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郡主你太好了!”小沫一个激动,忘了尊卑,像着平时姐妹几个相处的样子,从背后去抱水澜。水澜没想到这丫头会突然来抱她,不过她以前读书时和姐妹们高兴的时候也常常闹来闹去,倒也不觉得有违和。只是小沫这动作却把绿衣给吓了一跳,连忙阻止却来不及了,之间小沫已经将水澜抱了个满怀,大叫道:“郡主,你可说好啦!以后可得送给我!”
被搂得紧紧水澜,努力的将头从她窒息的怀中抽出来:“咳,咳,知道啦!咳,咳,你要闷死我啊!”
小沫这时才惊觉她居然抱了郡主,连忙将水澜松开,害怕的看看绿衣,又看看水澜不停的道歉:“对不起郡主,对不起郡主。奴婢—一时太激动,请郡主赎罪。”
水澜看的小沫这个大惊小怪的样子有点好笑的摇摇头:“好了。抱一下又不会死。”
听得水澜这样说,小沫心中稍安只是仍是不安的看看绿衣,绿衣一面的平常看不出什么表情小沫心中依旧忐忑却不再说什么,继续为水澜梳理着长发。
水澜照旧枕着脑袋看着广袤的夜空,突然一颗流星划过,水澜大叫:“看有灰机!”然后自顾自的合掌许愿。老天爷保佑我快点回去,快点回去。
灰机?是什么?绿衣万分纳闷的看着水澜。她知道公鸡,母鸡,小鸡,就是不知道什么是灰机,而且还在天上。再看看小沫,居然一脸淡定的梳理着头发,仿佛刚刚水澜只是说了一句很平常的话。绿衣不由的在心中责备自己,真是越来越不稳重了,如今连小沫都比自己沉着。
仰头眺望星空的水澜,却突然觉得心里有什么在波动,原本平静的心湖好像注入了其他的泉水,带起阵阵涟漪。她将手掌放在心口处,感受那轻柔的触动。她偏过头看见小沫和绿衣两人正专注的帮她擦拭着头发,她一扭头将长发从两人手中抽出说道:“恩。头发也干的差不多了。你们下去吧,晚上也不用守夜了。”
“不行!保护郡主是我们的职责。晚上一定要有人守夜的。”小沫说的斩钉截铁。
“守个P的夜,我还没死呐!”
“郡主——”
“好啦,下去啦!”
“哦!”
绿衣小沫一离开,水澜便轻声唤道:“娄纤纤,娄纤纤。”
一缕淡蓝色的轻烟从水澜的身体里慢慢冒出来,渐渐化成一个几近透明的人形。水澜大惊:“娄纤纤你——”
那透明人形虚弱的笑了笑:“很虚弱了是吧?”
“怎么会这样?”水澜太震惊了。上次见面还风华绝代,勒住她脖子威胁她的九尾狐,怎么一转眼就虚弱的快要挂掉一般?
“恩,没事在休养一段时间便好。”娄纤纤也是相当的郁闷呐。她本来之前为了救水澜就耗费了巨大的灵力,导致灵力透支不得不得潜在她识海中休息。后来又被“玲珑魔笛”的割魂曲弄得苦不堪言。原本还剩三成的灵力如今只剩下一成了。本来她要是找水澜说话,直接弄个结界就好了,可是现在不得不得麻烦的把不相干的人撵出去她才能现身。什么时候她娄纤纤这么狼狈过?
此时现身的形态非常的不安全,所以她赶紧长话短说:“水澜,以为现在的能力不说要找回儿子,就连维持人的形态都有几分困难。当务之急,我得先养好伤才行。”
水澜听得连连点头,那是当然,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啦。没有本钱找不到儿子,她怎么回去。
“但是,要依靠我自己的力量复原,那起码得用上几十年的时间。”如果只是潜在人的识海中修养,少者几十年,多的要上百年才能恢复。通常疗伤都会借助外力,比如什么丹啊,什么珠啊,或者是什么神器之类的。就像人生病了想要好的快那肯定是要吃药的,不吃药想要病好可能就得拖上一段时间了。
“那—怎么办呢?”
“我知道,在我国内有一个地方叫做‘虚境阁‘的地方。那是我国历代祭司居住的地方。”娄纤纤转过头来,目光坚定的看着水澜继续说道:“那里有纯净之气,是修养疗伤的最佳之地。”
“‘虚境阁‘···”水澜喃喃自语,似在脑海中搜寻跟这个词有关的记忆,突然她想起来了:“若衣住的地方!”
“是的。”娄纤纤点头:“但是,我如今虚弱不堪,根本没有足够的灵力去隐藏身上的妖气。”
“有什么办法能让你隐藏妖气呢?”
“人世间除了法器,还有一些施加过咒术的物品可以帮助隐藏。”
“法器——这种东西我应该没有。施加过咒术的物品——这种东西我貌似也没有!”
娄纤纤郁闷:“你没有。你爹没有嘛?你的皇帝舅舅没有吗?你的旧情人没有吗?”
水澜哇啦哇啦大叫:“喂!什么旧情人,你不要胡说。别以为自己不是人,就可以乱说话,小心我告你诽谤!”
娄纤纤嗤笑:“我还不知道,你们两之间那点说不清的事儿?”
“什么叫我们两?那是熙月和他的事儿,又不是我。我是水澜。”
“我看你们两啊,都一样,被这个男人吃的死死的。”
水澜还没来得及消化她那句:我看你们两啊,都一样,被这个男人吃的死死的,是什么意思。娄纤纤却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唉,你啊,就去找找你爹,你舅舅,你情人身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可以用来帮我隐藏气味的。”
水澜闹着别扭:“我哪知道那些玩意儿长啥样?”
娄纤纤凑到她跟前,讨好的道:“那些玩意儿啊,长得呢,都有点特别。”一边说一笔那还用她那‘虚无缥缈‘的身体撞水澜:“通常啊普通人看见了。第一个反应要么是,嘿这是啥?真丑!要么是,嘿,这玩意,真好看!”
水澜看着娄纤纤难得的逗趣表情“扑哧”一笑,却马上反映过来,自己刚刚还在和她闹别扭的说。她调整了语气继续说道:“你说具体点儿啊。这样说,谁知道是什么呀?”
“唔——的确不太好说。”想了想娄纤纤才接着说道:“我滴一滴血在你眼睛里。这样,当你看见那件合适的东西时,那东西就会发光。”
水澜很纳闷,以娄纤纤现在的状态,她还有血吗?却见娄纤纤,伸出左手食指,再用右手的指甲尖在上面轻轻一点。一滴鲜红色的血,从她的食指处溢出,凝结成一颗豆子的形状。那颗血豆子慢慢离开她的指尖,漂浮在空中,朝着水澜的方向而来,在她面前停住,和她的视线水平。
水澜闷闷的看着眼前的这颗“血豆子”,仿佛有生命一样。再看看娄纤纤,则是一脸玩味的笑意,那表情似乎在说:怎么,害怕呀?
水澜心一横:“来吧。”
那“血豆子”好像真的能听懂水澜的话,一说完,它便‘嗖’的一声飞进水澜的眼睛里,就像滴了一滴眼药水,起初的不适过去之后,觉得异常的清凉舒适。她眨了眨眼睛,却看见雾气凝结的娄纤纤的身影正在慢慢消散。
“记得,明天就要好好去找哦。最好还是去找你的老情人哦!”
“虽然别扭,但是比起你的爹爹和舅舅,似乎他要好对付一点。”这一句,娄纤纤说的很小声,水澜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