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以要王上下旨赐婚需要时间,来安抚自己和女儿,包括在听到晋璜扆会去和亲消息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安抚自己的。
不用担心,那些都只是乡野传闻而已——
将军和亲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连个榜贴都没有?
没有确定下来的消息,司空绎并不打算要告诉任何人,更禁止府里的丫环长工谈论和提及有关晋璜扆和亲的事——
特别是在正欢喜地忙于替自己准备嫁妆的司空屠苏面前。
然而,当朝廷方面传来确切消息,与自己有生意往来的商家亦津津乐道地将男人和亲这件事告诉他时,正在对账目的司空绎整个人都傻掉,手中算盘“噼哩叭啦”没有停下,桌子上的账薄却早已掉至地上,连对方几时离开的都不知道。
拿了新账薄进来的管事,看到这情形,愕住。半晌,回过神来,将地上的账薄捡起,疑惑道,“老爷?老爷你没事吧?”
怎么他才出去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人就变成这样了,脸色苍白得简直和被雷劈过没两样?是方才刘老爷带了什么不好的消息过来吗?
“啊?”司空绎猛然回神,对上管事紧皱的眉头,怔了下,反射性低头,满桌子找账薄,“怎么了?哪里的账目对不上吗?”
“账目没错。”将手中的账薄递过去,管事担忧地问,“老爷……你没事吧?”
“没事啊?”接过账薄,司空绎有一搭没一搭地拨着算盘,心里想着,把手上的工作排开,到都城去见晋璜扆一面,问问他,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老爷,您把账薄拿反了……”
司空绎低头,账薄果然如管事所说,反了,他愕然,赶紧改正过来,心依旧沉浸在思绪中没有回来。
如果是假消息就算了,若消息是真的——
晋璜扆那小子真的敢这样不明不白地把女儿抛弃,就是倾尽所有家产,他也不会饶过他!
见司空绎又陷入沉思,管事不再多说什么,将已经对过的账薄叠起来拿去收好,走至门口,突然想到什么,停下脚步,“对