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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延续的记忆

腊八节过后,春节就快到了,很多年后说起这个节日,碗里捧起的味道不再是曾经的贫瘠,也没有现在奢华后的杂味。那时候一碗粥里的花生红枣和地瓜干熬成的粥已经是孩童眼里眼羡的忌妒,到今天告诉你那些习俗的由来,我们都捧不到童年的碗。

鱼虾的丰盛是很多年前吃腻的惧怕,齐眉的发和一身红俏的衣是你少年的印记,冬下江南时,八月的风裹着喧嚣遮盖羞涩的低语,伞面上的图案有天堂的标记。遇见你时在一座城市落地生根,那个地方叫江南。当寒流把这一场冬雪放进取景框,一声惊叹是久违的欢喜。我不知道那年的眉眼绽开的笑容是什么的情愫,只记得断桥上追忆的画面中那片荷以及龙井山下的竹林有你跟从的羞涩。不同的地域让冬天生了偏心的景观,当我从京城南下,西山下的粗犷和红叶牵起南国久违的手。一直承认这些年的日子太过孤独,太湖的水流不进家乡的湖泊,青瓦白墙,浩渺烟波,甚至一座桥下的流水都带着青春的温度不徐不缓,在你趟过的溪流上没有冻过****的足。

在昨夜的一场雪里看阳光折射的耀眼,江南的冬被你带回北方的田园,一场浩荡和忧伤过后,西山不再是京城脚下的地标。太湖水和碧螺春在手中摆下春天的道场,在一场冬雪面前,夏秋冬都低下了倔强的头,寒流在立春时被拦腰斩断,风,忽然就柔了。阳光升起的午后,昨夜的雪和明月混在一起像极了一场走空的舞台,时光没有停歇,你的歌声写在一首诗里说着春天的故事。

多年来不知道南方的冬是这样的冷,季节无声走过,那些靠近是血脉里流动的自觉,截取一池残荷的画面传递季节的反复,三秋桂子和十里荷花胜过人间四月天。总有人忘记说过的话去颠倒一场轮回,在时间的寄语里用刻薄嘲讽别人忧伤的沉默,爱在深处变得迟缓,包括语言的惨白都不再斗勇的犀利。我知道你没有忘记那样时光里点滴恩爱,一湖水面上的镜子折射完整的天空。

这就是冬夏,我们却不忘春秋。那片土地有你的半亩花田,俗气的用语在麻木的心灵是否能种出花来,我不知道!

你说喜欢上这个冬,寒风中是不由自主挽起的手带着可人般的表情,甚至喜欢上昨夜落雪时乍冷的夜。你长大了,太多的疏冷也冻结不了潜藏的热情,残荷,水草在风中昂首,到此时才知道,冬啊,请原谅有的生命涉世不深,只记得幸福的暖。

那年的江南雨蒙蒙,八月依然像夏天一样火热,当我们在京城看着银杏坠落的痛,金黄色的地毯连接千里的行程。一大片柿子树生成的山林搭载梦想的果实,少见的山雨滋润枯苇下生存之地,有人跌倒在诺言中不再爬起,就像一颗被翠鸟叼走的莲子落下空空的莲房。或者来年春天不再听见这场冬天里的寒蝉凄切,梦埋进了胸膛,我把你当成了故乡。

风如利剑穿透时空的屏障,等这场寒流过后的晴空万里,这样的冷不再胁迫我穿上厚厚的冬衣,甚至你的长发也少了围巾的束缚。素颜补上春天的色彩,让元宵夜的灯笼指引回家的路。没有挑战冬天的勇气,落叶和残花已经折服,不计冷暖时的豪情壮语在时间面前臣服,却希望这个冬被春天优待。

随着时间的脚步走吧,带你去天涯海角,也陪你在书香泽国写一生自己的风花雪月。不怕冬天来搅局,这场冷只是小瞧了梅的傲骨,用一朵鲜红散发冷艳的光芒。沾满暗香的手拂去眼角的落霜,温暖嫁接在遒劲的枝丫,长成生命中葳蕤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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