占据了一小片灵地罢了,至于剩余的灵地,杨越仍旧全部种植成淬体花和金阳草。
虽然淬体花和金阳草对杨越的修为提升再无效果,但毕竟从种下到成熟的过程所耗时间不长,杨越又急于积攒灵石,所以他种下这两种灵花灵草,纯粹是准备用它们来换取灵石和贡献点的。
而半个月后,杨越终于还是把邋遢老头所给的那个卷轴翻开来看了一遍。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杨越的一颗心登时不住的往下沉去。
杨越本就不对这个任务抱有什么好的期待,但当时发觉不妙之时,已是骑虎难下,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下。而如今当真看完这卷轴之上的介绍之后,杨越不禁迟疑万分,自己真的要去完成这个任务?
原来发布下这个任务的筑基期修士平生酷爱两项杂学,一为炼丹,一为制符。
要学习炼丹,必然要用到数之不尽的灵材灵药。如果是于炼丹一途极有天赋,有宗门的培养那倒还罢了。可是如果自身炼丹天赋平平,并不出众,宗门断定决无培养前途时,若还想于此一途有所成就,那便只能自己挖老底了。
这位发布任务的筑基期修士,恰恰就属于第二种。于炼丹一途天赋实在平平,却偏偏对其极感兴趣,还誓要取得一番成就不可。如此情况下,宗门自然是决不可能给予支持的。
而一位筑基期修士的身家,想要培养起这样一位炼丹师,那是想也不要想的。
但世事就是如此奇妙。
这位筑基期修士炼丹天赋虽然平平,但是于制符一途上却极有天赋。
符箓分有攻击符,防御符,飞行符,遁术符等等各种各样的种类,但总的来说,按照其威力大小可大致分为:初阶符箓,中阶符箓,以及高阶符箓。
各阶符箓威力有大有小,但一般来说,初阶符箓的威力极限便是相当于炼气期巅峰修士的全力一击。这种符箓炼气期修士便可制作。
而中阶符箓的威力极限便是相当于筑基期巅峰修士的全力一击。这种符箓却是需要筑基期以上修士才可制作。
至于高阶符箓,其威力极限自然是相当于金丹期巅峰修士的全力一击了。当然,不仅这种高阶符箓中的极品极其少见,就算是只相当于金丹期修士随手一击的普通高阶符箓,流传在外的也是极少。
那可是只有金丹期以上的高手才能制作的宝贝。任意一张流传出去,都可以当做一些小的修仙宗派和修仙家族的传承之宝。毕竟在那些小的修仙势力中,其修为最高的太上长老也不过是筑基期巅峰的修为罢了。
传说中,高阶符箓之上还有顶阶符箓,那是只有陆地神仙般的元婴期前辈才能够制作。但是这种顶阶符箓不仅制作起来极其繁琐,而且失败率也是极高。最重要的是,在元婴期修士的争斗之中,除非是大把大把的往外砸,否则,仅仅是有限的数张顶阶符箓,并不会有多大作用。
而这顶阶符箓对于元婴期前辈来说,也是极其宝贵的东西。一张已是价值不菲,谁又会如此败家的大把大把的往出仍。
所以,这种符箓在元婴期的争斗中极少出现,大都是某些没有元婴期修士坐镇的修仙势力,花费极大的代价求得一张后,作为家族底蕴,震慑周边不轨之用。
制符,说白了,就是将预先准备好的法术封印在空白的符纸上。这是个精细活,至少就需要三个要求:
其一,制符师要制作何种等阶的符箓,首先必须要精通此种等阶的法术才行。所以身为制符师的第一个要求,便是要于法术一途有一定的天赋。
其二,便是神识越是强横越好。只因制符时,对于各种法术的控制必须要极其精细不说,刻画符线时也需要耗费极大的精神。如此一心两用之下,非得要神识强横不可。
其三,便是讲究个熟能生巧。其另一层意思也就是需要有无数用于练手的空白符纸。而无论是承载低阶法术的低级符纸,还是承载中阶法术的中级符纸,全都是某些特殊种类的灵药灵草炼制出来的。
御剑宗虽说是以御剑为主,但符箓这种东西对于任何人来说,争斗的时候,都是必不可少的一大利器。所以这位筑基期修士被宗门确定于制符一途确有天赋后,宗门便决定给予大力培养。
培养的方法倒也简单,便是提供各种灵药灵草,用于制作各种符纸。之后便是让这位筑基期修士多加练习,尽可能的提升制符的成功率。
哪知道这位筑基期修士制符的天赋天生便强的离谱,任何低中阶符箓只需练习个数十遍,便能把成功率硬生生推到四成左右。
可不要小看这四成左右,有些天赋不错的制符师,穷其一生的钻研,到老来有个三成的成功率,都足以开怀了。
如此一来,这位筑基期修士灵机一动,便想到了一招移花接木之法。他明明只消耗数张符纸便把成功率提升到四成,但是他报给宗门的时候,往往就是数十数百倍的夸大。
但是这个数目对于普通制符师来说,却也并不太多。所以宗门不疑有他,全部照给。而这位筑基期修士得到了这些灵药之后,却只是用极少的一部分来制符,其他的大部分则是用来练习其更感兴趣的炼丹术。
这件事本是神不知鬼不觉,一直持续了数十年之久。但当某一天,这位筑基期修士与某位知交好友聊到正欢时,正好话及其感兴趣的炼丹和制符,不想他一时得意,不及思索之下竟把这件事脱口而出。
这话一出口,便知要遭,他立即就打个哈哈连说开个玩笑,并且嘱咐那位好友一定不要出去乱说。那位好友当时是连声答应,不住保证。
但他那位好友虽然修为高深,可实在不是个能藏得住事的人。转个头便把这件事悄悄告诉了另一位好友,并且嘱咐他莫要告诉别人。但他自己就不是个藏事的人,又如何能约束的了别人。不久之后,这件事竟被这位筑基期修士的一个对头听去了。
这件事本是在小范围内传播,但在这个对头的有意推动下,这般一传二,二传四,四传八,越传越快,半月之后,整个水帘洞天中人居然已全都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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